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養龍第61天

晚間,言稚再度挑燈夜寫，用含糊筆跡寫出姬臨的那份萬字聲淚俱下大檢討。

其餘四人沒吃飽，自己切肉,在院子中圍了個烤爐。

姬臨不在，因為傲天峰的四人,極其不要臉的說自己排外，不帶他玩。

晚風中,有微風拂過樹葉的簌簌聲與烤肉在仙火烘烤中滋滋冒油的美妙聲,還有言稚的悲傷版奮筆疾書。

吃至半路,他們所在的山峰下起雨絲,又點點增大,總沒有停掉的趨勢。

所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要睡在小師妹這裡。

鹿瀟雨擦著並不存在的虛假眼淚：「我的小師妹馬上要變成上玄宗大姬姬了,我要和她好好的培養感情，免得出去后我就再也沒有小師妹了。」

言稚：「……打麻將牌來嗎？」

鹿瀟雨迅速從被子中爬出來：「好呀好呀！」

言稚說要四個人一起來,百里銜青思考了下，轉頭去忽悠龍,他犧牲一包碳烤魷魚條，說若是沒有大師兄守護，他們今夜定然是不會快樂的。

言稚察覺到什麼,在百里銜青做回來時，小聲問這裡不是挺安全的，她還沒交大師兄怎麼玩呢。

百里銜青微微笑了下,摸起麻將牌,問小師妹它的遊戲規則,在講解中溫聲回道：「總要有個不會的,不然小姬姬與別人來怎麼辦。」

言稚唏噓：「三師兄,你好沒有愛心哦。」

百里銜青：「絕世天才的基本操作啦。」

在言稚的講解中,三人很快學會規則，迅速上手，為了追求刺激，他們還單獨增加條件，要給眾人展示他們最值錢的物件。

十局之後定輸贏，輸的要做明天的晚飯。

第一局，鹿瀟雨大輸特輸，她摸出自己新研製出的魔法斗篷。

第二局，還是鹿瀟雨大輸特輸，她摸出自己二度加固后的本命寶刀。

……

第九局，依舊是鹿瀟雨大輸特輸，她悲傷摸出自己的摩托車坐騎小粉。

眾人：「……」

他們沉默起來，最終說第十局不算鹿瀟雨輸，他們中找個排位第三名的算輸家。

第十局是小師弟以微毫之差，惜敗小師姐。

江聿為很快從儲物袋的最深處，拿出一柄被層層包裹起的長劍，解開外面的殘破劍柄，只見劍身流光閃動，恍若星河。

鹿瀟雨震驚地想要摸一摸，卻在抬手摸向劍時，察覺到赫然如蒼茫雪山的肅然壓迫。

「這是……劍識？」鹿瀟雨眨了眨眼睛，再度嘗試一二，發現那種感覺依舊存在。

劍識是像修士流露在外的氣性，有的修士會讓人感覺溫和，有的讓人下意識閃避，劍也相似，只是靈劍幾乎只是讓人覺得稍許鋒利，她學習煉器多年，能達到只是稍稍抬頭，就感受到如此具象化的神念幻化之物，這還是第一次。

鹿瀟雨遲鈍地想著小師弟這柄劍的品階。

然後她發現自己想象不出來。

她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高階的靈劍。

百里銜青不知想到什麼，遲疑開口：「這是——」

江聿為看著劍身，好像透過它，再度回到百獸震鳴的妖域，稍露出了幾分懷念神色，「是它。」

兩人的話，幾人都沒聽懂，就像滿地找瓜吃的猹一樣。

百里銜青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想了個例子，準備從最通俗易懂的角度給他們解釋：「這要回到仙魔大戰的時期，當時修真界靈力濃郁，還是可以承受大乘期之上的神階修士在此端生活，只是極為稀少，不大輕易出手。」

這種級別的修士，往往是作為壓陣使用的，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的。

言稚好像隱隱猜到事情的走向：「所以我們的派系中，有一位神階修士，與魔族爆發了驚天大戰，拯救修真界於水火。」

百里銜青試圖委婉：「……沒有，是修真界好不容易再度出現屬於人族的神階修士，但卻不為我們所用，是魔族藏進來的叛徒。」

言稚：「……哦，真是遺憾。」

百里銜青再道：「那時他公然投敵，修真界不敵，關鍵時刻，有人挽大廈之將傾，最終以凡人之軀斬殺神明，為新劍開鋒，這柄劍後續也被稱為誅神。」

「再之後的許久年歲中，誅神劍幾經現世，但又很快了無消息，倒是修真界中早有傳聞，說妖域的斷崖下留有驚世一劍。」

言稚眨了眨眼睛：「哇哦。」

江聿為想了想，「誅神劍先後在修真界中掀起無數風波，后某日，修真界再有神階修士出現，深覺此劍將會再為修真界帶來浩劫，就將它封存在妖域深處，免得再惹紛爭。」

言稚還是修真界小白，烏溜溜的瞳仁明顯生出好奇之色，但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江聿為對上她的目光，「……因為諸神劍最開始是仙階器物。」

言稚：「嗯？！」

鹿瀟雨大聲：「什麼！！」

鹿瀟雨頓時狗腿上前：「小師弟你胳膊酸不酸，我給你捏捏好不好，這個劍看起來真是沉，我幫你拖著。」

江聿為：「……」

他佯裝無意地，在鹿瀟雨摸到他手的前一秒，將劍放在地面，從容起身，避開鹿瀟雨的餓虎撲食。

百里銜青：「……」

你這貓，怎麼還雙標對待呢。

鹿瀟雨寶貝地抱著誅神劍，後知後覺地問：「為什麼說它原先的品階是仙階？」

江聿為：「因為它劍靈消散了。」

讓天階法寶蛻變成仙階法寶的最關鍵之處，便是讓它誕生懵懂靈智，同理，毀掉仙階法寶的最簡便方法，便是摧毀器靈。

誅神劍的劍靈倒不是被故意摧毀，是長久無度的消耗，剛熟悉主人氣息，又換了一個，時不時還要被用來賜死前主人。

喇叭龍嚼吧著糖豆復靈丹唏噓：「這是什麼苦劍靈的日子。」

鹿瀟雨美目驟亮，生起無窮信心：「我要為誅神劍附靈。」

眾人：「……」

侯時羿表情認真：「你不還停留在第一步，炸爐的階段嗎？」

鹿瀟雨：「……」

鹿瀟雨：「……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她這麼有夢想的一個孩子。

鹿瀟雨再把劍柄套上，晚上抱著誅神劍美滋滋入睡，準備第二日起，要加倍學習煉器之術。

言稚倒是忽然間鬼鬼祟祟地溜出去，再躡手躡腳地溜回來，剛剛系統說她探索度達到抽卡標準，可以再抽一張。

是小師弟的探索度達到了40％，言稚猜想，接下來可以觸摸到的30％探索度，應該就是小師弟的來歷了吧。

言稚本次抽取的卡牌很快顯示出真容。

【恭喜宿主獲得違規卡牌——本次發放書籍《扒一扒那些違規武器》】

【註：書籍可贈人使用，翻開首頁視為認主，加贈煉器好運度88％，二次贈書無效，僅可加於首任主人】

言稚屁顛顛跑進來，說要給鹿瀟雨一個禮物。

鹿瀟雨期待翻開，言稚確認綁定后，縮在她的被窩裡，兩人一起翻書。

很快，兩人對著裡面的激光炮和超強狙擊槍，齊齊露出沒見過世面的唏噓：「哇！哇哇哇！」

鹿瀟雨感動落淚，「師妹我好感動，你是在哪裡買的書。」

言稚表情不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從甄鴻熙那裡偷來的。」

鹿瀟雨：「……嗚嗚嗚，你被揍了嗎？」

言稚：「……沒有，爹爹愛我！」

*

晚間下的雨水淅淅瀝瀝下到天光大亮。

小師弟母雞蹲在言稚懷中，和言稚提到昨日晚間百里銜青說過的話。

言稚悲傷道：「三師兄真的這樣說嗎？」

說完，言稚更悲傷了：「可是三師兄說得好像很對的樣子。」

她落淚說道：「我今天早上不做飯了！」

言稚說出自己早上不做飯的消息后，鹿瀟雨道貌岸然地開口：「那我去找師尊學習煉器之術，師姐這就走了，早飯不用給我帶。」

喇叭龍看向萬惡之源百里銜青，回味說道：「師弟，我想吃炸薯條。」

百里銜青在儲物袋中摸了摸，翻到自己不知哪年買來的冷凍湯圓，「吃炸湯圓吧。」

喇叭龍：「好啵。」

百里銜青找小師妹借來丹鼎，半晌后又喊來小師弟。

言稚正琢磨著拍賣閣長老要的五階丹藥，察覺到這邊長久無聲，好奇來瞧。

三個人正在那炸湯圓，冷凍到還在冒寒氣的湯圓進入滾燙油鍋，炸一個飛起來一個。

侯時弈和江聿為分列兩端，正面無表情地用劍抽回去。

言稚：「……」

酒赫遙因為來秘境前與傲天峰混熟了，早對他們的開飯時間爛熟於心，臨至辰時三刻，他鬼鬼祟祟探頭，「嘰，我來了！」

言稚猜到他的來意，笑眯眯回復：「今天早上我不做飯。」

酒赫遙不信，狐疑說道：「……可我都聞到飯香了。」

言稚給他露出身後的抽湯圓三人組。

酒赫遙：「……我好難過，我想吃你做小龍蝦。」

言稚也有些遺憾：「昨天晚上剛吃過耶！」

酒赫遙：「……我果然不是你最愛的鳥了。」

言稚心想，她現在最愛的是貓貓。

甄姬臨與酒赫遙也是前後腳到來，來時，言稚正啃著自己之前做好的滑蛋吐司，見到他來，給他掰了半個。

酒赫遙幽幽開口：「你明明可以選擇餓死我，偏偏選擇要饞死我。」

甄姬臨循著聲音看去，「大鳥你來啦，我昨天都沒看見你。」

酒赫遙：「昨天晚上我被單獨留下了，宗主說過幾日要派宗門內的精銳弟子與修真界一同去妖域闖蕩。」

啃湯圓的三人聽到某個地名，悄悄豎起耳朵。

甄姬臨：「那為什麼沒有我姐姐在，我姐姐這麼厲害！」

酒赫遙驕傲說道：「因為我有大鳥。」

七階妖獸在妖域中也算是頗有身份的象徵，行事會方便很多，是以單獨被留下。

鳴鳥正在言稚的院子外溜達，言稚走過去，它豆子眼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用翅膀蓋住言稚。

言稚喂它吃了兩顆四階的妖獸專用丹。

崇鳴鳥高聲鳴叫。

言稚的獸語只能聽懂修為比自己低的，面前這堪比元嬰期大圓滿修為的崇明鳥吼叫意味，她不太懂。

言稚用玉簡問小師弟。

【美貌值280％小師妹】：師弟，你知道它在叫什麼嗎？

江聿為辨別了下。

【無敵貓貓拳】：可惡，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的甜美。

【美貌值280％小師妹】：……

言稚來到酒赫遙身邊：「你的大鳥真猥瑣。」

酒赫遙：「嘰嘰同樣猥瑣的啦。」

言稚：「無能狂怒。」

言稚去找小師弟玩。

這裡只剩酒赫遙和甄姬臨。

甄姬臨在就酒赫遙的羨慕眼神中，吃完了言稚給的所有滑蛋吐司，然後從儲物袋中摸出自己之前買來的吃食遞去。

半晌后，甄姬臨唏噓問道：「師兄，你這麼能吃，拉屎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酒赫遙：「……」

這個世界真是對他惡意滿滿。

酒赫遙正色說道：「說拉屎的弟弟真得很猥瑣。」

甄姬臨：「我覺得最猥瑣的是打你嘰嘰。」

酒赫遙：「你知道的肯定猥瑣不過我。」

甄姬臨：「我不信！」

酒赫遙：「怎麼能不信，我說得妲妮嘰嘰很特殊，不是普通的打你嘰嘰，你肯定沒見過。」

另一頭，言稚來的時候，三人已經把放了好幾年的冷凍炸湯圓吃完，沒有留下絲毫痕迹，碗筷都洗好了。

侯時弈神秘說道：「小師妹，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言稚期待起來。

侯時弈摸出自己洗了八遍的炸湯圓丹鼎：「你看我擦得乾淨嗎？」

言稚：「……」

再也不想給大師兄做炸薯條了。

正悲傷著，言稚好像聽到什麼，狐疑思索，然後迅速震驚回頭，看向遠處的酒赫遙和甄姬臨。

甄姬臨：「你還沒給我說妲妮嘰嘰呢。」

酒赫遙含糊過去：「我們先不說妲妮嘰嘰。」

言稚之前和他說過，不可以在旭元仙宗內說妲妮嘰嘰和之前宗門的事情。

所以他決定換個詞語來證明誰更猥瑣。

酒赫遙想到大師兄的玉簡昵稱，「我知道個相對猥瑣的，叫狂拽酷霸炫。」

甄姬臨：「？」

酒赫遙以為他不信，接著再說，自己還知道比妲妮嘰嘰更猥瑣的，叫澹皇鈺第一迷弟。

甄姬臨：「……？？」

甄姬臨遲疑地寫出四個字：「你說的妲妮嘰嘰是這四個字嗎？」

酒赫遙震驚：「你怎麼知道如此猥瑣的昵稱的？」

甄姬臨悲傷：「……因為我是澹皇鈺第一迷弟。」

酒赫遙：「……」

原來你就是猥瑣小姬姬啊。

來不及阻止一切的言稚：「……」

剩下眾人：「…………」

言稚與甄姬臨逐漸對視。

言稚：「……」

甄姬臨：「……」

甄姬臨落淚：「姐姐，你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

言稚：「……」

因為你是小姬姬，但我不是大姬姬啊。

言稚抽噎一聲：「……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代表我要死掉了，我要不要現在收拾包袱離開？」

上玄宗肯定不會放過佔據他們最天才女兒身體的不速之客的，她現在不走，說不定還要牽連傲天峰與旭陽宗。

甄姬臨：「姐姐要去哪，帶我一起走吧，沒有你的上玄宗，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上玄宗與他而言，就是龍潭虎穴。

言稚：「……」

怎麼吃飯的人口又增加了呢。

甄姬臨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什麼，抽噎問道：「姐姐，你是因為澹皇鈺的原因嗎？我幫你在秘境里把他叉死好不好？」

言稚：「？？」

言稚驚恐，誰來秘境了？

百里銜青：「……」

江聿為：「……」

檀楚塵竟然真是澹皇鈺，他們就說昨天在宴席上，見到那人時，感覺有些不對。

言稚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她淚如雨下：「小姬姬，你是不是澹皇鈺的人？」

她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怎麼修羅場來齊了呢？

甄姬臨大聲道：「姐姐我叛變了，我現在是你的人，你需要的話，我今天就叉死他！」

言稚：「……」

百里銜青上前稍許，佯裝無意道：「你姐姐這些年受了很多苦，記憶也丟失了，對了，你剛剛說要怎麼叉死澹皇鈺的，你姐姐有點好奇。」

甄姬臨抽噎聲：「澹皇鈺兩年前征戰妖域，紫府傷得極重，但是又沒有我姐姐出神入化的煉丹術救治，長久未愈，他又不放心其餘的丹師，乾脆自己主動退功，將修為壓制金丹期，來不周山秘境尋找丹藥。」

修真界中也並非一派祥和，澹皇鈺行事向來囂張，平日向來不將其餘各宗放置眼裡，以大乘修為與上玄宗在丹師屆的地位為依傍，眾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修真界中十階以上的煉丹師，一舉一動皆是被人關注著，私下關係更是錯綜複雜。

澹皇鈺騎虎難下，他平日中的丹藥都是源於姬稚，這次若是經手他人，由不得各方猜疑，稍有風吹草動便是波瀾四起。

他前腳找人煉丹，後腳就是所有煉虛修士集體出來闢謠：「絕對不是自己受傷。」

甄姬臨：「他向來都是出奇招險招，我們兩個秘境后，他紫府便好了大半。」

萬惡之源酒赫遙：「……」

他很快悲傷抽咽。

言稚淚如雨下地看著他：「你哭什麼。」

酒赫遙：「哭我上賊船了。」

言稚：「哦，以後我身份暴露了，我就說是你泄露的，我們一起死。」

酒赫遙：「……你齷齪了。」

言稚：「不是你說妲妮嘰嘰最是猥瑣的嗎？」

姬臨震驚：「姐姐，你是妲妮嘰嘰？」

言稚：「……」

姬臨：「……」

百里銜青也在詢問小師弟。

【魔尊嘎嘎亂殺】：澹皇鈺的傷這樣重？

他最初以為小師弟是唬他來的。

【無敵貓貓拳】：他來搶誅神劍，我就把誅神劍給他了，從小腹前給到小腹后。

【魔尊嘎嘎亂殺】：……直接說給他捅個對穿不就好了。

酒赫遙在試圖從賊船上溜走，他悲傷落淚：「我道德不好。」

姬臨：「不好就不好唄，又不是選道德模範修士。」

「可我也叛變怎麼辦？」

姬臨：「澹皇鈺和上玄宗一起追殺你吧。」

百里銜青溫聲補充：「追加百里家族和妖域。」

姬臨狐疑，百里家族？

百里銜青托出事實真相：「我叫百里銜青。」

姬臨迷惑了：「你不是叫賈真窮嗎？」

百里銜青：「哦，那是騙你的。」

姬臨覺得這個世界對他惡意滿滿，充滿欺騙。

酒赫遙也如此覺得。

*

言稚落淚半天，院子外面忽然有人找她。

言稚不知道是誰，沒讓其他人跟著，自己出去來看。

她很快與站在外面的檀楚塵，或者說是澹皇鈺對視。

言稚：「……」

他們中出叛徒了？

澹皇鈺與她相聚有一段距離，看著她說道：「旭元仙宗內，你心悅我多年，我現在可以稟告宗主，與你正式結為道侶。」

言稚戰戰兢兢開口：「不要！」

她站在這都嗅到了他的算盤意味，秘境中，他先與甄姬臨交好，若是再與她結為道侶，偌大的旭元仙宗變正式成為她的囊中之物，任之使用。

她雖與澹皇鈺只見過寥寥數面，但她隱約發覺，澹皇鈺並不像是喜歡原身的模樣，也不知道之前姬稚和他到底是怎樣的相處方式，實在是怪讓人疑惑的。

澹皇鈺稍加擰眉，覺得秘境有些奇怪，這次的人物總是給他一種太過於複雜的鮮活。

言稚漸漸醒過神，含糊接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變心了，我體會到了年輕弟弟的美好。」

她想了想，覺得一口拒絕，也是挺奇怪的，整理措辭說道：「一個人的事業與愛情必定是要有舍有得的，上帝不可能同時把所有的窗都給你打開，所以要放平心態。」

澹皇鈺笑了下，「那言師妹覺得上帝給我關了什麼窗？」

言稚：「……和我的聊天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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