第3章 騎龍山脈
白山魈滿身是血,而且瘦得只剩下一張皮,已然氣絕身亡,白寧跪在白山魈旁邊,哭得天昏地暗,好在白寧記起了祖上的話:任務完成後,白山魈是成仙飛升了,它去見祖上白隱了,去交差了,他心裡才好受些。
就在這時,洞口外忽然火光衝天,白寧忙跑了出去,發現竹簡熊熊燃燒,剛要去搶救時,卻都已化為灰燼。
天意啊!
想到自己的使命,白寧知道要離開了,他將附近的山石搬來封住了洞口,中間鑲上一塊巨石,在巨石上刻了五個字:白山魈之墓!然後跪在地上,拜了幾拜,便下山了。
白寧一時不知道去哪兒?回老家現在還不行,想到祖上的告誡,要報家仇,沒有武力,財力和凝聚力還是很難成功,所以先走著看,萬一有機緣得到天狼七部,要報家仇,還不是小菜一碟?
走了一個上午,有些餓了,他拿出白山魈給他準備的水果,邊吃邊走邊向前看,遠遠望見前面有一條山脈,酷似一條卧著的龍,在龍的頭部,騎著個兇猛的人,白寧笑了笑:「要是有台照相機把這個風景拍下來,放到雜誌報紙上,也許人家會認為這是塊風水寶地――騎龍脈!」
白寧又走了幾個小時,來到了這個騎龍脈的山腳,只見山上有很多人影在晃動。一兩個月未見人影的他決定上山看看這些人究竟在這幹什麼。
一到山上,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壯年漢子正在揮舞著鐵鎚錘打著什麼,旁邊一個人在不停地拉著風箱。他有點好奇,上前問道:「師傅,你這是做什麼?」
中年漢子感到詫異:「你還是個學生?剛上山的?」
白寧點點頭。
「我們現在銑尖錐,這是挖礦的工具,用鈍了,用火燒一下,待這些鋼燒紅后,再做成需要的模型!」
「是打鐵嗎?」白寧聽過打鐵的,但沒見過。
「是!」壯漢很有耐心,也很有客情,要不然幹得那麼辛苦,才懶得理你呢!
「小夥子,看你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幹嘛不上學,跑來這裡幹嘛,是跟你家大人一起來的嗎?」壯漢看了看白寧。
「不,我是個孤兒,流浪到這裡的,正找工作呢!」白寧敷衍說。
「找工作?」聽說是個孤兒,那壯漢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燒火做飯你會嗎?」
曾經的富二代哪裡做過這些,張穎一直想把他培養成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
白寧搖搖頭:「但是我可以學!」
「那你來我這裡做做看!」壯漢停下了手中的活:「跟我來!」
白寧跟著壯漢進了工棚,壯漢吩咐白寧要做那些事,白寧雖然是個富二代,但他骨子裡從來就是個普通人,勤勞善良是他的本能,壯漢覺得孺子可教,便對他說:「小夥子,你叫什麼?」
「白寧。」
「好,我叫魯大洪,是這個棚的棚頭,以後叫我魯師傅就行,如果你在這裡干,每月我開三百元工資給你,吃我的住我的,你就每天三餐給我煮七個人的飯就行!」
白寧一時不知去哪裡,就答應了。
「等我想清楚怎麼做,再走也不遲!這也算是權宜之計吧!」白寧暗自嘀咕。
見白寧答應,魯大洪便給他講起了這座山的故事。
這個山在騎龍脈上,叫騎龍山,這座山現在是座礦山,據專家探測這個礦山時,說裡面雖然有礦,但是儲量上不了國家的開採標準,這消息不知誰泄露出去,所以有些民工便偷偷到這裡來採礦,後來就愈來愈多的人到了這裡。
由於這裡偏僻,政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沒人管,所以有人形容這裡是小香港,說白了,這裡就是拳頭為王的地方……
晚上飯點時,下井的民工都回來了,魯大洪一個個給白寧做了介紹,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棚頭魯大洪知道他們今天又沒有什麼收穫。
「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下井了,今天我招了個給我們煮飯的後生,叫白寧,一個月給他三百元,大家有沒有意見?」魯大洪對眾人說。
「老大,招個人我們沒意見,你下井帶著我們干也更好,他在這裡吃,我們勒緊些,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看我們伙食費都是從家裡湊錢過來的,萬一我們這裡總是打不出礦,以後怎麼發人家工資?」說話的叫肖彪,三十齣頭,他的擔憂也有一定道理。
其他人也附和著點點頭。
魯大洪有點不耐煩:「呸呸呸,你放什麼狗臭屁,我們按照這個方向去攻那個主脈,出大貨絕對沒問題,叫你們哪個在家裡煮飯都不樂意,我好不容易找著這樣一個人服侍你們,你叫人家在這裡白乾嗎?」
白寧從小就很懂事,知道這些人也不容易,就開口說:「各位大哥大叔,沒有出大貨,可以不發工資給我,賞口飯給我吃就行!」
見白寧這麼說,肖彪倒有些不好意了,忙解釋說:「小白,我不是針對你,你看我們在這裡都快兩個月了,一點礦都未挖出,伙食費都是大家從家裡湊過來的,用現在留行的話來說,aa制,你要理解。」
白寧點了點頭:「沒事,可以理解!」
大家見白寧這麼懂事,也就沒說什麼。
據魯大洪說,這個礦山有鎢砂、錫砂、金銅,銅就不說了,當時還不值價,鎢錫金倒是炙手可熱。這些都是戰略物資,價格隨時飛漲,只要有貨在手,不怕發不了財。
白寧想到祖上的告誡,財力也是其中的一種,何不試試從這裡入手?
白寧儘力做好飯菜后,魯大洪帶著這些民工就回來吃中飯了,雖然白寧剛來手藝不怎麼樣,這些民工也沒說什麼,畢竟白寧年輕,又是新手,加上還未出礦,心裡都不是滋味,吃完飯倒頭便睡午覺。
「魯大洪,魯大洪!」魯大洪剛剛睡下,棚外傳來二聲巨喝。
「來啦來啦!」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魯大洪趕緊打開棚門,迎了出去。
「怎麼回事?今天二十五號了,交管理費的時間已經超過十天了!」
「尹管,你看不是還沒出礦嗎,伙食費大家都回家湊,再緩段時間,出了礦我們立馬補上。」魯大洪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就差跪下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月底之前沒交,立馬收拾東西走人!」不管魯大洪答應不答應,姓尹的丟下一句狠話,帶著二個助手轉身走了。
魯大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魯叔,這是國家來收管理費的嗎?」白寧知道魯大洪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問。
「屁,還國家?就是本地的地頭蛇!這個山是國家的,確認無疑,他們不過住得離這兒不遠罷了,自發組織起一伙人強行收取保護費,管理費?他們管了什麼?沒有炸藥我們自己想辦法,民工們出了糾紛他們躲得遠遠的,還強行低價收購民工挖出的礦,不許賣到其他地方!」魯大洪滿腹牢騷。
「既然不是合法的,那就不交罷!」白寧說。
「不交?那我們就只有立馬走人了,這幾月就白做了,我們一走,他們將我們做的工程轉手賣給人家,就大賺一筆,我們只能虧本到家了!」魯大洪很是無奈……
轉眼就到了月底,礦還是沒挖出來,魯大洪和棚里的民工都憂心忡忡,今天那姓尹的肯定要來硬的了,大家都沒心情去上班,都呆在棚里,等著不想看到的結果,又期待著會出現一點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