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中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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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波菲爾」，格林輕快的叫道：「快出來看一下，我們是不是到了安達曼海了。」如果海圖錯差不大的話，這裡已經是安達曼海了，不過為了保險格林還需要確認一下。

滋波菲爾就是他們在本地治里招募的領航，老水手了，青年時就到了印度，這一代的海域是很熟悉的。性格很開朗，比較愛現，至上船以來極受船員喜歡，就常被拉去攀談，因為在遠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滋波菲爾知道太多他們不了解，又極希望知道的事情。比如說中國，抑或是中華國。

聽到船長的叫喊，正躲在船艙大擺天門陣的滋波菲爾立刻脫身站起，向自己的聽眾擺了擺手，作出個自己很無奈的表情，飛快的竄到了甲板上。

「是的，船長。」滋波菲爾四下了打望了一下，高聲回道：「這裡就是安達曼海域，沒錯的。」通紅的臉龐在烈日的照射下愈發的赤紅，披著一頭散發，滋波菲爾一臉的無所謂，就算是在孟加拉灣英國人也不敢平白無故的劫掠商船，哪怕是美國的，這個建立在英國人慘敗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小國」。

格林沒有在意滋波菲爾的語氣，很帥意的吹起了一個響哨，右手「啪」的打出一個響指，這是在示意滋波菲爾可以繼續回去擺自己鍾愛的「天門陣」去了。格林在戰爭期間一直是美國海軍的一員，雖然美國海軍弱小至極在戰爭中毫無建樹，可畢竟在海上混了這麼多年，大場面見過不少，英國皇家海軍的「威力」如同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的頭頂遲遲不逞散去。所以，是否已經出了英國印度洋艦隊的控制區域對他很重要，至少是在心理上的。

滋波菲爾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自己的船長如此在意那就由他去好了，反身走回了船艙。滋波菲爾看著依舊堅守崗位的「聽眾」很得意於自己的「吸引力」，斜身從裂開的縫隙中擠進，一屁股做回自己的原位，那是一個豎立的空酒桶。

剛坐下，一個年輕的水手就叫道：「貝威爾大叔，開接著說中國。」

滋波菲爾禁不住笑了笑，伸長大手拍了拍水手的頭頂，「呵呵，戈摩西不要把中國想得太過美好了，在那裡我們這樣的人幾乎被看成是野蠻人。而那些討厭的英國佬又是些尖鑽刁滑的痞子，經常鑽中國律令漏洞空子，意圖控制中國的商行，給當地的中國人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我們在那裡並不受歡迎。」滋波菲爾明白戈摩西的心理，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在他們的眼中，白種人都是一個樣，當地的中國人可不分辨你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抑或是法國人。」

看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餓戈摩西，滋波菲爾呵呵一笑道：「等你們辦完事，我領著你到中華國轉一轉，在那裡雖然有條條框框的限制，可在那裡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就算那些高傲的華人拿眼角撇我們，可在法律上我們是平等的。」滋波菲爾想起了自己原先的老闆，那個馬賽人，現在已經是中華國的啟州人了。

「貝威爾大叔，中國到底有多大？比法國大多少？」又一個水手問道，他是滋波菲爾的忠實聽眾，對於中華國的法律規定的問題已經聽滋波菲爾講過了，很長，而且很無聊，他不想再聽一次。

同樣滋波菲爾也不想再講一次，既然有人轉移話題了他也很樂意配合，況且這個問題也很搞笑，「哈哈，法國的國土怎麼可以同中國相提並論呢？差的太多了，這不是一個概念，就是中華國也要比法國大上許多。」滋波菲爾指著外邊的海域說道：「從理論上講，這裡就是中華國的邊界，再向東面走一些就會出現中華國的艦隊。從這裡到中華國的國都，夏天，就是現在，我們需要一個月，在別的季節我們就要走一個半月。其中經過中華國四個部分，其中的婆羅洲就要比法國大。中華國可以說是一群大型島嶼組成的國家。而咱們要去的廣州，從那個地方沿海岸線到達中國的國都需要航行兩個月，這只是中國的海岸線，聽他們說中國從東到西騎著駿馬也要跑上半年。這可全都是陸地。」滋波菲爾看著傻了似的眾人很開心的笑了。

戈摩西傻乎乎的說道：「這豈不是說，中國遠比中華國大，而中華國又遠遠超出了法國。」似乎是回過了神來，戈摩西問了一個滋波菲爾從未回答過的問題，「貝威爾大叔，中華國的實力是遜色於中國的，這我們都知道，那中華國的實力同法國相比會怎麼樣？會勝過法蘭西嗎？」

「不，沒有。」滋波菲爾毫不遲疑當即回答道，說過這句話后滋波菲爾沒再說話，而是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麼。半響才說道：「現在的中華國實力很強，無論是海軍還是論軍，可總體而言和我們法國相比還差了很多。」

「陸軍，中華國的陸軍很強大，或許10萬法蘭西勇士不是10萬中華陸軍的對手，可我們法蘭西並不只有一個十萬，我們有四個十萬。」滋波菲爾臉上閃露出一抹自豪，自己的祖國很強大，這就是他的自豪。「至於海軍，中華國的海軍敵得過我們的地中海艦隊，可是它比不過整個法國艦隊。」

「中華國最大的優勢是遠離歐洲大陸，在萬里之外的遠東。在這裡，沒有一個國家有力量運來三十萬陸軍，也沒有可能集結一支百艘戰艦的艦隊，或許整個歐洲聯合起來可以。」滋波菲爾很惋惜的說道：「自從堅固的馬六甲防線建立后，歐洲只有一個機會可以重新回到東印度，但這個機會已經失去了。有了堅固不可摧的馬六甲防線，中華國在東印度的統治已經沒了後顧之憂，這片富饒的土地始終會屬於中華國。」

「一次機會？什麼意思？」滋波菲爾身邊的一個水手急切的問道，「貝威爾大叔，你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