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從頭開始
黃源城的戰鬥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鎮西將軍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自立為王了,繼續在西州恐怕只會凶多吉少。
來到營地,原本髒兮兮的難民此時變得精神抖擻,統一的黑色盔甲讓人感覺不到這是一群民兵:「看起來還不錯,洪校尉這兩天還要麻煩你了。」
洪成絡很是開心,畢竟孫顏哲已經答應兩天後會指導一下自己:「鄭公子放心,兩天後我會讓這支隊伍變得擁有戰鬥力。」
「我很期待。」
鄭博安走上台,看著下面的士兵:「將士們,天下大亂,我們的棲息之所以被破壞,現在只有我們自己才能保護身邊的家人,兩天後我們將開拔,到時候你們的家人也會一起前行,此次路途艱辛,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
回到金水關內,梵五溪低著頭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整個黃源城外沒有一個活著的人,附近的山賊和流浪軍早就將一切洗劫而空。
「太子殿下,我的家沒有了。」梵五溪像個孩子一樣抱著鄭博安哭泣。
「我們會回來的,黃源、天玄都會搶回來的。梵五溪,兩天後我們走水路,出關外,用不了多久我們將會回到西州,相信我。」鄭博安安慰著梵五溪,他眼神更堅定。
兩天後,鄭博安正在望樓上,這都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親軍的影子,突然一支騎兵從遠處襲來,領頭的旗幟正是這支親軍。
「臣遲南嶽來遲,請太子殿下贖罪。」遲南嶽站在金水關外,韋昭則代替鄭博安出現。
「遲將軍,太子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韋昭將遲南嶽扶起,近距離才看到遲南嶽身上竟然受了傷。
上瞭望樓,遲南嶽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親軍半路被并州齊王攔截,將其8萬精兵消滅殆盡,最終3萬的兄弟就活著不到2000人了,大部分還都是傷員。」
齊王!鄭博安死死握著拳頭:「孫顏哲,聽說你和洪成絡有一個賭約?」
「是有一個,怎麼了?」孫顏哲從角落走出來回應道。
「用了吧,讓受傷的士兵在金水關養傷,傷好后在出關。」鄭博安將遲南嶽從地上扶了起來:「遲將軍,這天下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我們要去關外,你看看這個。」說著將地圖遞給了遲南嶽。
遲南嶽看了許久:「殿下,這個鐵礦易守難攻,但這裡卻非常適合我們屯兵,而且附近還有農田和採石場,就是木場離得比較遠,好在附近沒有城池,就算是都進攻下來,輕易也不會有人向我們進攻。」
「將士兵都安置妥當后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啟程。」鄭博安很是滿意。
遲南嶽走後,孫顏哲將一個蘋果扔給了鄭博安:「你怎麼就篤定王煥坤不會派兵攔截你,你別忘了他可是和蠻荒人聯合的,關外都是數不盡的蠻荒之地。」
「所以,我們要出其不意拿下鐵礦,就算是王煥坤出兵,那也需要時間,打不過就跑,反正補充了軍械,我們怎麼都不虧。」鄭博安早就想好了,不行就上山落草為寇,然後在一點點地轉變,反正有的是時間。
「已經和洪成絡說好了,咱們的傷員可以在金水關內休養,等傷好后在出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說有人從天玄發了一百兩黃金懸賞想要你的人頭,但是沒有畫像,也就是說宮內的畫像並沒有流傳出來。」
鄭博安大笑著:「外族入侵天玄的時候,我將宮內所有的畫像都燒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殿下,
有探子來報,雍州有大軍正在向金水關集結。」門外是洪成絡和梵五溪,兩人在商議傷員的情況,探子就返回到了金水關。
「先關閉金水關大門,不管是不是沖著我們來的,都要走了,下令開拔。」鄭博安給孫顏哲一個眼神。
一刻鐘后,1500人的隊伍集結完畢,家眷有100人。洪成絡派5000士兵護送眾人到最近的河道,5艘船已經準備好,上面的糧草足夠眾人到蠻荒之地的。
「洪校尉,這一離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了,多保重。」鄭博安作揖,此時的他徹徹底底改變了內心,再也不是什麼太子,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洪成絡也回禮:「多保重,放心在這裡的人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眾人上船后,船開始滑行起來,這條河很寬,一直通向關外。坐在這船上,空中的星星不斷地閃爍,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小船緊挨著岸邊的滑行。
長時間的航行,讓船上很多人都暈倒不能行走。一直到樹都變得稀少,船才慢慢地放緩了速度。
「遲將軍,一會兒停靠後我帶人去附近探路,建造臨時營地就靠你們了。」梵五溪看著不遠處的陸地說道。
「那是自然。」遲南嶽很是開心,這一路上和梵五溪已經相熟,兩人交談甚歡,並且將到地方后怎麼行軍都探討了。
船緩緩停在岸邊,眾人明顯感覺到船身受到阻力的停頓。梵五溪率先帶領100輕騎探路,其他的士兵則開始在船附近的範圍建造臨時營地。
鄭博安規劃這裡以後將會是港口,這樣可以順著河流不斷地探索,水陸協同發展,機會也許會更多。
「主公,樊將軍已經出發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來。」韋昭帶著幾個婦人從來到鄭博安的身邊。
鄭博安站在船上看著遠處風景,這裡不愧是蠻荒之地,數公里看去都非常的荒涼,到處都是塵土:「這裡環境很惡劣,想要改善恐怕不易。韋昭令遲南嶽,儘快搭建營地,然後派人去尋找水源起鍋做飯,將士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吃飯了。」
「臣遵命。」
這裡的人到底怎麼活下去的?鄭博安怎麼也想不明白,關外與關內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臨時營地建造得很快,沒多久一個足夠1600人大小的營地就建造完畢了,士兵和家人依舊被分開。
遲南嶽派出去一部分士兵去尋找水源,剩下的士兵都開始了日常的操練。這些士兵都需要適應這個地方,而操練就是最好的適應方式。
河道的水其實也是淡水,但是要說飲用,並不是一個好的想法,但是日常用水完全可以從河道內提取。
「想什麼呢?」鄭博安在船上行走著,看到坐在船尾的孫顏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