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大結局
注意到十大始祖的慘狀，不少詭異生靈嚇得差點昏死過去，他們心中無敵的始祖，在那三尊天帝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始祖，站起來啊！」
「難道我們要輸了嗎？」
「不，我們還沒有輸！」一位始祖發出怒吼，「高原意志，幫我們！」
他們合體並非完全是無用功，在合體的一瞬間捕捉到了高原意志的存在，並與之交流。
高原意志雖然只有朦朧的意識，但至少能分辨敵我。
高原震動，幽霧震蕩，重傷的十大始祖迅速復原，然後再次合體，但這次不同的是，有了高原意志作為樞紐，十大始祖的意志終於能統合起來，雖然融合得不如三天帝那麼完美，但在總量上第一次超過三天帝合體。
「會贏的，我說過我們一定會贏。」一位始祖大笑，他不信三天帝還能翻盤。
「你有高原意志，我有天意領域。」沈夜等的就是這一刻，藉助高原意志的壓制，他將天意領域強行融合進諸天、上蒼，一切時空籠罩之地。
原初物質連他都有些忌憚，像一世那樣被一次次打爆，再將真靈融入時光長河的辦法行不通，只會讓自己也被原初物質污染。
在高原意志的壓迫下，天意領域烙印諸天、上蒼的過程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沈夜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統御諸天的天帝。
在這一刻，他自身容納的力量終於到達了蛻變的極限，兩團光芒從他體內排斥出來，沈夜的印記更是就此消失。
不僅如此，一世世界與元始天王、阿彌陀佛大戰的身影，無限空間的渾沌掌控者，鴻蒙空間的鴻蒙掌控者，三十三天大宇宙的人皇，無盡諸天的分身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匯聚到更高維度的一團熾烈光芒之中。
這裡沒有了時間的概念，片刻即是永恆，光芒化為沈夜的身影，輕聲感嘆：「這就是超脫嗎？」
他環顧四周，在這片高維的混沌海中發現了三世銅棺之主和道尊的意識。
他們不像他是完整超脫，只有意識超脫了，已經迷失在了這片混沌海中，就像一隻螞蟻，雖然身處三維，但卻無法真切感知到三維空間。
所謂的道果一說就錯一想就謬，也是這個原因，二維生物又如何看清三維空間。
「果然，按他們那種超脫方式，必須三人同時超脫才行。」沈夜心中瞭然，正如原本軌跡中石昊、葉凡戰死，介於隕落與超脫之間的詭異狀態，只有當楚風也進入那種狀態，三人才終於超脫到祭道之上。
沈夜並不急著打撈道尊與三世銅棺之主的意識，也不急著回歸一世、聖墟解決敵人，他現在已經徹底的超脫永恆了，一念就可以讓所有諸天的時間停止流動。
想到這裡，沈夜將天命珠取了出來。
在他的目光中，時光迅速回溯，過往的場景不斷倒退，不知回溯了多少混沌紀元，終於看到一個無比璀璨的文明。
這個文明強者無數，連超脫者都不止一位，當然，也都是像三世銅棺之主、道尊那樣有缺陷的超脫者。
那些超脫者之所以沒有迷失，完全是因為他們太驕傲了，認為他們的文明就是萬界的源頭，沒必要破開混沌。
但也不是所有超脫者都對外面的世界沒有興趣，當一位超脫者破開混沌升往高維，並迷失在高維的混沌海之中時，餘下的超脫者都察覺到了超脫的隱患。
於是，他們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要讓整個世界一起超脫。
在混沌海中打造一座孤島作為基地，他們就不擔心迷失了。
天命珠正是那個文明合力締造的產物，用以連通無限多維宇宙，掠奪那些宇宙的力量，以便讓他們的文明整體飛升。
結果可想而知，他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越遠，失敗的下場便越是慘烈。
最終，整個文明飛升到一半時卡殼了，所有生靈都成了半超脫的信息態生命。
為什麼那麼多宇宙都有相似的人，原因就在於這些信息態生命的投影，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盤古、三清、三皇……
天命珠則是那個文明在毀滅之際丟出來的，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沒有什麼輪迴奪舍，只是單純想留下自己的痕迹，留下一點文明的火種。
他所知曉的各種「未來」，其實也是信息態模擬出的最有可能的「命運」，並非絕對。
「原來如此，諸天之病的源頭也是那個半超脫文明留下的怨念。」沈夜輕嘆一聲，明白了讓三世銅棺之主患病的源頭。
沈夜一步踏出，來到高維宇宙海的核心之地，無數信息態生命交織，如同怨魂一般輻射痛苦。
強如三世銅棺之主，被這病毒感染后也只得自毀，可對於沈夜而言，這病毒的危險程度也就和小感冒差不多。
「安息吧，我的成功也可以算是你們文明的成功。」沈夜右手輕輕拂過，這個扭曲畸形的病變體就此消失。
聖墟大世界，十大始祖怔了怔，然後大笑出聲：「不自量力的蠢貨，想容納諸天的力量，結果把自己撐爆了。」
石昊眼神恍惚，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看向一旁的葉凡：「你剛才應該也感覺到了吧？」
葉凡點頭：「那種超越極限的力量，天帝絕對超脫祭道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十大始祖臉色微變：「祭道之上？我不信，不可能有人能進入那個領域。」
下一刻，一團光芒匯聚成沈夜的身影，輕輕彈指便將高原崩碎了。
見到這一幕，十大始祖驚悚絕望。
「你竟然真的超越了祭道？」
「我不信，我要逆天……」
沈夜輕輕吹了口氣，十大始祖便如同風化了無數年的岩石，隨風飄散。
石昊、葉凡不由倒吸口冷氣，眼神灼熱：「這就是祭道之上的力量？」
沈夜笑道：「不錯，我在諸天之上等著你們。」
一世大世界，元始天王和阿彌陀佛的心境的確比詭異始祖高上不少，見到沈夜歸來，已然明白了一切。
祂們並沒有絕望哀嚎，只是嘆息：「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道果，朝聞道，夕死可矣。」
沈夜也沒有留情，一揮手便抹去他們的存在，然後，在女媧驚喜的目光中，將伏羲和遭受無妄之災的伏皇通通復活。
做完這一切后，高維混沌海中的沈夜從容起身，向著更深處走去：「超脫之上還有超脫嗎？繼續走下去的風景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