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攜美同行
()雖然已經到了夏季,可寬闊的草原上依然有些迎面而來的風,讓人不會感到太過悶熱。由於蔡琰身體柔弱,曹煜請呼廚泉為她準備了一輛馬車,讓她能在車中休息。而他自己,則策馬在馬車旁陪伴,時不時說說話為蔡琰解悶。
也許是這些年擔驚受怕,生活又極為困頓,讓蔡琰的話很少,人也總是淡淡的,和小喬呂玲琦的活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不像大喬般華貴,也不像甄宓般jīng明,她就像是一汪清水,總是那樣安安靜靜地坐著,曹煜不說話,她也絕不主動出聲。
難道才女都是冷淡憂鬱的?曹煜不禁想著。他以前也曾和所謂才女交往過,可每次都很快就分開,原因就是他受不了才女們那無病呻吟寂寞憂鬱的xìng格。就算這些女孩子的生活再美滿,她們也總能從中找出讓她們感慨抱怨的理由,然後再用自己那經過jīng心修飾的文字來把這毫無意義的情緒變成文章,還沾沾自喜地讓曹煜和她們分享那近乎病態的心理。
所以曹煜有時寧願去找愛瘋愛鬧沒心沒肺的**,也不想沾染上那些才女們。如果眼前的蔡琰真的也是那種女人,他還真要考慮要不要給自己添麻煩了。
「在想什麼?」曹煜望著正依窗出神的蔡琰,繼續試探xìng地問道。
蔡琰的神情彷彿從睡夢中被驚醒一般,怔了怔,才道:「沒什麼。」
她的話總像是在希望結束與別人的對話,讓曹煜常常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這次看來也是一樣。曹煜正想著是不是要讓蔡琰自己安靜些時,好在蔡琰難得自己接了下去:「皇上和曹丞相都一切安好么?」
曹煜也怔了怔,他沒想到蔡琰這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心繫天子,可見她並不像普通女子那樣只想著自己衣食無憂。不過這也正常,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寫出《悲憤詩》和《胡笳十八拍》這樣的名作。看來長期在蔡邕身邊耳濡目染,蔡琰對政治和天下大勢也自有一定的關心吧。
「皇上和家父都挺好,而且今年秋天皇上就要遷都鄴城了。」曹煜看似不經意地答道。
「遷都鄴城?」蔡琰只是頓了頓,就道,「這樣也好,遠離西南兩方面的戰火就不會再驚擾到皇上,同時對北疆也能有更強的控制,很好啊。」
曹煜再次怔住。難道這蔡琰不僅文學功底好,對政治的敏銳度也真的同樣很高?她寥寥兩句話就點出了曹cao希望遷都的主要目的,確實相當到位。
「你說的是,不過西南方的威脅眼下已經解除,他們也實在太低估了我曹家。」曹煜又試探xìng地繼續深入了些,把目前的形勢稍稍透露給蔡琰一些。
蔡琰果然道:「賤妾從長安被虜劫到匈奴的時候,正是西涼軍作亂之時。而且馬騰如此主動出擊,其他勢力恐怕也會隨之響應。公子難道把馬騰和其他勢力都一舉擊敗了?」
說到天下大事,蔡琰的話語終於多了一點。曹煜覺得挺新鮮,畢竟不愛女紅愛政事的女人到底還不多。以前蔡邕還在的時候就是這樣和蔡琰縱論天下的吧,而衛仲道只是出了名的才子,恐怕在這方面要弱一點了。
有了這樣的開頭,曹煜就把劉備如何合縱,各勢力如何聯合進攻曹家,又是如何被曹cao擊敗的事一點點地說給蔡琰聽。反正路上閑來無事,曹煜又難得找到了一個共同話題,自然滔滔不絕。他的口才越練越好,如今把自己的親身經歷變成故事講出來當然就更容易天花亂墜。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去包裝自己,因為曹家擊敗聯軍的過程本身就是驚心動魄的。
蔡琰雖然還是靜靜的,可表情已不似方才般冷淡,有時甚至會隨著戰事的危急而隨之緊張起來。當她的面容開始有了其他表情的時候,她的美就更加令人心動。這就像是一位仙女忽然沾上了煙火氣,既有仙人的出塵脫俗,又有人間的七情六yù,確實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
所以曹煜兄就有些辛苦,他一方面要扮作正人君子,不能有絲毫被美sè所迷的樣子,另一方面還要構思著自己的故事如何才能講得更jīng彩,也確實是難為他了。
聽到目前曹煜率天策軍終於開始反撲了,蔡琰這才鬆了口氣,道:「公子的能力和成就不亞於我前漢的周亞夫啊!」
「哪裡,在下做的事情,很多人也同樣能做到,只不過在下的起步與別人不同而已。」曹煜想了想,又曼聲吟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身為七尺男兒,自然要能有一番作為,為天下為皇上貢獻自己的力量。」
曹煜剽竊的兩句辛棄疾的詞果然又起到了一些效果,蔡琰再次默念起來,顯然極為欣賞。辛棄疾的文采其實並不是太過出眾,但他的詞大氣磅礴,豪邁壯麗,頗合蔡琰的胃口,讓她忍不住記下來不斷回味。
曹煜就這樣瞬也不瞬地望著她,面上似笑非笑。蔡琰不知道想到什麼,面上竟又紅了紅,把身體往車裡縮了縮,算是結束了和曹煜的這場交談。不過曹煜已經很滿意,他知道自己在蔡琰心中建立了文武雙全的高大形象,再加上外表的帥氣,這蔡琰對他定然會有些好感。
他並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愛上別人的男人,就像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一樣。大小喬和甄宓都是先有千百年來的名聲,當他碰到的時候更多的是有機會佔有歷史上著名的美女的興奮,直到慢慢在一起了,才逐漸喜歡上對方。呂玲琦有點特殊,她和曹煜一同到過遼東,有一同在戰場殺敵,而且她那直率的xìng格也是曹煜所喜歡的,因此也成為了曹煜的女人。
對待蔡琰,其實也是一樣。蔡琰目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同樣在歷史上留名的美人,她的美確實讓曹煜感到有吸引力,但這些都還不足以讓曹煜變成一個留著鼻血的賤男,一心就想著把她弄到床上去。想成為他的女人就要有作為他女人的資本,蔡琰只是有這個潛質而已。
所以曹煜並沒有刻意拉遠和蔡琰的距離,只是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如果他們之間都有感覺,那再做其他的事也就沒有罪惡感了。好在衛仲道已經死了,要不然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曹煜是肯定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