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方喜兒在王太醫的搶救下「活了」過來,被送回了將軍府。

沈琴棋也在學院先生的陪同下裹著披風罩著頭回了丞相府。

方盛惜心懷疑惑,回家的路上問雲依依:「你早就猜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雲依依裝作沒聽懂:「什麼?」

「沈小姐的臉,你早就猜到喜兒姐會把『美肌丸』給沈小姐了?」

「我又不是方喜兒肚子里的蛔蟲,我哪兒知道她想什麼。」雲依依矢口否認。

「是嗎。」方盛惜顯然不太相信,誇讚道,「依依表妹,你真厲害。」

「你就不害怕?」

方盛惜搖頭:「我害怕什麼,我也不喜歡喜兒姐和沈小姐啊,她們呀純屬活該,看到她們這樣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雲依依意外。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方盛惜的存在感都很稀薄。在雲氏的特意□□下,方盛惜的性格很柔弱,總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整日悶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著人也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雲依依一直以為方盛惜的膽子很小,沒想到剛才沈琴棋滿身是血的掐著方喜兒的脖子那麼嚇人的場面,女學生們嚇得全都跑出了教室,男學生們也都嚇得退得老遠不敢看。方盛惜竟只退了幾步,全程看著,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看來是時候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位方二小姐了。

這一回方喜兒嚇得不輕,脖子上的傷是治好了,卻得了癔症,整日吵吵著有人要殺她,瘋瘋癲癲的,被雲氏關在了屋裡,不許她出門丟人現眼。

連帶著雲氏自己個兒也不出府了,這回沈琴棋和方喜兒的事鬧得不輕,兩人直接被京城學院退了學。如今外面都在說她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害得沈家小姐毀了容。

雲氏又惱又氣,可除了罵方喜兒兩句,什麼也改變不了。還不得不拿著禮物,舔著臉帶著方喜兒到丞相府去賠罪。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方喜兒的名聲算是全毀了。

雲氏有心拿雲依依出氣,把屎盆子扣到她身上的。可事發在京城書院,書院的先生和大夫當場驗了葯,給事情定了性,雲氏就算再口舌如簧也顛倒不了黑白。而且那個小畜生狡猾的很,用那個什麼「美肌丸」給將軍府里的人灌了迷魂湯,一個個都向著那個小畜生說話,她只要開口教訓那小畜生兩句,一群人站出來為那小畜生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有方大小姐和將軍府里眾姨娘和小姐們維護,雲依依在將軍府里的日子過得還算自在。

她學休在家,卻不得清閑,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抄錄《大學》。《大學》字數不少,兩千多字,她抄了一整天,手都酸疼了,才抄了一半,累得不行。

她扭頭看見院中的沈渝洲,他這一天從早忙到晚,天還沒亮就起來打掃院子、燒水,再又劈柴,現在又在一趟一趟的打著水。同樣是院中小廝,小伍則閑得無所事事只剩下盯著樹上的落葉發獃了。

她突然計上心來,沖沈渝洲招了招手。

沈渝洲看到,忙放下水桶,快步小跑著過來,站在窗外,恭敬的喊了聲:「小姐。」

沈渝洲今年十四歲,比雲依依要小半歲,一張臉還略顯稚嫩,一看就是張小孩子的臉,個子卻已長得老高。雲依依有時不禁奇怪,沈渝洲之前不是都被欺負的吃不飽飯了的嘛,他是怎麼長這麼高的。

「你識字嗎?」雲依依問。

沈渝洲搖頭。

「想不想學?」她紅唇微翹,誘惑著。

沈渝洲瞪著個大眼睛,抿著唇,兩隻手攪在一起扣把,忐忑的看著雲依依不敢回答。

「我來教你。」

沈渝洲露出既驚恐又期待的表情。

雲依依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沈渝洲縮著脖子,怯生生的走進書房,緊張的站在書桌前。

雲依依直愣愣的瞧著他,盯了半響,沒瞧出個蹊蹺來。開口道:「你站那麼遠幹嘛,靠近些。」她指著桌上那本藍皮白字的書問他,「認識這是什麼字嗎?」

沈渝洲兩隻手握成拳,縮在胸前,頭湊上前去瞧了眼,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雲依依微笑:「不認識沒關係,對著畫就行了。」伸手遞給他一支沾好墨的毛筆,拉了下他的袖子,把他拽到桌前。

沈渝洲一驚,惶恐不安的看著她觸碰到自己衣袖的手。

「學寫字呀就是從照著畫開始。」她把他拉到桌前,便端起桌上的茶杯轉身離開,走到睡榻上側身躺下,一邊品茶,一邊拿起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竟一個字也不教沈渝洲認的。

丁玲看得目瞪口呆:「是這樣嗎?」小姐當年可不是這樣教她的。

雲依依一記眼刀過去:「你有意見?」

丁玲壓低著下顎吐舌頭:「我哪兒敢啊。」說著就去給雲依依拿毯子蓋在身上。

沈渝洲的字畫的很慢,用了兩個時辰才畫好一張,已經滿頭大汗。

丁玲將他寫好的字拿來給雲依依看,一張紙上滴滿了墨點,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根本不像個字,一個字認都認不出來,就是張鬼畫符。

確實不是個會寫字的。

雲依依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她是怎麼會覺得他是柳先生的。

兩隻手指捏著沈渝洲寫的字,嘶啦一聲毫不猶豫的撕了個粉碎。

「小姐,你這是幹嘛呀?」丁玲驚叫出聲。

雲依依將撕碎的紙張碎片散在地上:「叫他重寫,這也叫字?」

「是。」丁玲依言去傳話,心中感慨自家小姐這折磨人的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以後自己個兒可得小心點。

丁玲是識得字的,卻最怕讀書寫字了。一看到字她就頭疼,讓她看書,還不如把她扔到校場上去操練,挨上幾拳都比看書強。

因此在她看來沈渝洲現在就是在遭罪,小姐這是又在變著法的折磨他呢。

沈渝洲一張張的寫,雲依依一張張的撕,滿地的碎紙屑丁玲是掃了一簸箕又一簸箕。

別說,這沈渝洲還真有讀書的天賦,這沒人講沒人教,就對著書上照著畫,是越畫越像樣,越畫越好看。

「這張不錯。」終於,雲依依不再撕了,兩隻手拿著紙,仔細看了番,滿意的點頭,「讓他就按這個寫,把《大學》寫上十遍。」

「啊!」丁玲再一次驚呼出聲。

「啊什麼,還不快去。」雲依依催促。

「是。」丁玲把話傳給沈渝洲,不安的看了看他的臉色,擔心的問,「你不會怪小姐的吧,小姐她也是為了你好。」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只見沈渝洲露出真誠的笑容:「我怎麼會怪小姐,我知道的,小姐她是為我好。小姐給我飯吃,讓我不被打,現在還教我寫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個傻子,丁玲是越看沈渝洲越覺得他可憐,心情複雜的說了句:「你能這樣想最好了,跟著小姐好好乾,小姐會看到你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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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渝洲:請叫我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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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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