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殺始祖
那人便是鐵木。
當年楚陽和劍無三以及南宮婉來赤州之時，還是鐵木帶的路。
後來赤王死後，鐵木接管了赤城。
當年那場動亂，據說鐵木為了守城，戰死在了青蓮山脈的無名峰之下。
「楚公子！」
此時的鐵木早已垂垂老矣，他看著從天而降的楚陽，有些驚喜。
而鐵木身邊的一個孩童，卻是好奇的打量著楚陽。
「你沒死？」
楚陽問道，隨後他掐指算了算了，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鐵木也頗為感嘆的道，「當年，我也以為我死了，但殘魂卻是被地藏所救，他將修羅秘法傳授給了我。」
「那個時候，我心心念念著赤城的安慰，便接受了修羅秘法！」
「在地藏的幫助下，我成為了夜叉。」
楚陽點了點頭，心裡的一些迷惑終於被揭開了。
當年那場大動亂之中，一位夜叉橫空出世，一人一戟，在亂世中護衛了赤城百餘年。
只是後來，萬族動亂平定后，聽說那位夜叉消失了。
楚陽也曾前來赤城，想要尋找那位夜叉，讓他加入紅花會之中。
但苦尋無果，便放棄了。
如今記憶覺醒，他終於知道了，那夜叉不是別人，正是鐵木。
「後來，我始終覺得，以夜叉之身活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便散去了所有功力。」
「不久后，我也該化作一捧黃土了。」
楚陽嘆了口氣。
故人的選擇，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地藏可曾見到！」
楚陽又問道。
那一戰中，地藏他化自在，一人吸收了大自在佛的全部怨念，修為暴漲，但神智也時常時空，從那以後，地藏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倒是金蟬的蹤跡，曾有人見到。
據說在西域一座破廟之中，有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僧，圓寂后化作了一隻巨大的金色六翅蟬。
那一年，楚陽得知消息后，趕往了西域，卻撲了一個空。
有人先他一步將金蟬帶走。
楚陽苦尋這位古人十餘年時間，依舊一無所獲。
「地藏我不曾見到，倒是尋到了一個東西！」
鐵木嘆了口氣，顫顫巍巍的將手放進懷裡，隨後摸出了一截斷掉的笛子。
「麻竹！」
楚陽只覺得心裡一痛。
當年紅花會中，麻竹與他關係最為親近，當年斬殺中州數位天才的時候，惹得中州震怒，還是麻竹出手將這事擺平，甚至因為這事，麻竹還遭受了化神期大能的追殺。
動亂來臨，麻竹一人鎮守中州，但卻沒想到，被自己人出賣，力竭而亡。
雖然最後紫林將麻竹的本體帶去了極北之心溫養，但故人終究沒有再出現。
不過，楚陽曾經還以為，那位在動亂中，孤身迎戰十大王者的白衣少年便是那位逝去的故人。
可惜，白衣少年也戰死了，燃燒了體內不多的長生物質。
「楚公子，我將他給你，若有緣，或許萬年之後，這世間還會誕生一株麻竹。」
楚陽珍重的將那一截殘破的竹笛收進來儲物戒指中。
他想與老友敘敘舊，但鐵木此時，已經有了些疲態。
他也不忍心打擾這位老友，但若就此離開，或許這一生再也無法相見。
楚陽感受到了這位老友的體內，已經有破敗之力誕生，即將走入死亡的深谷。
但鐵木對此，卻看得很淡。
他摸了摸躲在身後的小傢伙腦袋，「沒想到我鐵木還有後人存世，這最後的一段時光，就讓他陪我渡過吧！」
楚陽點了點頭，「可想讓他進入修行界？」
鐵木搖了搖頭，「做個凡人挺好！」
「楚公子，若是時間足夠的話，可以去東街坊市看看，那裡，還有一位老友！」
楚陽心裡一動。
告辭之後，楚陽來到東街坊市。
在那裡看到了一道魂牽夢繞的身影。
「陸仙子！」
楚陽聲音都顫抖了。
曾經為了尋找陸仙子的遺體，楚陽將整個深淵都翻了一個便，最後甚至將修羅界打的殘破。
可佳人已逝，或許再也不會出現了。
陸仙子看著眼前的人兒，心思莫名。
當年炸死之後，得知楚陽為了自己，將整個修仙界攪的天翻地覆，她本想現身相認，但還是忍住了。
楚陽這一生太苦，自己的存在，只會讓他更痛苦。
所以，陸仙子便來了這赤城。
「你為何躲著我！」
楚陽顫聲問道，他永遠也忘不了，在極北之心中，自己身中寒毒，是陸仙子脫了自己的衣衫，用炎神之體的炙熱，來驅趕自己體內的寒毒。
「不躲了，再也不躲了！」
陸仙子哭著說道。
……
靈州。
楚陽再一次站在靈州之外，心思莫名。
當初從靈州踏出之時，他也不曾想都，時隔萬年之久，才再次回到了這裡。
只可惜，魔窟始終盤踞在靈州上方，這些年來一直不曾解決。
當年大動亂之時，魔窟還夥同異族殘殺人族。
當年仙宮一戰，魔窟雖然出手鎮壓仙宮，但魔窟和仙宮的恩怨，早已能追隨到上古時代。
後來，隨著楚陽成仙，魔窟徹底寂靜了下來，不敢再出世。
楚陽甚至一時間沒想起魔窟的存在，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注意打到煙柔的身上。
這已經徹底觸怒了楚陽。
就在楚陽準備毀滅魔窟之時，魔窟中有三個生靈走出。
他們竟綁了合歡宗那位老祖。
「我們無意與你為敵，魔窟之後，也不會再出世，這一切，都是合歡做的，與我們無關！」
「還請道友放我們一條生路。」
的確。
無論是動亂，還是仙宮之戰，魔窟中其他生靈並未參與，只有合歡宗的老祖，合歡跳的最凶。
楚陽答應了。
對方喜出望外，拿出了一件破碎的黑色僧袍。
「這是我等無意間尋得，或許對道友有所幫助！」
黑色僧袍？
楚陽心裡一動，他在上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地藏的。
「你們可曾見過他？」
那生靈點了點頭，「在九幽之中見過，他斬去了自身，以九幽為爐，想要衝破最後的枷鎖。」
「我們曾向他說過道友尋他這世，他沉默半晌，才笑著罵了一句，這個不要臉的，又要讓我打架，讓他多等幾年！」
另一個身影補充道：「在他的身邊，還有一隻六翅金蟬，正處在沉睡之中。」
「我們從中感受到了龐大的生命之力！」
楚陽心裡歡喜，這兩位老友，終於有了下落。
而且看來，他們也解決了自身的問題，變成了兩個獨立的生命。
「多謝！」
楚陽向兩位魔窟生靈道謝之後，揮手斬殺了合歡宗始祖合歡，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