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血淋淋的代價
這堪稱是滅門慘案!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被襲殺的屍體,不論男女老幼,從外面一路殺到了柳家的內宅。
無一存活。
一所又一所的房屋被燒毀。
而真正讓他感覺到寒意的是,柳家倉庫不僅沒有著火,還有一夥黑衣人守著,在他到來之後悍不畏死的對他發動了進攻。
「殺!」朱棖冷厲的下令道。
頃刻間,守著柳家倉庫的黑衣人被斬殺乾淨,朱棖一路上狂思,還是絕頂不留活口。
更讓他奇怪的,面前守著柳家倉庫的這些黑衣蒙面人,抱著必死之心,反抗猛烈不說,而且面對一面倒的碾壓也沒有逃走的心思。
平定柳家的速度非常快。
柳家上下無一活口。
真正可怕的是,重要的地方一個都沒被燒,不重要的地方連同一片樹林一起,全被燒了,火光盛天。
「搜尋柳家活人!」
「其餘人隨本王去崔家。」
朱棖迅速的動作,全部力量第一時間掃平柳家,便撲向了崔家。
崔家的情況跟柳家差不多。.c
滅門慘案,黑衣人守著倉庫。
心中的驚駭久久無法平息,朱棖迅速的布置道,「張光,李思玉,你們留下來組織救火,安撫百姓,其餘人隨我去臨洮。」
朱棖心中焦躁萬分,迅速的帶人前往臨洮。
等他來到臨洮之後,臨洮馬家組織家丁閉門防備,被炸掉的大門又修繕了起來,豎起的藍城王旗依舊在寒風中搖擺。
馬家沒有事,卻也選擇了閉門防守。
而臨洮鎮已然變成了一片火海,不過臨洮的體量要比柳集鎮要大七八倍,大亂和火光只在馮家,王家發生。
可怕的是該燒的地方一個沒燒,不重要的地方一個沒拉全部被燒毀。
根本不需要平叛,就在朱棖出現之後,留下來守著倉庫的人對朱棖發動了悍不畏死的進攻,沒什麼反抗力的被平滅。
一夜之間。
一千多口人被屠滅,倖存者不過十人。
朱棖沒有在黑衣蒙面人的身上找到任何身份證明。
但從這些人的手掌,身材可以判斷出這些人都是手握刀兵,身強力壯,且練過武的人。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什麼不知道。」
「不知道,半夜的時候都睡覺了,可突然間附近傳來廝殺聲,救命聲,發現的時候馮家已經火光衝天,當時那麼恐怖,我哪裡敢上去看。」
「我看到有馮家的人院門衝出來,但有黑衣人衝出來將人殺死又折身回到了院中。」
「城門口被佔領了,馬匪人太多了,臨洮衛屬鎮就一百二十人,只能緊急求援,若是馬匪突襲臨洮衛屬鎮,那末將萬死難辭其咎。」
「我們馬家沒有已經沒有私兵了,家丁都辭去了不少,面對兇悍的馬匪,我們只能自防,哪裡顧得了馮家,王家。」
「臨洮只有二十七個衙役,馬匪兇殘至極,我們也擋不住啊。」
朱棖在臨洮對馮王兩家倖存的人,周邊住著的百姓,臨洮衛,馬家,衙役等人都進行了詢問。
沒有任何的預兆,突然馮王兩家在半夜就遭到了襲擊。
根據對整個臨洮情況的調查,馬匪偷偷潛入臨洮半夜發動的突襲,毫無徵兆。
沒有形跡,不知來歷,死無對證。
通過對馮家的清掃,朱棖總計搜出來了三千枚金錠,十七萬兩白銀還有許多的玉石珍珠器物,多為元庭器物,而且金錠、銀錠、銅錢多為至正元寶標誌。
如果不怕折損兌換為洪武通寶,是需要重鑄才能使用的。
其他東西燒毀的燒毀,從倉庫中搜出兩萬石糧食。
王家比馮家的財務要更多。
因為馮王兩家人定散落,這些財務被朱棖放在了臨洮衛屬鎮。
處理完這些事情,等臨洮安靜下來,已經到了中午了。
人贓俱獲,馬匪當場被絞殺,臨洮鎮鎮衙迅速的結案。
沒有再在臨洮再多留,朱棖便迅速的返回柳集鎮。
張光和李思玉將柳集鎮的事情處理的馬馬虎虎,朱棖定奪財務送入臨洮前衛之後,便回到了王府軍鎮。
郭英早在中午就回到了王府軍鎮,等朱棖回來。
情況和臨洮,柳集差不多,郭英也按照流程處理了財務。
不同之處,郭英抓了幾個活口,但那幾個活口當場服毒自盡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查起,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本王在整個蘭縣下了懸賞令,陌生人進入蘭縣豈能不被發現?」
朱棖暴躁的拍著桌子。
血淋淋的大案就這樣發生在了他的封地。
而他提前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
「一千五百八十六人,那是一千五百八十六條人命!」
朱棖很是暴躁,剿匪殺死匪徒,戰場上殺死敵人,犯罪者被斬首,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用承受任何心理負擔。
可馮王馬張柳崔這兩家,連同其家丁僕從,慘遭滅門。
這樣的事情朱棖無法忍受,也無法容忍。
「繼續調查馬匪來歷,將事情經過上報陝西布政司。」
朱棖迅速的下令道:
「另外,從親衛,府兵中挑選五百二十五人,每個鄉鎮村各派遣五人,每戶抽一人組建鄉兵,防備鄉里,自籌自建,王府每人特俸月銀二十錢。」
「挑選識文斷字的,要聰明老成一點,先在我這裡集合,再出發前往各鄉里。」
朱棖心中一嘆,雖然他對馬匪一事暴躁如天火,可他不得不承認和開始大動作。
此時籌建鄉兵,此時斬殺馬晨,免除柳江職位,整頓蘭縣府衙,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別人以陰謀論揣測,馬匪是他指使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他才是馬匪一事中最大的受益者。
鄉兵一事遇到鄉老阻撓是一定的,但現在組建鄉兵,鄉老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對他生出感謝的念頭,並高呼他的英明,及時的做出布防。
縣衙中人也人人自危,且會深深自省,發生了如此大的案件,縣衙停擺該當何罪,而他也有大力整頓縣衙的正當理由。
而快速的推進戶籍,田地的整合,大利萬好。
從這樣的得利角度上去懷疑,連他自己都懷疑這件事是他乾的。
但這血淋淋的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