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天
林晚神思恍惚,頭昏腦脹,她趴在她師父寬闊的胸膛,瑩潤的嘴唇張著,只顧親著咬著嘴裡的玩具。
離妄在她耳側喚了許久,她都未曾鬆口停下,還在饒有興緻地玩著。
若是玩得開心了,她會含糊地哼唧一聲,雖腦袋還很痛,但粉嫩的臉上滿是饜足的神情。
若是不開心了,她會露出雪白尖牙,惡劣地發狠一咬,男人低喘一聲,額間的汗又落下。
林晚頭很沉,意識混沌,她迷糊地想,雖然她師父的聲音溫柔好聽,在她耳邊低回縈繞時,好聽得她肩膀都在微微發抖……
但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迷迷糊糊的,也根本不在乎。
因為現在,她在做更好玩更舒服的事情。
少女眼睫卷翹,如蝶翅般上下振動輕舞,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反而還沉溺其中,尤其開心。
洞外天光大亮,日光烈烈,洞內卻血腥四溢,光線曖昧,昏暗到將一切都隱匿其中,隔絕於世。
離妄眼眸晦澀昏沉,他玉般冰冷無暇的臉上終是染了紅和汗,不可侵犯的禁慾感只褪去些許,便帶了糜麗的風情。
抱著她的手青筋浮現,力度一下加重,而後怕箍得緊了會弄疼她,手又鬆了力。
在她小巧的耳垂旁,他已說了多次,可他懷裡的小徒弟卻仍舊迷糊昏沉,未有清醒聽話的跡象,反而還……越發放肆大膽了。
離妄薄唇微抿,無奈嘆息一聲,只好攫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阻止她繼續放肆。
「聽到師父在說什麼嗎?」他問,輕輕擦拭她唇角晶瑩的水。
林晚頭還是昏的,甚至還有些疼,她搖頭,半睜眼睛,只看到她師父水霧茫茫的眼眸,以及,俊美的臉。
男人幾縷烏濃的髮絲飄在側臉,掩去了他側臉的冰冷迫人,蒼白的面容,帶血的薄唇,令人迷醉的五官……這種種在昏暗的光影下,有一種吸引人的凌虐美感。
想得到,想佔有,這是林晚對她師父最直白的慾望。
像是想得到她最喜歡的東西。
而她想要什麼,會直接體現在行動上。
更何況此時的林晚意識還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他胸膛處的觸感,一下低頭,又頑劣地咬了上去。
而這一次,還見血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唇齒縈繞,並不刺鼻,甚至還有淡淡的幽香。
他是眾人眼裡不染纖塵,聖潔不可犯的仙君,靈力至純至凈,就連靈血也是。
被少女一咬,離妄嘶了一聲。
他尾音發顫,唇似乎更紅了,面上透著難言的,從未在這位仙君臉上見過的隱忍之色。
低低的喘息聲在陰暗的洞穴里響起,但很快又突兀地斷了,似是被人刻意抹了去,洞穴內一瞬安靜,無一絲聲響,只能隱約聽到外面的風聲。
須臾,男人輕輕顫著眼睫,鬆開了被自己咬出血的唇瓣。
他輕輕搖了搖頭,下巴蹭少女的額頭,低聲哄:「晚晚聽話,鬆口,師父喂你喝水,晚晚不是很渴嗎?」
一聽,林晚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去。
是哦。
她朦朦朧朧地想,她現在的確口乾舌燥。
那就喝水吧。
於是,在她師父的誘哄下,她終於是鬆開了嘴巴,然後又摸上了她師父勁瘦有力的腰。
離妄氣息有些亂,眼尾透著紅,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由著她。
她還受著傷,體內被魔氣侵入,此時應是相當脆弱需要呵護,他是她師父,縱容她也無妨。
離妄目光溫柔,低眸看向懷裡的小徒弟時,明明被她囚禁在此處,靈骨和身上的傷都是她所為,但男人的眼睛里卻有淺淺的笑意溢出。
懷裡的少女軟軟的,她的臉也軟軟的,粉嫩可愛,貼著他胸膛時,有溫熱的氣息呼出,拂過他皮膚。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她入宗門,成為他徒弟的場景。
那時,她還只是一隻小小的的糰子,玉雪可愛,會乖巧地喊他師父,有模有樣地同他行拜師禮。
起初,他收她當徒弟並非起於收徒的念頭,他只把這當成身為仙君宗主必須去做的一件事。
但那日,他低眸看著這小徒弟,早已習慣於孤寂冰冷的他竟也會想,在這漫長的修行生涯里,收個徒弟許是也不錯。
他親自教導她,撫養她,教她識字,教她明理,教她劍術,教她修行聚靈,不知不覺已過去百年有餘。
這麼多年過去,小糰子變成了少女,卻越發頑劣大膽,放肆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下藥囚禁他,對他用鎖魂釘,甚至還大逆不道地說要與他雙修。
離妄輕柔撫摸少女的臉,想,他和她只是師徒關係,也只能是師徒關係。
以前是師徒情,現在是,千百年後亦會是。
他可以縱容她所有,鎖魂釘,囚禁,身上的傷…他把她當孩子,不會責罵她分毫。
但唯獨男女雙修之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允了她。
師徒雙修是禁忌,師徒道侶亦為當世不齒,有違人倫天道,這是他不會也絕不會縱容她去逾越的底線。
「師父……」許是久未喝到水,懷裡的小姑娘不幹了,呢呢喃喃,「晚晚渴了,師父不是說要喂我喝水嗎……」
她哼哼地說,手摸著男人腰腹處的肌肉,無意識地想要往下時,離妄餘光瞥到那一截細白的手腕,呼吸一滯,及時阻了。
離妄低眸思忖片刻,未免她再次作亂,索性將這手纏在了自己腰上。
隨後,他望向林晚眉心被染上黑氣的紅印,右手凝起一道銳利白光,劃破了另一隻手的手腕。
汩汩靈血流出,他放到她唇邊。
說是靈血,但至純至凈猶如甘泉,林晚喝了一口,不明真相昏昏沉沉的她當真覺得解渴不少,於是安靜地喝了起來,不吵也不鬧了。
離妄的面色卻逐漸蒼白,但當林晚眉心紅印處的黑氣消散時,他唇邊的笑意越發溫柔,低眸看她的目光仿似春日輕泛漣漪的湖水。
他為她整理鬢邊亂了的碎發,將其別在耳後,少女明媚的臉映入他眼眸。
眼皮不安地抖動,睫毛撲閃撲閃,眉如遠黛,臉頰白中帶粉,那鮮潤的櫻桃唇沾了些嫣紅越發顯她嬌美。
粉雕玉琢,天真無邪。
「還難受嗎,晚晚。」一會後,他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問。
「不難受了,師父真好,晚晚不渴啦。」靈血將魔尊灌進她體內的魔氣盡數凈化,她體內亂撞的氣流停了下來,靈力充盈全身,腦袋裡的撕裂感也隨之消失。
但即使如此,林晚卻仍是昏昏沉沉的,似是困極,只能勉強掀開眼皮,又無力垂下。
「那就好。」
離妄聲音低啞,收回手時臉色是比白雪更甚,薄唇因為血跡,被映襯得越發鮮紅。
為避免小徒弟發現,離妄施了個治癒術,癒合了那處流血的划痕。
而後,他抱著她起身,隨後化出一張軟榻,將少女小心擱在軟榻上。
他坐在床榻邊,見小徒弟唇邊還沾了些他的靈血,極是自然地伸手擦掉。
只是,他擦拭時,手指無意中碰到了少女的唇瓣。
她的唇,這般軟嗎。
他微怔,指尖在少女唇上停頓片刻。
「師父,你不能走,不能離開這裡。」
少女忽然張唇說道,離妄指尖觸到她唇內,手指微顫。
「你不能逃,不然我會生氣的。」林晚把臉枕在手背,語氣凶凶的,雖是呢喃,卻很認真,「師父要是逃了,晚晚會殺了你的,師父只能是我的,不能出去。」
離妄回神輕笑,並未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只哄道:「師父不會走,晚晚好好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師父了。」
禁制被破,魔族入侵,魔尊出現接近他徒弟,他現在有重要事情要處理。
「醒了就能看見師父嗎?師父會一直待在這裡不離開嗎?」她昏昏欲睡,眼皮都抬不起,卻還在問他,要他的承諾,似乎這很重要,困極了也不忘。
「能。」男人笑著答應,仍是在哄,「不會離開。」
離妄手掌輕揮,一道金光閃過,林晚便沉沉睡了過去。
「好孩子,乖乖睡一覺。」
離妄輕撫她的腦袋,低聲道。
最後一字尾音消失時,離妄穿好被她扯開的凌亂衣衫,離開了洞穴。
被囚禁在黑暗裡多日,初初踏出洞穴,外頭陽光刺目,離妄有些不適地眯起了眼。
片刻后,他召來靈劍,施了個清潔術,身上衣衫的污穢血跡一瞬被除,堪堪看去,又是外人眼裡光風霽月,高在雲端的第一仙君,無人敢犯的青雲門宗主。
只是,外在雖如此,胸膛處被少女咬的的痕迹卻除不去。
她唇舌的觸感似還停在上面。
離妄眸光微暗,御劍之際恍惚片刻。
作者有話說:
師父的flag已立,後面倒掉就哦豁……
女鵝生氣氣,後果將很嚴重,此時的師父顯然沒有意識到這flag的嚴重性orz
比較萌這對cp,但貌似有點毒和冷,這篇文是作者純磕cp放飛自我寫的,我會儘力寫好,立志寫成甜文【認真臉jpg】……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們真的不考慮評論一下嗎(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