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啊,永遠的首選

第一章 雷啊,永遠的首選

第一章雷啊,永遠的首選(本章免費)

楔子

大海一望無垠,遠處帆影點點,海面風平浪靜。時不時地瞧見一個個水坑,這是漲潮時留下的。海波輕輕拍打著堤岸和奇形怪狀的礁石,綻開朵朵雪白的浪花。幾條小船正隨波輕盪,其中最遠的一艘正是梁明乘的。穿著貼身的潛水衣,梁明一手悠閑地握著釣竿,一手拿起一旁的冷飲仰頭痛飲。

忽然,一陣轟響傳來,梁明抬頭一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黑黑的雲層中不時劃過一道道青紫色的閃電,海面上也颳起了風,雖不是很大但盪起的波浪已經使他租下的小艇搖蕩不已。「媽的」,恨恨的啐了一口吐沫,梁明趕忙發動了機引,這種天氣可不是釣魚的好時機,弄不好反會餵了魚也說不定。

梁明,河南人,28歲,未婚,職業——手工業者。可不要感到可笑,他的的確確是手工勞動者。仿製,這就是他的職業。

大到一米多長的帆船,小到十幾公分的精緻火槍,重的有一百多斤的青銅炮,輕的有二三兩重的金懷錶,可謂是應有盡有。雖然不像開公司當老闆的賺錢,可每月一兩萬塊還是有的,更重要的是保險加自在。就好比現在,剛做完了一票,他就跑到了威海來了。夏日炎炎,我自悠哉。

帶起一道白白的水痕,馬達開到了最大的小艇如一支離弦之箭,穿過一道道數尺高的海浪扎向岸邊。驀然,一道亮紫色的閃電劃破當空,直噹噹的劈向了梁明。只感到眼前一陣熾明,梁明彷彿置身於光芒之中,腦袋一漲便失去了知覺……

雷電之後,一艘空蕩蕩的小艇依舊沖向岸邊……

第一節

清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十六日(公元1774年),山東登州府北二百餘裡外的大秋島上。

「噹噹當」,「噹噹當」,一陣陣鈴鑼聲響起。霎時間平靜的小島上亮起了點點燈光,一排排、一列列。

一個個精壯的漢子率先衝出了,在集合成一個個小隊后湧向了海邊,那裡三四十艘戰船靜靜的停在那裡。

梁明僅穿這中衣,負手立於窗前,昂首望著天空那輪圓月,一絲淡淡的雲煙遮過,為明亮的圓月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霧紗。

天空月朗星稀。但梁明知道過不了兩天,一場暴風雨將會襲來。威力不大,時間也不長,應該是東南颱風的餘波。儘管如此,他也要做好一切準備,報仇的時候就要到了,梁明可不想在這要緊時刻自己的寶貝戰船有任何的損傷。

不要懷疑他的預見,這是老天對他的補償。自從被雷劈后回到了乾隆朝,梁明不但身體強悍到變態,對於天氣的感應也敏感到極點。每當有暴風襲來時,他總能有一種玄之又玄的預知,數次驗證后他終於能確定自己就是18世紀的氣象衛星。每次有預感后,多則兩三日,少則一日,必會驗證。正是靠著這一變態的技能,梁明這個內陸長大的孩子,才能在大海上避凶驅惡。從一支沙船開始在不到五年的時間內發展壯大成為一支小型艦隊。

「莎莎」,一陣索索熙熙的穿衣聲后,淡淡的腳步聲響起。梁明嘴邊露出了一絲微笑,卻依舊沒有轉過身去。

一件長衫披在了梁明的肩頭,右手抓住了左肩的小手,左臂輕輕向後一攬,一具圓潤的嬌軀摟進了他的懷中。「吵醒你了?」嗅著那清淡的體香,梁明輕聲說道。這是他的夫人——柴璐娘。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梁明,臉頰貼在他的胸膛。

半響,梁明說道:「不會太長的,六七天後就能出海了。咱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輕輕的抬起她的頭,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看著那紅通通的眼圈,梁明心疼的道:「快去睡吧!我出去一趟,過會兒就睡。」接著有意打趣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小心寶寶出來了笑話你。」

「嗯」,柴璐娘輕聲應道,雙頰滿是嬌紅,雖然兩人成婚已有三載,她依舊愛害羞。如星的雙眸帶著淺淺的淚水,嬌羞的雙頰卻又夾帶著一種母性的光輝。桃花帶露,或許有些不恰當,因為她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但卻是極為耐看型的。可如今,在梁明的眼中她是全世界最美麗的。

因為一種家的味道……

看著柴璐娘回內間躺下后,梁明才邁出了房門。

「見過大當家的。」黑暗處八名手持火槍,腰懸單刀的衛士齊齊跨身迎到。

「嗯」,微微點了點頭,梁明走到下去的石階旁,那裡是一個小型的望台。梁明的房子是整個大秋島最高的,站在這個望台上,十多平方公里大的大秋島盡收眼底。

岸邊,一千多名精壯大漢正在忙碌著,一艘艘戰船駛進了內港。借著燃起的篝火,梁明還能看到港口的炮台上,值夜的兄弟們的身姿依舊挺拔。

島上的住宅區也同樣有人在忙碌著,數百家屬正加緊將晾曬在外面的魚肉乾搬進倉庫,而後勤部的工匠則在將一些小型的用具抬回庫中,至於那些大件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

一刻鐘后,四名衛士趕了回來,他們是被梁明差去報警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五人。他們梁明自然熟悉,是他手下的五大頭目。

柴坤,柴璐娘的弟弟,梁明的小舅子,同樣也是船隊左隊的統領。身高七尺有餘,胸間寬厚,膀背重實,精神足滿。逆鬢落腮的須子,形似鋼針,好似鐵線,一對大耳襯得長相很是兇惡。

王權,船隊右隊統領。原本是山東綠林道上的好漢,被梁明救過後便跟隨左右很是得力。雙肩抱攏,眉分八彩,要是在梁明來的那個年代就對是帥哥級的。

柳風,島上的錢糧總管,是最早和梁明下海的一批人。受過重傷,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卻也撈了個根子,腿腳不怎麼利落了,所以就改作了錢糧。

張建科,後勤的正主管,是梁明從登州水營拐來的,主管船隻。

何亞東,後勤的副主管,京師人。原本是工部下屬的工匠,主管槍炮。

「二哥,耽誤事不?」柴坤人還未到,就嚷了起來。「可別誤了咱們的大事呀!」他是梁明的小舅子,整個島上小三千號人馬,也只有他能這樣。

王權四人同樣一臉的焦急,這昨天才送走了王倫的結盟使者,正準備大幹一場呢!老天卻來了這一手。

大海不比陸地,無風浪還高三尺呢?這大風要是一刮,就憑大秋島上的這些戰船是絕對經受不起的。

淡淡的一笑,梁明不在乎的說道:「沒事,過個六七天咱們照樣出海,登州府逃不出咱們的手心。」此事梁明已經策劃了近三年,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而這東風就要刮起來了。

18世紀下半葉,清王朝經歷了康雍乾三朝的鼎盛時期后,由盛轉衰,逐漸走下坡路,社會矛盾進一步激化,統治機構更加,致使下層民眾起義活動日趨頻繁激烈,終於在山東爆發了王倫領導的清水教反清起義。

乾隆三十九年,壽張縣等地年歲歉收,地方官妄行額外加征,民眾普遍不滿,王倫便乘機聚集教徒,準備起義。

就在昨天他們剛剛送走了王倫的特使梵偉和尚,雙方商定於九月初五(歷史上是十月)舉事。但梁明知道王倫因事前不密,在八月末便已起事,到了十月份已經被清廷鎮壓下去了,這卻不當誤他應下盟約。

造反,在古代乃是十惡不赦之罪,不但要自己掉腦袋,而且要是抄家滅族的。所以說來該是一件天大的事,可在大秋島卻不同。不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在做掉腦袋的買賣,就單單憑梁明對大秋島的控制力,同清水教的結盟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柴坤五人聽得梁明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僅僅是六七天自然礙不了大事。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造反之事對於他們這些打小活在皇天之下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割絕,割絕人格。將他們心中的那份數十年養成的畏懼除去,這比割掉他們身上一塊肉都難。縱然義無反顧的答應造反,但在他們心中,紫禁城中的乾隆皇帝依舊是天。所以,他們在會對暴風來襲如此看重。若是暴風一刮十多天,誤了約定的時日,說不定他們心中還會認為是老天爺降罪呢?

月過中天,喧鬧的大秋島漸漸安靜了下來。戰船已經全部開進內港,物質資源也大都被收進庫中,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的眾人各回各家,那點點的燈光若是風中的蠟燭呼呼閃閃的滅了……

送走了柴坤他們,梁明依然站立於望台上。陷入黑暗的大秋島如同一隻猙獰的猛獸,靜靜地潛伏於大清這個龐然大物身邊,只等著一個機會……如今機會來了。

真應該好好感謝感謝古龍崗,要不是他的那本自己怎會知道乾隆三十九年八月末的山東王倫起義,當然也該謝謝百度大神,若不是它的包藏萬卷自己又怎會查的一清二楚。「哈哈哈」,梁明忽然大笑起來……

驀然,梁明的笑聲停住了,如同嗓子眼中被塞進了一個滾圓的雞蛋。揮揮手讓身邊的四名衛士退下,梁明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門。悄悄地合上房門,他蕭然無聲的靠近了床邊,掀開了幔簾一看,柴璐娘睡得正酣,看來剛才的大笑並沒有吵到她。

順手將披在肩上的長衫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梁明慢慢的躺了下去,輕輕的摟住她,一股家的溫馨瀰漫在梁明的心房。「咱們就要報仇了……」,梁明無聲的說道,心裡再次浮現出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大哥,我就要給你報仇了……」迷糊間他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是乾隆三十四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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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之新中華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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