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哥哥，想烤一串五花肉。」

段西西指著烤盤一串肥肉相間，每一片肉都切得十分均勻的五花肉說。

「好，還想吃什麼嗎？」段擴將盤子里的三串五花肉都放到燒烤架，用刷子蘸取少量食用油塗抹到表面，防止油滴到木炭產生黑煙。

「看看。」段西西好奇地打量著段擴拿的食材。

烤盤放了整根玉米，馬鈴薯片，金針菇，韭菜，紅薯，雞翅等等。

「好多呀，吃得完嗎？」段西西忍住問。

「還好吧？」段擴邊翻動肉串邊回頭看說，一看烤盤堆得滿滿的食物才猛地發現好像拿的點多，「沒關係，現才五點，慢慢吃。」

「那能幫忙嗎？」段西西又問。

段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先等等，等烤熟了再說。」

只見段擴將那三串五花肉拿起看了看，確認烤至八分熟后換了一位置接著烤，烤得差多了再加入孜然粉辣椒粉。

「好了，西西快嘗嘗味怎麼樣。」段擴將三肉串放到乾淨的烤盤裡，趁烤串還熱乎著趕緊招呼段西西說。

「好啊。」段西西搓了搓手，用紙巾抱著竹籤柄，拿起一根烤串，先聞了聞，然後再咬了，舌尖瞬間溢滿濃郁的肉香味，肉串烤得肥而膩，焦而柴。

段西西還沒咽便迫及待地說：「好吃。」

「那剩的一串給吃。」段擴很快就將手裡的肉串吃完了。

段西西本想吃掉最後一根肉串，低頭一看，果然看見飛飛正眼巴巴地看著，段西西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飛飛，串給吃。」

段西西地鋪了一層錫紙，然後把肉串放了。

飛飛激動地蹦蹦，等段西西鬆開肉串后，才猛地扎進吃了起。

「等烤什麼？」段拍了拍手，走到段擴跟問。

「嗯……烤兩碗錫紙花甲吧。」段擴拿兩錫紙碗，一隻給自己，一隻給段西西，先給錫紙碗底部鋪金針菇洋蔥塊，再鋪花甲粉絲，最後蓋一層蒜末。

段西西學著段擴的樣子，把自己的錫紙碗裝滿，然後再遞給段擴說：「裝好了。」

段擴接遞的錫紙碗，自己的一起放到燒烤架。

「煮多久才能吃啊？」段西西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問。

「等燒開后就能吃了。」

段擴沒閑著，接著拿起烤盤的食材放到燒烤架，一整根茄子放到最間，旁邊鋪了一排雞翅，火腿腸還雞肉串，最後網格盤放韭菜，馬鈴薯片。

燒烤架雖然放了很多食物，段擴卻一點兒也慌張，反而條紊地給每根肉串翻面，涮油，一根沒落，沒產生黑煙，也沒烤焦。

十多分鐘后，段擴將所烤好的食材放到烤盤，再端到餐桌，然後再回身將兩碗錫紙花甲端了。

「西西等得餓餓？以吃了。」段擴拉開凳子跟段西西說。

段西西摸著肚子點頭，坐到段擴對面。

兩一一碗錫紙花甲，而間則放著一張烤盤，烤盤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放著烤好的烤串。

[聽見吞咽口水的聲音了嗎？賣相都以開店了吧！]

[什麼候到的城市，蹭飯！]

[手裡的外賣頓就香了。]

段擴知段西西喜歡吃辣，所以特意給的那一碗多加了點辣椒，段西西拿起筷子吸溜一口粉絲，粉絲裹滿了湯汁，混合著金針菇的甘甜花甲的鮮香，吃嘴裡唇齒留香，頗為開胃。

段西西又再夾起一花甲吃，肉質緊實，新鮮入味，得說，店員將花甲處理得非常乾淨，幾乎看見一點沙子。

「好好吃，哥哥也吃。」段西西一連吃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對段擴說。

段擴卻說：「別光吃花甲，吃點烤串。」

段西西點點頭，剛想拿起一串雞翅吃，忽然聽見背後傳腳步聲，回頭一看，才發現隔壁桌的。

隔壁桌一共五，年齡看起差多，都二十歲左右。

穿著一件紅色衛衣，見段西西轉頭望，頓了頓，想了想鼓起勇氣轉頭問段擴說：「那，能問問為什麼烤的都黑的嗎？」

段擴抬起頭，還沒反應，卻見紅衛衣女孩身後的四也一起涌了。

戴著一頂黑色帽子的男生摸著後腦勺說：「烤的看起好好看，像烤失敗好多次了。」

五並排站一起，全都滿眼渴望地看著。

段擴吃完最後一口花甲粉，笑著說：「一次性刷多油了，油滴到木炭，木炭起了明火，燒黑了肉串？」

黑帽男眯著眼睛沉思，突然頓悟說：「好像確實每次都樣，謝謝啊，得趕緊回再烤一串試試看。」

「那也。」黑帽男一走，其餘幾也跟著跑了，只紅衛衣女跟鄭重地了聲謝后才走了回。

五圍一起，像對待一件寶物一樣，鄭重地拿起一根新的烤串，蘸了少量的油塗抹烤串表面，然後再心翼翼地放到燒烤架，幾屏息靜氣，翻面，涮油，每一步都緊張得命。

忽然喊一聲：「成功了！」

話音剛落，另外四齊齊歡呼起，彷彿一件世界最令高興的事情。

「快嘗嘗好好吃！」催促說。

黑帽男本想張嘴嘗一嘗，轉念一想，領著四又一起跑到段擴的桌子，伸烤串邀請段擴段西西說：「好容易烤成功的第一串，吃嗎？」

段擴指了指烤盤還沒吃完的一盤烤串說：「了，里還很多。」反邀請說：「坐跟一起吃嗎？」

幾還沒答應，段西西便自覺地坐到段擴身邊，把位子讓。

「額？」黑帽男沒想到樣的結果，另外幾互相對望一眼。

「好意思吧？」黑帽男說。

段擴笑：「沒關係。」

段西西附說：「很好吃的，嘗一嘗？」

段西西說還好，一說，幾都聞到了烤串散發的香味。

幾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最終敵心裡的饞蟲，一兩都坐了。

「那就客氣了。」幾分別拿了一根烤串，只嘗了一口便立馬愣住。

「哇，好好吃呀！」忽然說，一說，其餘幾如夢驚醒，紛紛附。

[那，饞了好幾期！]

[為什麼其隨隨便便就能偶遇，而拿著碗怎麼找都找到？]

[那想偶遇嗎？明明想蹭飯。]

黑帽男咳了一聲問段擴說：「那裡還很多食材沒烤，看看沒什麼想吃的，給送。」

段擴擺擺手說：「用，已經吃得差多了。」

段擴看著還一碟沒烤完的肉串蔬菜，忍住打了飽嗝，還想吃烤玉米烤紅薯，再讓送，自己都吃完。

「同班同學嗎？」段擴轉移話題問。

幾的打扮一看就校學生。黑帽男笑著說：「，同一社團的。」

段擴還沒接著問，自己開了話匣子說：「今年剛升二，剛好每的家都一條線，所以邊旅遊邊學校，最後一地方，明就學校了。」

說完之後才注意到段擴還帶著段西西一隻長相非常奇怪的狗。

黑帽男忍住問：「那呢？」

「游遍全國哦！」段西西特別自豪地說，低頭，認真地數著手指頭說：「已經了好多地方啦。」

「真的嗎？」黑帽男滿臉羨慕地說。

突然轉身對身後的說：「，一暑假還一次旅遊怎麼樣？」

「行啊。」

「哎，那就慘了，寒假回還得做兼職。」

幾又聚一起，抱怨多期待，知覺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段擴對著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學生活，除了陳風生之外，好像沒什麼其親密的朋友，誰讓一進學就忙著做兼職呢？

段擴想了一會兒后便沒再想，低頭拿起兩洗得非常乾淨的紅薯玉米，再扯開一張錫紙。

「哥哥，做什麼？」

段西西站起好奇地問。

段擴給紅薯包了一層錫紙說：「包起烤紅薯。」將另外一紅薯遞給段西西說：「給包。」

「好呀！」段西西剛伸手，段擴卻先一步鬆開手，段西西還沒接到，紅薯便落到地，趴地等了許久的飛飛猛地爬了起，段西西蹲之，飛快地咬著紅薯躲了起。

「紅薯被飛飛叼走了。」段西西指著飛飛說。

段擴轉頭望，卻見飛飛抱著紅薯躲一旁，搖著尾巴啃了起，沒幾分鐘便啃掉了一半。

段西西忍住咽了咽口水問：「哥哥，生的紅薯很好吃嗎？」

段擴重新拿起一紅薯遞給說：「還好，沒熟的好吃，接著包吧。」

「好。」段西西點點頭，雙手接段擴遞的紅薯，給紅薯嚴嚴實實地包一層錫紙。

「包好了。」

段擴取走手的紅薯，又遞給一玉米說：「還也包。」

段擴將沒烤的烤串收起，把木炭的燒烤架撤掉，再將包好的紅薯玉米放到木炭。

段西西看著燒得發白的木炭問：「烤多久才能吃？」

段擴拉著段西西坐到一旁的凳子說：「也知，等聞到香味就以吃了。」

段西西點點頭，乖乖地坐了，托腮看著烤爐里的木炭，耐心地等著。

飛飛吃完了一整生的紅薯，舔著嘴巴，搖頭擺尾地跑到段擴腳邊，討好地坐了，沒一會兒，便聞到了一股它以從沒聞的烤紅薯的香味。

「熟了？」段西西指著木炭問。

「應該吧，看看。」

段擴用鉗子夾一紅薯，等放涼后才解開錫紙，剛一打開，一股水蒸氣便冒了，緊接著飄一陣烤紅薯的香味。

「以吃了。」段擴拆開全部錫紙，將烤得流油的紅薯一掰兩半，露裡面紅瓤瓤的薯肉。

段擴將半還冒著熱氣的紅薯遞給段西西說：「心燙。」

「好。」段西西心地接了，輪著換手抓它，好容易放到以抓住的溫度后才捏著兩邊，剝烤得焦黃的外皮，咬一口軟軟的薯肉，薯肉又綿又軟，甜絲絲的，嘴巴一呼氣，便冒一股帶著熱氣的白煙。

「好甜好好吃。」段西西驚喜。

段擴笑著：「那剩的一半給吃。」

只咬了一口后便拿給段西西，一低頭，果然看見眼巴巴地看著紅薯的飛飛。

段擴心逗它，所以特意蹲，晃著手沒吃完的烤紅薯說：「飛飛能吃，因為的那被先吃了。」

飛飛一聽話，豎起的耳朵立馬垮了，它死心地哼哼兩聲，著急地用爪子刨著地面。

段西西看得些心疼，於心翼翼地問：「哥哥，以給飛飛吃嗎？」

「西西再等等。」

段擴故意將紅薯放到烤盤，再轉身夾已經烤好了的紅薯玉米，剝開錫紙后，又飄香甜的烤玉米的味。

「好香！」

段西西暫把飛飛的事情放，轉身看著烤盤還冒著熱氣的玉米說。

「玉米等放涼一些再吃。」段擴叮囑說。

將最後一紅薯一分為二，一半給段西西，一半留給自己，坐地的飛飛眼見又沒自己的份，又著急地哼了一聲。

「次還敢偷吃嗎？」段擴拿起之那半塊烤紅薯說。

那當然敢再偷吃了！飛飛乖乖地趴了，看看地面，又抬起頭，示意它以後再也敢偷吃。

段擴才將半塊紅薯放到地，飛飛高興地站了起，幾口就將地的烤紅薯吃完了，卻還沒吃夠，意味未盡地舔著嘴巴，惜再抬起頭看，段擴段西西手裡的烤紅薯都已經吃完了。

桌還兩根烤玉米，就吃烤紅薯的那段間里，玉米已經放涼到握著也燙的溫度，段擴便拿起一根玉米遞給段西西，剩一根一分為二，一半給自己，一半給飛飛。

轉頭望向江面，知覺間，夜幕已經降臨許久，江面黑漆漆的，溪邊的草叢裡響起一陣陣蟲鳴，再看向夜空，萬里無雲，繁星點點。

段擴沒想到里的星空也么好看，於便搬了張凳子坐到江邊，靜靜地欣賞江邊的風景。

段西西吃完了玉米，學著段擴的樣子，也搬了一張板凳坐到身邊。

把右手放段擴的膝蓋，抬頭看著眼的景色，從左看向右，除了坐的地方身後的村莊還亮著燈外，其地方黑漆漆一片，遠處的萬重青山就更用說了，漆黑得如墨水一般。

腳邊的江水隨風一浪頭一浪頭地打到岸邊，耳邊傳陣陣蟲鳴。

「好安靜啊。」段西西自覺地壓低聲音說。

段擴「嗯」了一聲，忽然問：「西西，困困？」

段西西搖搖頭，然後趴段擴的膝蓋，托著巴看向遠處的火車站，那座火車站比較特殊，建山洞口。

「火車了？」段西西忽然指著火車隧問。

「嗎？聽聽。」段擴屏息聽了一會兒，卻什麼也沒聽到。

「西西聽錯了？」

段西西卻搖搖頭，固執地盯著火車隧看。

段擴再度看向山洞口，確實沒聽到什麼聲音后才作罷，轉頭看向蜿蜒通向深山的水公路，開了那麼久，只走了水公路的一半，候的水公路還很多貨車通行。

段擴沒由地想起早遇見的那支拍攝團隊，忍住猜測現的哪裡？難真的拍一期差點被碎石砸到的劇情嗎？

就段擴困惑已，段西西忽然直起半身，指著山洞驚喜：「火車了。」

段擴轉頭望，還沒看見火車頭，就聽見了火車鳴笛的聲音。隨著聲音越越近，漆黑的山洞突然發亮光，一秒，一節紅色的火車頭猛地從聳立的高山的山洞穿，鳴著笛聲呼嘯而，寂靜的深山裡，像一無畏向的勇士。

段擴被火車的氣勢震撼，再聯想到條鐵路的歷史，忍住陷入沉思。

「哥哥，坐火車嗎？沒坐火車。」段西西看著越越遠的火車，忽然問。

段擴回神，說：「當然坐。」

「為什麼坐火車呀？」

「因為很遠很遠的地方。」

段西西又問：「那爸爸媽媽還哥哥會陪嗎？」

段擴笑著說：「行呢，以後西西學會一很遠的地方才行。」

「，一！」段西西皺著眉頭，悶悶樂說，「永遠跟爸爸媽媽哥哥一起。」

段擴看著捏得緊緊的拳頭，只好安撫說：「別擔心，會離開西西的。」

「真的嗎？」段西西舒展眉毛，轉頭問。

段擴點頭答應說：「當然真的。」

起身拉著段西西說：「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