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王的戰爭

亞久津仁走到日下部庄吾的旁邊問道：「還有多久？」

「嗯，應該還有一會兒，這是教練和部長」日下部庄吾回答並向亞久津示意了一下。

亞久津依舊冷漠，不過看在日下部庄吾的面子上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好」

榊太郎和跡部景吾對亞久津的態度不以為意，畢竟強者在哪都有特權。兩人回道：「亞久津同學好。」

然後跡部景吾直接問到：「亞久津同學，日下部庄吾說他比你強一點點，這是真的嗎？」

亞久津仁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日下部庄吾道：「嗯」

榊太郎聽聞此話眼神閃動不知作何感想。

而跡部景吾則對日下部庄吾道：「是真的嘛，本大爺就更期待你了，沒想到本大爺剛回日本就碰到如此有趣的事，真是太有趣了。」

日下部庄吾意味深長地道：「打完你可能就不那麼覺得了。」

20分鐘后，日下部庄吾聽到了比賽通報。

「下一場，三號球場，跡部景吾對戰日下部庄吾，一盤終。」

日下部庄吾和跡部景吾在球網面前站定。

「里還是外？」

日下部庄吾向跡部景吾問道。

「本大爺選里」

「好」

日下部庄吾說完轉動拍柄，球拍旋轉數周后指向球網。

「嗯，發球權歸你。挑邊就現在這樣吧。」

轉頭示意裁判人員開始。

「比賽開始，由跡部景吾發球」

跡部將球輕拍兩下，向空扔起，跳起揮拍，將球打向發球線右角。

日下部庄吾反應迅速，兩步上前，反手打向左側底角。

跡部經驗老道，看到日下部庄吾最後揮拍動作后便向底角跑去。

反手將球抽回日下部庄吾的另一側。

「打持久戰嗎？我可沒興趣打這麼久。」

日下部庄吾看到跡部的打法，開始加大力度右手爆抽，網球快速飛出從跡部胯下穿過。

「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15。」

「跡部有什麼招式快點用吧，要不然就沒機會了。我可不想和你打持久戰。」

「可不要小瞧本大爺，讓本大爺來看一看你的弱點。」

跡部將快速發球后，將左手搭在鼻樑上方兩眼內側一手持拍與日下部庄吾交戰。

日下部庄吾完全沒有拖延的想法，還未進化的跡部完全讓日下部庄吾不感興趣。

而強壯的軀體和超常的控球力賦予日下部庄吾極強的接發球直接得分能力。

既然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日下部庄吾將跡部景吾的發球再次打向角度刁鑽令跡部景吾難以發力的位置或是難以到達的地點。

「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30」

跡部景吾依然十分冷靜再次躍起發球，但是依然被日下部庄吾接發球直接得分。

「本大爺怎麼可能會這麼狼狽，接下來可不要眨眼，欣賞本大爺的高貴發球吧。」

跡部景吾表情開始嚴肅。

高高躍起，揮拍如拉滿弓弦，將球重重擊下。

這一球的球速略微增加，但依然在日下部庄吾掌控之中。

但當日下部庄吾揮拍是撈了個空，網球並沒有正常彈起而是貼著地面向底線竄去。

「跡部景吾得分，比分15：30。」

「本大爺的唐懷瑟發球如何？」

跡部景吾驕傲的向日下部庄吾問道。

「利用網球的不規則彈起，很厲害，能完全控制不規則彈起的方向更是值得一聲天才，不過這種發球對肩部的壓力也很大吧？你，又能發幾個呢？」

日下部庄吾擺出接球姿勢。

「本大爺會一直到發到擊敗你為止。」

跡部景吾強硬回道。

「那就不客氣的上吧。」日下部庄吾做出回應。

跡部景吾再次發出貼地飛行的唐懷瑟發球，但唐懷瑟發球並不是如同零式發球那般無解。

在唐懷瑟彈起飛行的過程中不是完全貼地而是會彈起一定的高度，而這，就是破解唐懷瑟發球的時機。

日下部庄吾牢牢把握住了這個擊回拍尖探出將球在彈起的瞬間包住，手腕扭動讓網球隨拍面劃過長長的路線后迅速升空，當網球的豎直方向上的動能完全轉化為勢能后開始下降，越來越快而且球依然帶著旋轉在空中飄忽不定。

跡部景吾不想放棄，賭博般的揮出揮拍。

結結實實的撈了一把空氣。

「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15：40。」

「白日飛星，這招怎麼樣？唐懷瑟發球第二次對我可就沒用了。」

「言語攻擊嗎？本大爺可不會上當。」

跡部景吾咬了咬牙，再次發出唐懷瑟發球。

天空中流星再現，日下部庄吾接發球直接得分。

「gam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1。」

「雙方交換場地，交換髮球權。」

日下部庄吾和跡部景吾交錯而過，雙方都沒有說話。

日下部庄吾也不想說話，集中精力，將球拍兩下后將網球高高拋起，極大超出一般的高度，隨後飛躍而起，將身軀彎成滿弓，手臂快速下壓將球極速壓下。

「砰」的一聲過後，網出現在圍欄邊跳動，只留下淡淡的球印證明剛才這一球發球得分。

「ac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15：0。」

跡部景吾已經開始吃驚，「差距怎麼會這麼大，不可能，本大爺的眼力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當日下部庄吾站在球場上便收起了笑容，平靜地看著跡部景吾道。

「球要來了，接著舞吧。」

「ac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30：0。」

「ac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40：0」

「gam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2」

「雙方交換髮球權。」

在連續的快速發球得分后，跡部景吾已經怒目圓睜。

但依然沒有崩潰。

「就要看到了，就差一點點了，本大爺一定會看穿你的弱點！」

跡部景吾自信的朝日下部庄吾說出這句話。

「能做到就來吧，我十分期待。」

跡部景吾調整呼吸，將球拋起，只是一個角度刁鑽的高速球，跡部景吾沒有再發唐懷瑟發球，他依然無法破解日下部庄吾的「白日飛星」這一招便只能將其封印。

日下部庄吾反手將網球拉向跡部景吾對角。

跡部飛撲上前將球救回，迎接跡部景吾的卻是一記高空扣殺。

「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15。」

跡部景吾看到已經將球勉強接回，精神開始振奮「本大爺可不會一直挨打。」

日下部庄吾只是平淡的回到底線附近恢復防守姿勢。

網球可不僅僅是技巧的比拼，網球因為多局制往往更考驗選手的心理調整能力。

日下部庄吾對跡部景吾能夠不讓自己直接破發得分而重新振奮精神的不屑一顧，直接給跡部景吾澆了一盆冷水，讓跡部景吾的氣勢弱了三分。

不過跡部景吾的意志堅定，調整姿勢將球發出。

同時嘴裡低聲自語「快，再快一點，本大爺怎麼能就這樣被擊敗。」

日下部庄吾不再客氣，右手肌肉鼓動彎曲的膝蓋伸直肌肉爆發推動地面，臀部腰部轉動，身體已經轉向了球網，原來在身後的肘向前，然後以風雷之勢揮出前臂再向內轉，在擊球時手腕也急速轉動，拍頭與球接觸后「嘣」的傳遍全場，網球脫離拍面如炮彈般射向跡部景吾。

炸起的煙塵和巨大的響聲無不是在提醒眾人這一球的危險。

但是跡部景吾依然義無反顧的上了。

「本大爺怎麼可能倒在這裡，這是本大爺的器量！」

日下部庄吾感到一絲涼意，但跡部景吾已經被轟飛。

「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0：30。」

跡部景吾倒在地上，灰白相間的衣服在多次飛撲救球后已經黃撲撲的。

但跡部景吾此刻臉上不見狼狽，左手搭在鼻樑之上，口中發出狂笑：「哈哈哈，看見了，日下部庄吾本大爺看見了。」

日下部庄吾看著站起的跡部景吾。

雙眼中冷光閃動，讓人感到一股股涼意，外觀狼狽，但笑聲中的自信讓人眼前一亮。

「那就來讓我看看，你都看到了什麼吧。」

日下部庄吾來了興緻。

跡部景吾從容不迫的將球拋起，下身發力跳起，右手用力揮出。

來球角度抓的十分特殊，讓日下部庄吾難以發力，只能將球挑起。

跡部景吾抓住了這個機會高高跳起，將球向日下部庄吾扣殺而下，球打在日下部庄吾的拍肩再次彈起。

跡部景吾再次扣殺而下。

「破碎吧，冰之世界。」

日下部庄吾感覺一陣寒流襲來。

日下部庄吾的握力遠超常人，第一次球拍並未被打落。

但第二次的扣殺，落在日下部庄吾鞭長莫及之處。

「跡部景吾得分，比分30：30。」

跡部景吾一股作氣連拿兩分。

「跡部景吾得分，比分30：40。」

「game，跡部景吾得分，比分1：2。」

跡部景吾如同得勝的將軍，「日下部庄吾本大爺已經看破了你所有的死角，你是不可能贏的。」

日下部庄吾知道跡部景吾並不是在說謊，但依然神情平淡。

「看到了又如何，來試試能不能把球打到我的死角吧。」

「交換場地，交換髮球權。」

「跡部，再進化的快些吧。」

說完之後日下部庄吾調整呼吸，右手手臂有乳白微光浮現於其上。

這一幕再次超出常人的認知。

「發光了，發光了，日下部庄吾的右手發光了唉。」

「好神奇，日下部君的右手發光了。」

「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日下部庄吾是傳說中的變種人！」

「白痴！」

場邊的榊太郎已經呆住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浮現。

「這個年紀就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嗎？真是令人驚訝。」

而作為對手的跡部景吾感到的則是心神悸動。

直覺告訴他這不簡單。

將球高高拋起，以非人的彈跳力升空，肌肉鼓動將球擊出。

「呼呼呼……」

風聲吹過。

「ace，日下部庄吾得分，比分15：0」

跡部景吾還在愣神。

「我說了，看到死角又怎樣，連球都碰不到的話可沒辦法擊敗我。」

這句話將跡部景吾喚醒。

「日下部還真是個可怕的男人，這才是你的真實實力嗎？」

接下來便是一邊倒的局勢，日下部庄吾固然沒有手冢國光的技術。可是千錘百鍊的加持下，日下部庄吾的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天威如獄，天崩」，球如隕石墜落，將跡部景吾轟飛。

勉強爬起，第二發「天崩」將跡部景吾擊飛數米到地不起。

榊太郎急忙叫停。

「住手，快住手！暫停比賽。」

跡部景吾從地上艱難坐起，跡部景吾的手一片青紅，已經拿不了拍了。而地上的一個個深坑無不在提醒眾人，和日下部庄吾打球可能是會死人的。

日下部庄吾伸出右手將跡部景吾拉起。

跡部景吾坦然道：「本大爺輸了，你真是一個怪物。」

「擁有看破死角能力的你不也是個怪物嗎？而且你的眼力應該不止於此吧。」

「這個時代怪物可是很多，加油吧，部長。」

跡部景吾依然自信滿滿地道：「給本大爺等著，本大爺馬上就會追上你的。」

日下部庄吾對此不置可否「是嗎？做得到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