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所有真相
晏明珠說無法生還,便不會讓對方有逃脫的機會。
只用了一日的功夫,便打得東突落花流水,舉白旗投降跑路了。
祁玦在喝著葯的時候,晏明珠大步流星的走進主帳。
「殿下,送你一份大禮,準確的說,是一加一的大禮。」
晏明珠將兩個匣子放到祁玦的面前,祁玦一打開,便見匣子里躺著兩顆人頭。
一顆是東突統帥,而另外一顆則是北梁前國師範正。
「虧得這個姓范的還說自己在五行八卦上能力超群,一個加強版的鬼打牆,在裡頭堅持了一個晚上不到,便丟命了,真是都侮辱了法術師一詞。」
祁玦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夫人戰鬥力強,但沒想到如此之強,只用一日一夜的功夫,就把東突給打回老家了。
還直接把最重要的兩個人的頭顱都給砍了下來,作為大禮送給了他。
「將軍天下第一,為夫佩服得五體投地,等班師回朝之後,我也送給將軍一個回禮,可好?」
祁玦把匣子合上,說話的同時摟住了晏明珠的腰肢。
「那這份回禮可要夠大,不然我可不收。」
祁玦低低沉沉笑著應下:「好,將軍說什麼便是什麼。」
「祁兄,東突大軍已經撤軍了,你家王妃真可以呀,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的滾回老家了!」
戚無憂風風火火的走進來,正好就撞見祁玦與晏明珠在甜蜜溫存。
祁玦倒是沒動,只保持著抱著晏明珠的動作,而戚無憂則是有些尷尬,馬上轉過了身,乾咳一聲:「我什麼也沒有瞧見,你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不敲門便直接闖進來,這便是你們北梁的教養?」
晏明珠乾咳聲:「殿下,對方好歹也是個皇帝,你說話稍微客氣一些。」
「沒事沒事,我便喜歡祁兄這麼同我說話,我與祁兄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朋友之間怎會計較這些虛禮!」
祁玦態度很冷淡:「誰和你說患難與共,我承認你是我朋友了?」
「祁兄,先前被困在風雪中,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不過你不承認也沒事兒,我承認就行。」
祁玦:「……」
「東突已退兵,你也可以帶著你的大軍滾了。」
戚無憂也收起了玩笑,拱手朝著祁玦行了一個大禮,這是北梁最莊重的禮節。
「在下又欠了祁兄一次,在下那日被困在風雪之中,與祁兄說的話,在下的有生之年內,便會一直作數,在下過來,也是辭行的,綠水青山,有緣再會。」
祁玦淡淡嗯了聲,在戚無憂離開后,晏明珠才問:「他說的,是什麼話會作數?」
「他那日說,在他有生之年,北梁永遠不會犯大昭邊境。」
晏明珠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戚無憂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恩怨分明,咱們幫了他一回,他便知恩圖報,這人可以深交,有了他這句保證,咱們日後還能輕鬆不少,殿下你好歹也去送送,對人家稍微熱情些。」
「我對他還不夠熱情?到底也是他國皇帝,沒必要太在意。」
而這邊,戚無憂也整軍要返回北梁了。
他站在馬車旁,看著主帳的方向。
一旁的侍衛小聲詢問:「陛下,可要再等會兒?」
「不必了,他是不會來的,出發吧。」
戚無憂苦笑了聲,收回視線,上了馬車,大軍出發。
當日,祁玦也下令班師回朝。
大軍凱旋,百姓們一早便在城門口夾道歡迎。
晏明珠看著外頭的百姓,不由感嘆了聲:「想當初我與你第一次見面,便是你在馬車內,一塵不染矜貴無比,而我被人追殺狼狽不堪,一晃間,我竟然同你在一輛馬車之內。」
「不,將軍記錯了,你與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七年前的皇家狩獵上,你與我一同墜入懸崖,我們一樣的狼狽。」
晏明珠噗嗤一聲笑了,「是,我們一樣。」
本該是永遠平行的兩條線,卻交纏在了一起,往後餘生,都不會再分離。
祁玦讓飛雲帶著大軍去軍營,而他則是和晏明珠直接入宮。
勤政殿內,庄妃端著一碗葯,坐在龍榻邊。
「陛下,該喝葯了。」
昭帝經歷重重打擊,如今已是滿頭白髮,憔悴不堪,病入膏肓了。m.
他想抗拒庄妃,但顯然,他連動根手指頭都困難,更別提反抗了。
「陛下,別這麼瞪著臣妾,有一句話叫女子本弱,為母子剛,若是你不動我的玦兒,我們又如何會動你呢?今日玦兒凱旋歸來,你的這個位置,也該做到頭了。」
昭帝大口大口的喘氣著,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母妃,兒臣回來了。」
祁玦閑庭漫步的走入殿內,庄妃看到祁玦回來了,立刻放下碗,上前細細查看,「可有傷著?」
「母妃放心,此番有珠珠在,我軍大獲全勝。」
庄妃這才反應了,轉而握住晏明珠的手,「珠珠,幸虧有你在,真是辛苦你了!」
「婆母客氣了,這都是兒媳該做的。」
祁玦又道:「母妃,兒臣和珠珠有話要與裡頭的人談談。」
「好好,你們慢慢談。」
昭帝躺在龍榻上,看著祁玦朝著他步步走來,看著祁玦的眼裡儘是憤怒。
「二十年前,你機關算盡,殺害自己的親叔叔坐上了皇位,而在你殺入皇城的那日,你的親嬸嬸喻皇后在坤寧宮臨盆,她生下了一個孩子,你當時看到了這孩子的屍體,
以為他早就已經已經死了吧?不過很可惜,你看到的這個死去的孩子,其實才是你的親兒子,也就是我現在的母妃庄妃生的兒子,而那個僥倖活下來的孩子,
也就是大昭真正的皇太子,被你當親兒子養了二十年,卻與你有著血海深仇的人,便站在你的面前,如何,是不是特別的驚喜?」
昭帝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死死的抓住一旁的的帷幔,看他這面目猙獰的樣子,恨不得將祁玦給撕碎。
但顯然,他除了乾瞪眼之後,什麼也做不了。
「我籌謀了十幾年,等待的便是今日,你曾經以什麼樣骯髒的手段,奪走了我父皇的皇位,我如今,便一一奪回來,不過你放心,我沒你那麼自私自利,不用搭上百姓而謀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