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王秀身邊,掰開他的嘴巴,把無盡之書獎勵給自己的一小部分解藥塞入他的口中,然後蘇御就一屁股坐在一旁,一邊喘著粗氣恢復體力,一邊等待著他的蘇醒。
整個王秀家都被早就悄然潛進來的蘇御下了強效迷香,偌大的庭院之中每個人都睡的格外死沉。
外加王秀的宅子佔地面積接近百畝,裡面更是高牆聳立,牆壁都是用青岡石所堆砌而成,格外厚實,隔音,所以饒是剛才祁斌有所怒吼,那聲音在牆壁的阻隔之下也被極大削弱,根本傳不出去多遠。
附近其它王家人的宅子對於王秀家的劇變也是沒什麼警覺和反應,只是巡夜的人在路過王秀家宅子的時候有些愕然,王秀家今日怎的如此安靜,連的狗叫聲都沒有了?但巡夜人也沒多想,畢竟王家人個個都喜歡高牆大院,就是不喜外人在院牆外聽到自己家裡面在幹什麼。
所以也是自己也是少管閑事為妙,不然要是撞破了好事,那搞不好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片刻之後。
王秀終於悠悠醒來,看著旁邊以身是血,神色冷酷森然的蘇御,他頓時嚇的就是一個激靈,整個人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迷香的勁還未全部散去,整個人依舊是酸軟無力,根本沒辦法控制身體,只能是躺在那裡,因為恐懼而顫抖個不停。
「你醒了?」
蘇御看向他,帶著鮮血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已經等你多時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吧」
「開,開始什麼?」
王秀頓時感覺不妙,驚恐問道,聲音結巴。
「知道我為什麼殺你么?」
蘇御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蹲在他身邊,接著撿起地上的生鐵匕首,隨手用王秀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幽幽問道。
「為,為什麼?」
王秀結巴問道,神色愈發的恐懼起來。
「今天你殺了一對夫婦對吧?」
蘇御溫柔的看著他,盡量把匕首上屬於祁斌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溫和說道,「還有一個小姑娘,她看到雙親慘死面前,又被你甩斷了骨頭,所以回到家沒多久后整個人也就沒了」
新筆趣閣「而我,正是為他們而來」
「為他們,只向你討一個說法」
聽到蘇御的話,王秀頓時愕然看向蘇御,腦袋驀地一片空白。
真的,他剛才在腦海裡面過了很多人,不斷的猜測著到底是是他哪個敵人和對手要他的命?是王臨那小子?我搶了他的差事,他肯定恨極了我,莫非是他派人來殺我?又或者是王坤那老東西?我去年給他送的錢少了點,他就很不滿,今年我們倆一直作對,互相拆台,都恨不得吃了對方,莫非是他來殺我?還是那個誰...但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的性命之危居然來自於今天那對自己從未考慮過的賤民夫婦以及他們的女兒?自己在殺了他們之後就再未考慮和在意過他們,就彷彿他們只是路邊的雜草一般,踩死了也就踩死了,何須在意?可竟然就是這路邊的雜草,帶給了自己有生以來的最大危機?「英雄,英雄」
王秀很快醒悟過來,立馬滿頭冷汗,臉上儘是哀求之意的連連求饒道,「原來您是為了那對夫婦而來,那這就好說了」
「您看要不這樣,我給他們修墳,保證修一個又大又氣派的墳,然後我給他們磕頭,我全家都在他們三人墳前磕頭」
「對,還有守靈,我給他們守靈,抬棺,我給他們當孝子,我全家給他們當孝子都行」
「只要英雄你今日能放過我,你讓我為他們做什麼都行」
「還有錢,對,錢,英雄你看你要多少?一千兩?三千兩?五千兩還是一萬兩?」
「您開個數,儘管開,我有多少絕對掏多少,哪怕你現在要我這個宅子都行」
「我只求您別殺我,求您了...」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蘇御一刀直接插進了他的嘴巴裡面,然後輕輕一攪一劃再一挑,王秀的舌頭就落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著蘇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用一隻手肘摁在王秀的胸口,整個人匍匐在他身上,壓得他整個人無法動彈分毫,另外一隻手拿著生鐵匕首緩緩開始挖起王秀的眼睛起來。
王秀瞬間睜大瞳孔,臉上儘是驚恐和求饒之色,他想要哀求,卻沒了舌頭,只能是含糊不清的不斷的張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涌了出來,混著鼻涕一起,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可憐。
「你別掙扎了,不疼的,真不疼」
蘇御只是溫柔的笑著,在王秀陡然綳直的身軀當中,刀子在他眼眶裡面緩緩的轉動著,口中笑道,「就像你今天打死他們一樣,他們也沒喊一聲疼就沒了對吧?」
「所以,你也不會疼的,就應該像他們一樣」
說話間,蘇御手中突然一挑,王秀的一隻招子就跳了出來,落在了王秀的胸口之上。
蘇御放下生鐵匕首,隨手將其放在一旁一張準備好的紅色手帕上面。
接著再次拿起生鐵匕首,沖著王秀的另外一隻招子繼續下刀子。
「知道我為什麼要拿走你的招子么?」
蘇御一邊繼續認真幹活,一邊耐心的解釋絮絮叨叨說道,「其實我原本打算是拿走你的頭顱去祭奠小婉一家三口的」
「但我後來想想,這樣並不妥」
「因為你的頭顱目標太大,我要是把你的頭顱放在他們一家三口的墳前,那麼誰都能猜到今日你被殺之事和他們有關」
「到時候我不光會有暴露的風險,而且按照你們王家的做事風格,他們一家三口的墳恐怕也會被你們給刨了吧?」
「所以,你很幸運,你的頭顱留下了,我會給你一具全屍讓你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
「而作為代價呢,你的招子我就要了」
「用你的招子代替你的頭顱,悄然埋在小婉一家三口的墳前,肯定沒人能輕易發現,而這樣,也應該足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了吧?」
「你說,這樣算不算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嘻嘻嘻」
蘇御對著身下冷汗早就浸濕全身,臉上儘是哀求和恐懼之意的王秀不停的笑著,笑的很開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