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為什麼只看她們不看我？」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

南小鳥沒有尋尋覓覓，因為她壓根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

南小鳥也沒有覺得冷清，倒不如說其實很熱鬧，因為有兩個形影不離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至於凄凄慘慘戚戚，就更是無從談起了。

現在時間正好是春天，確實有點乍暖還寒的意思。

南小鳥是不會喝酒的。

雖然沒有大雁，但真的有舊時相識。

白夜是她的舊時相識，西木野真姬也是她的舊時相識。

剛開始就覺得看起來眼熟。

紅色微捲髮，樣貌出眾，氣質清冷。

在她母親的相冊裡面，就有個很像的少女，同樣是穿著音乃木坂的校服。

但那個少女現在已經是阿姨了，跟眼前的少女年齡對不上。

總不能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化吧？

等聽到「西木野真姬」這個姓名的時候，南小鳥才終於想起當初那個滿臉高傲的紅髮小姑娘。

現在倒是沒有高傲了，只是略顯得有點高冷。

當然高傲也好，高冷也罷，難得故人重逢，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甚至比認出白夜還要高興。

畢竟已經長大了，而且本身也沒有多熟悉，相處起來還是有些疏遠感。

但跟西木野真姬同樣是少女，這樣就有很多話題可以說。

雖然這個真姬醬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等到白夜把工作處理完，三個人就結伴離開學校，去找個地方喝茶聊天。

聊天嘛，一般是說說過去、說說現在，說說各種各樣的事情。

過去沒有多少可說的，南小鳥都已經記不清了。

要是沒有上升氣流這個深刻印象，能不能想起白夜都還說不準呢。

說到這個的話，心情倒是有點異樣。

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他們都還很小呢，就算同床共枕都不會有問題，上升氣流自然是不用在意。

小時候掀女孩子的裙子、揪女孩子的頭髮，大概就只是覺得好玩兒吧。

畢竟小孩子又能懂得多少事情呢？

然而白夜是真的懂。

穿越重生的他打娘胎里出來就懂得很多事情。

當然懂是真的，有心無力也是真的，掀裙子也確實沒有壞心眼兒。

但現在要說的可不是這種話題。

南小鳥記不清的那些事情，白夜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時間、地點、事件、經過、結果。

有限的幾次見面，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共同的回憶很快就能說完。

精準清晰的描述將南小鳥塵封的記憶徹底喚醒，少女臉上的表情也完成從疑惑到驚訝再到佩服的轉變。

「居然還能記得那麼清楚，白夜哥哥可真是厲害呢！」

過去的記憶是現在情感的基礎。

想起以前的事情后，連那聲「白夜哥哥」都多了些真情實意。

誇讚白夜的話，西木野真姬可不會落後。

「白夜當然很厲害，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不不不，不要這樣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厲害的人可多著呢。」

小小的練氣初期，跟「最厲害」還差得遠呢。

他甚至連去天界的路都還找不到。

西木野真姬看看白夜，很聽話地沒有繼續多說。

反正在她心裡，白夜就是最厲害的，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白夜。

南小鳥也沒有在意這個說法。

過去的回憶說完了，就直接換成別的話題。

聊得高興的時候，還下意識地說起漂亮衣服和的事情，這是她的興趣愛好，她是很擅長製作衣服的。

白夜也挺喜歡，珈百璃和色川琉姬就經常滿足他這個性癖。

但那種兩個人的事情就不要對第三個人說了。

……

久別重逢，相談甚歡。

直到天色將暗，白夜才把南小鳥送回到她的家門前。

互相道別後就帶著西木野真姬回家。

回到租來的公寓房間里。

西木野真姬住在這裡是沒問題的，她的父母親可不會管這個。

天已經黑了，但時間還不是很晚。

吃飯洗澡都不用急，首先是待在客廳里看看電視。

正好有動畫新作在播放。

這個時間點放的都是子供向的動畫。

子供向也有子供向的好處，比如女主角都是蘿莉，這就很符合白夜的性癖。

白夜枕著西木野真姬的腿看動畫，時不時就發出「嘿嘿」的笑聲。

西木野真姬不關心動畫，小嘴不自覺地微微嘟起。

「白夜君。」

白夜：「嗯？」

西木野真姬：「電視里的人比我更好看嗎？」

白夜：「當然是你更好看。」

西木野真姬：「那為什麼只看她們不看我？」

「？？？」

白夜翻身變成正躺的姿勢，好讓自己能夠看到少女的臉。

嘟嘴吃醋的小表情，在她臉上是很難看到的，比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可要更加有趣。

抬起手捏捏她那滑嫩的臉蛋兒，這種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看她們只是一時的，看你可是一世的呢。」

西木野真姬：「只有一世嗎？」

女孩子有時候是不可理喻的，總是喜歡挑刺抬杠。

白夜也沒有在意，依舊滿臉笑容，還用手撥弄少女薄薄的嘴唇。

「不是一世，是永生永世。」

「哼~。」

雖然發出冷哼，但這次似乎是滿意了。

發現白夜還在玩她的唇，又直接張開嘴「啊嗚」地咬了一下。

當然並沒有用力。

白夜收回手看看手指，發現上面沾著些許少女的唾液。

於是又直接把手塞進自己的嘴裡。

西木野真姬臉色微紅，再次輕哼一聲，卻也沒有管他。

白夜很快就拔出手指坐起來。

「差不多該吃晚飯了，真姬醬想要吃什麼？」

西木野真姬想了想，沒有得出答案。

乾脆跟著白夜站起來朝廚房走過去。

「先看看冰箱里有什麼菜吧，是你做還是我做？」

「一起做一起做，等會兒還要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嘿嘿嘿~。」

白夜在那裡笑，西木野真姬的眼神卻變得幽怨。

明明都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了，卻又不跟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甚至連親吻都還沒有做過，最多就只是親親她的臉。

想想自己都已經變成JK了，這會兒就有點忍不住，直接開口提醒道：「我已經長大了。」

「嗯，是嗎？」

白夜聞言，直接看向她的……

胸。

然後鬆口氣：「還好，並不大。」

西木野真姬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但想想白夜是喜歡胸小的，於是就鬆開拳頭，轉而打開冰箱門。

順便糾正白夜的理解：「我是說，我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嗯，確實呢。」

白夜點點頭，滿臉意興闌珊的表情，嘆息著說道：「一想到你從劍聖變成了JK，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啪~啪~啪~！」

話音剛落，西木野真姬就從冰箱里掏出黃瓜拍到他的腦袋上。

「變態！笨蛋！蘿莉控！獨角獸！去死吧！」

「不要浪費食物嘛。」

「等會兒做成拍黃瓜全都塞到你的嘴裡就不會浪費了！」

「誒，一起吃嘛。」

「哼！！！」

「……」

今晚的家裡好像挺熱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