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喬，小喬

呵呵下面兩章只談風月，亂世中也要有點柔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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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煜本想客氣一下住上兩天就回去的，他手上已經有了一支力量，正好在曹操攻擊袁術的時候幫點忙，還能趕得上痛打袁術這個落水狗。可當他的魂魄都被那城門口的女孩子勾走了之後，告辭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孫策好像也沒有長久留他的意思，很快就在問他何時回許昌復命。雖然孫策問的相當婉轉，可聰明如曹煜又怎麼聽不出來？曹煜知道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出在他新收編的這一萬兵馬之上，畢竟一萬多個人都要吃飯的，而且當兵的都是體力活，吃的又比別人更多些，若是曹煜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孫策也實在有點肉疼。

看到主人都有這想法了，曹煜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只好說三日後就出發。袁術已顯露敗相，回去的道路也不會有太多坎坷，只是太史慈整編這支隊伍還需要些時間，所以只要再叨擾孫策三天了。

聽到曹煜已有明確歸期，孫策的神情立刻放鬆了許多，連笑容又恢復了熱情。這三天的飯還是管得起的，非但如此，當天晚上孫策就設宴邀請曹煜、太史慈和郝昭，說是要慶賀他們在江東的戰果，也是為曹煜餞行。

這個酒宴來的人並不多，可人人都是地位頗高之人。周瑜、張昭等人自不必說，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引起了曹煜的注意。

其實讓曹煜注意的不是這個中年文士，而是他身後侍立的兩個隨從。這兩個人都是面目清秀，容貌頗為相似，雖然身份卑微，可他們的目光卻大膽得很，時不時往曹煜這裡掃過來，彷彿對曹煜也很有興趣。

曹煜心中忽然升起一陣壓抑不住的狂喜，因為他早就看出這兩個人都是女扮男裝，而其中那個年紀較小的就是前兩天在城門口看到的美貌小姑娘！

「這些人顯然沒看過那些港台肥皂劇，難道不知道自己女扮男裝是多麼失敗？」曹煜暗暗好笑，「大喬、小喬，你們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難道我還會把你們放走不成？」

他已經認定這兩個隨從就是被人YY了兩千年的大喬和小喬，因為整個江東像這樣的姊妹花也難找出第二對來。而且孫策在給他介紹的時候稱那中年文士為喬公，名字正是江東望族喬玄。這幾相結合下來，那女扮男裝的兩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你們很頑皮嘛，竟然膽大到主動跑過來拋頭露面！」若不是孫策和周瑜一直在旁邊呱噪，曹煜的眼神早就被她們勾走了，「呵呵，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我喜歡！」

好在他前面幾年的感情生活讓他早就學會了如何在女孩子面前展現自己最吸引人的一面，如今刻意而為，更是顯得他風神如玉，瀟洒倜儻。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孫策和周瑜彷彿並沒注意到大小喬，好像並不認識他們姐妹。喬玄為什麼要把他們姐妹倆帶到這裡來呢？難道是趁這個機會為自己選女婿？他早知道三國時對於男女禮法並沒有宋朝以後這麼嚴格苛刻，可這麼明目張胆地相親行為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早聽說曹司空文武全才，辭賦方面更是令人擊節。那句『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更是道出了董卓篡權時我大漢的慘狀，當真讓人佩服。子修在曹司空身邊耳濡目染，在辭賦上定然也有相當高的造詣吧！」孫策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曹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精光。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忽然把話題轉移到詩詞歌賦上來？曹煜的餘光掃到周瑜身上，看到周瑜正舉起酒杯遮住了自己的面孔，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他恍然大悟，原來孫策和周瑜也不是傻瓜，他們也已知道喬玄背後二人正是大小喬，而這姐妹二人只怕也是孫策和周瑜一直覬覦的對象吧。

看來在美人面前，無論是再有器量的男人也會表現出那排除異己的劣根性吧。曹煜忽然鬥志昂揚，老子和人爭馬子還從沒輸過，你們二人就算一文一武是個好搭檔，可我有兩千年的文化做後盾，還怕了你們不成？

孫策要從文學上將曹煜一軍，恐怕也是因為看過曹煜讓太史慈帶給他的那份手書吧。這隻怪曹煜的字實在不咋地，試問連字都寫不好的人又怎麼會有傲人的文采？

曹煜一方面下決心回去好好練字，一方面思考著如何應對，忽然笑道：「說到辭賦，倒是讓伯符見笑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把時間花在這個上面，寫出來的東西恐怕也是粗陋不堪。」

周瑜已放下酒杯，目光中閃過一絲喜色，也笑道：「大公子是謙虛，還是不願意讓我們也開一開眼界？」

黃蓋等人雖是武將，可附庸風雅還是會的，聞言也跟著起鬨，一定要讓曹煜露上兩手。

曹煜道：「公瑾都誤會了，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大漢經歷了黃巾和董賊之亂，還處在民不聊生百姓疾苦的階段。從許昌一路來時，我看到的是滿目瘡痍，悲慘荒涼。我們身為人臣，不想著如何匡扶漢室，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卻花時間研究那些浮誇無用的辭賦，如何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天下？」

他忽然肅容，侃侃而談，講的雖然是大道理，可又有極高的姿態，倒是讓孫策和周瑜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父親曾經告訴我，晝則講武策，夜則思經傳。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弦，皆成樂章。若只懂得行軍打仗，就算助我漢室平定天下，也不懂得如何治理。因此，平日里我還是會有感而發，做些應景的辭賦的。」大道理講完了，要是不露上一點真功夫，還真要被大小喬看輕了。

「那還請子修賜教。」聽了曹煜一席話，孫策倒收起了輕視之心，連周瑜都正襟而坐，等待曹煜的下文。

曹煜的目光不經意地瞟向大小喬，看到她們二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立刻微微一笑。大小喬面上不知道用什麼處理過，尤其是大喬，無法看到她的真面目，可曹煜還是從她們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期待和羞澀。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遙望遠方，緩緩吟道：「國破山河在……」

只是這第一句，就讓孫策周瑜動容。簡簡單單的一個「破」字，就足以表達大漢所經歷的種種苦難，而周瑜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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