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節 輕取台灣-兄弟
萊莫海軍將前往舟山島之時,在台灣總督揆一的請求之下,留下了海軍陸戰隊士兵,加上揆一后原有的一千五百士兵,此刻在台灣城內的荷蘭士兵已經達到將近千五百名,大炮近百門。同時放棄對於台灣北部的管理,全軍收縮至南灣南部的熱蘭遮城及赤嵌竹城之(赤嵌城1652年建造,這個時候只是竹木城保罷了。)及附近地域,進行密集防守。
雖然揆一併不完全清楚神州軍的陸地作戰實力,不過在聽到夏洛海軍上將的遭遇之後,他認定陸軍的兵器之,敵軍定然有更加厲害的武器出現。所以自從上次萊莫帶領艦隊敗回台灣之後,揆一就不斷招募本地人員構築工地。此刻熱蘭遮城外不但再次築起了一圈矮牆,並在上面分散加設了部分類似佛朗機的速射炮和碉堡。
面赤嵌竹城因為時間的關係來不及重新構築城堡,只好在外面邊築兩道泥牆,同樣加高大炮和安排步兵駐守。整個台灣現在不過剩餘老式巡洋艦五艘,分別為格拉弗蘭號、白鷺號、庫克肯號、羅梅洛號、赫克托號五艘及伯瑪麗亞號通迅船以及八艘運輸船。(正史之僅有大艦兩艘、小艦兩艘、通訊醫療船一艘。島上士兵共計一千五百人左右另外商人若干。)
王德仁率領的特種部隊,「海豹」因為其任務的特殊性,現在還隱蔽在熱蘭遮城附近的海岸從林之,他們的任務比較簡單,不過卻是此次台灣一戰最為重要任務之一。他們的任務是全殲荷蘭海軍的所有戰艦,使他們完全喪失作戰能力。
就是如此的海軍軍力,本身上留給神州軍的驅逐艦隊消化的。但現在由於戰爭形勢變化,只好在開戰初期就全給他炸沉,不然荷蘭士兵一旦上了船在台灣島上四處機動,不就光剩下麻煩了。至於商船一般也不難為他們,如果敢出港,海上自然有四十艘護衛艦收拾,跟他們沒關係。
由於任務的重要性,王德仁就跟隨著「海豹」潛伏在沿岸大片的從林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里,整個小村子只許進不許出,好在由於神州軍的「飛魚」級輸送足夠了物資,全村百姓反吃得比過年還要好上幾分。故此消息是一點不曾走漏,現在就等護衛艦隊的到來,那時標誌著神州軍已經在台灣北部登陸成功。
相對而言,陸軍狼牙特種作戰任務要簡單的多,首先他們按鄭肇基提供的消息找到鄭芝龍昔日的手下郭懷一,負責護送幾位幾天來的間諜隱藏在各地。及延緩荷蘭軍隊的行動。
此人曾經是鄭芝龍做海盜時手下的小頭目,在鄭芝龍受招安之後,因他受不了官家的那份拘束,就來到這台灣島。他用當海盜時積下的金銀,置辦了田宅,有了一份家業,並且娶妻生子,過了十來年的安生日子。並成為以福建、廣東移民為主的士美村的村長。
由於手上功夫了得,也調教出來一幫徒弟。對於荷蘭人,他也怎麼不喜歡,怎奈現在已是有家有業的人,自然不能似當初作海盜時那般快意恩仇!縱是如此,他也還聯絡了些兄弟,朋友,約定如果荷蘭人再變本加厲的話,就給他來個魚死網破。
這一天清晨,士美村的牆圍子外面進來了個陌生的年輕人。一個個看上去精神飽滿,身體矯健。一大早也不知道打哪來,一口漂亮得通行官話,直打聽村長郭懷一的住處,這可就引起了郭懷一徒弟疑心。
「幾位,打哪兒來啊!」
為首的是年輕人,一聽問話的人說一口福建客家話,他自己也放下官話,講起客家話來。「哦,我們是島外來的,找郭大叔有點事。」說著那年輕人做了個手勢。
要說別人不認得,郭懷一手下的徒弟可是識得的,這是福建鄭家當年做海上強梁時的通行手勢,用來認兄弟,取出處的。
「喲,敢是幾位兄長到了,請,請這邊走……。」
清晨的陽光斜斜灑進院子里,郭家大宅是村子唯一的大宅,前後三進的院落,附近還有些個牲口棚、傢具舍的地界。與眾不同的是,郭家卻是有個演武場,一大早徒弟們都早早來請完了師傅的早茶,來到練武場練開了拳腳。
這當兒,郭懷一自己早已經練完了功,正坐在演武場的上首端杯茶在那兒有一口沒一口的抿呢。太陽斜斜照在他的臉上,他大約四十來歲年紀,串臉的絡腮鋼髯,大臉筋,兩隻眼睛不大,可要真一狠起心來,那裡面原寒光能把人嚇死。
此刻,他正眯著眼瞅著自己的二女兒清虹在那兒舞雙劍呢!看這丫頭不過十七歲,一身火袖的練功服,手兩柄短劍硬是給舞了個銳氣千條。
郭懷一才滿意的一抬手撫著自己下巴上的鋼髯,眼光一抬已經注意到不遠處自己得小徒弟身後跟著幾個年輕人向自己這裡走來。幾個年輕人看起來身手矯健,一付莫測高深的模樣,他不由就留上了心。
「咦,這幾個人看起來可有點來頭啊!」
「師傅……」小徒弟才打算說話,郭懷一一伸手攔住了他的話頭,眼放出亮光緊緊盯著來人。
為首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那份膽色卻是使郭懷一心讚嘆不已。他不但神色坦然,眼睛似乎還帶著微微的笑意,那種感覺似乎是一切盡在掌握之的感覺。外帶做出了接引入門的手勢。
郭懷一同樣做了個手勢,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和來人肩與肩相靠。這個動作的意思是「即是兄弟,即當肝膽相照!」接下來,來拜座客(在家的)的行客(外來的)就要自報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