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血色之夜

第一百六十章:血色之夜

朱棣重生土木堡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血色之夜「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啊!」朱棣不打算再繼續跟他廢話了,揮手道:「大老遠從南京跑到京城來逼宮?」

「朕看不止如此吧?」

「是不是因為聽說了要開京察的事,先來京城通門路來的?」

聽到這些,左鼎顯然是大驚失色,沒有料到這些事情怎麼會被當今皇帝知道,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朱棣又是一聲大喝。

「來人,押到刑部,革職查辦!」

話音落地,兩名帶刀侍衛立即上前,將方才說話的南京監察御史左鼎架走。

由於帶刀侍衛現在都是從府軍四衛中精挑細選,左鼎一介文臣,根本無力招架兩個壯漢,只得被架在空中高呼連連。

「陛下,臣冤枉啊!」

「臣是為國為民,臣是為陛下著想啊,陛下聽不進忠言逆耳嗎?」

「放狗屁。」朱棣冷笑一聲,道:「左鼎,身為監察御史卻知法犯法,任期內,無故來京,這兩條大罪,就夠判你的了!」

「趕緊押走!」

帶刀侍衛們才不管這些大臣有什麼清流之名,有多高的官位,他們只聽皇帝的話。

等到左鼎被押走,朱棣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跪在眼前一片的大臣們,後知後覺道:「諸位愛卿敲登聞鼓,想說的是什麼來著?」

不由分說,來了先抓一個。

朱棣這一手,可是把在場的孫氏舊臣們唬得不輕。

本來還是義憤填膺的大臣們,瞬間都成了啞巴吃黃蓮,就算是有心想說些什麼的,現在也都無話可說。

誰的屁股乾淨呢?

萬一做這個出頭鳥,再被直接抓走,那可就虧大了。

「好,你們沒話說了,朕有話說。」

朱棣看著一個人,道:「兵部侍郎倪敬,朕問你,你私自下發兵部公文給遼東左都督焦晃讓他率兵來京城,是想要幹什麼?」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了過去。

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全都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朝剛上任不久的兵部右侍郎倪敬看去。

「陛下,這是臣的公務,臣…」

「公務?朕看,你是想調遼東兵進京逼宮吧?」朱棣緩緩走過去,將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冷冷道:

「你真以為那焦晃現在還有實權嗎?」

「朕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遼東兵馬現在都握在朕的親信手裡,你那點動作,朕早就知道了!」

「你死有餘辜!」

說話時,朱棣也勐然抽出腰間佩劍,狠狠刺過去。

「居然擅自調動兵馬進京,圖謀造反,還號稱是清君側,誰給你的膽子!?」

很多事,朱棣早就從東廠的密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沒動手,第一是時候未到,第二是想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機會給這幫人了,他們也不中用啊。

一看見朱祁鎮回京,一個個就都以為大事可成,想攛掇朱祁鎮複位,道理朱棣也明白,從龍之功嘛,容易出人頭地。

可現在朱棣也要讓他們明白,從龍之功不是那麼好爭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朱棣的劍上沾染了鮮血,尚在不斷滴落,一個兵部侍郎,朝堂高官,就這樣死在他的劍下。

周圍那些本來氣勢洶洶的臣子們,個個都是蜷縮成一團,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帶刀侍衛們,只顧著向里去擠,再也說不出半個狠話。

「全部帶走看押!」

「朕就在這裡等著,等著看他們還有什麼手段。」

在場來敲登聞鼓的,好歹有十幾二十個朝堂大臣,他們都是信奉法不責眾那一套,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行事。

卻沒想到,一直以來未曾做出過什麼大動靜的皇帝,這次又沒按常理出牌。

先是用大義之名抓了一個,緊跟著又直接當場殺了一個,現在就連他們這些人,也全都要抓回去圈禁。

隨即,一片的哀嚎之聲。

「陛下,陛下臣等冤枉啊!」

「臣等實在是為國為民,毫無反意啊!」

「陛下不能行此無道之事啊!」

帶刀侍衛們一擁而上,抓小雞似的一個個將這些大臣拿捏住,隨後向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送。

汪直看著這一切,心中委實將這位皇帝驚為天人。

他向後招了招手,吩咐了一句什麼,不多時,一個司設監小閹便將椅子取來,他接到手裡,立刻將前方端去。

「陛下累了吧,快歇歇。」

朱棣甩頭看了一眼被汪直端到身後的椅子,輕嗯一聲坐下,那把帶血的佩劍也並未取走,就這樣被他立在椅子旁。

天色漸黑,承天門周圍,禁軍將士提著燈籠四處環視。

紫禁城城門前,兩道身影一坐一立,在空空蕩蕩的廣場上,顯得是那樣的孤單和令人生畏。

不多時,聽到消息的于謙,連忙從府中趕來,看見這一片血腥的場景,曾經相識的同僚倒在血泊中,十分震驚。

「陛下!」

他跪在地上,問道:「這、這是要幹什麼?」

朱棣緩緩轉頭,不無意外,嘆道:「你來了,于謙,這個倪敬調遼東兵馬來京師勤王的事,你知道嗎?」

于謙一愣,下意識道:「倪敬,前幾日他倒是來找過臣,當時說是焦晃的部下要來畿輔一帶換防。」

「換防,這種說辭你也信?」朱棣呵呵笑了一聲,倒是沒懷疑過於謙這話的真實性,說道:

「你不用擔心了,朕替你解決了。」

「那個遼東都督焦晃,還沒出遼東的時候就讓朕派人給截了,現在腦袋估計著已經掉了吧。」

「但是朕得提醒你啊于謙,你不想結朋黨,這是好事兒,但你手底下的人,你得看住了,他們不都和你一樣。」

「這個倪敬的底細,你知道多少?」

于謙知道這事以後,眼中沒了憐憫之情,他看著屍體,甚至有些憎恨的道:「臣不知道。」

「那朕告訴你。」朱棣抬頭看向頭頂的圓月,道:「這個倪敬是內閣次輔陳循,給你保舉的吧?」

「倪敬在去年,也曾倡議南遷,只不過他的奏疏還未曾送到朕手邊,南遷之議便在朝上被你言辭拒絕了。」

于謙聽得心驚,道:「竟有此事?」

朱棣大笑一聲,「于謙啊,這朝堂內外,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有很多,陳循為什麼向你推薦此人?」

「此人的門生與陳循的門生是好友,二人引為知己,所以才有了陳循登門,親自向你保舉這件事。」

「于謙啊,朕這是在給你提個醒,朝廷內外,很多事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能獨善其身的。」

說著,朱棣的目光冰冷下去,緩聲道:「就像內閣首輔王直,他倒是想獨善其身,可其他人願意嗎?」

「這幫人,就算是粉身碎骨了,也想把他拉下水!」

于謙大驚失色,忙道:「陛下,閣輔也牽涉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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