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顧傾羽說的沒錯，顧家離這裡確實不遠，三人沒有騎馬，而是騰空飛行，不過當夜便到了顧家。

衛凌驚訝的看著顧家，顧家健在一片水域之上，房屋周圍全是荷花荷葉，即使沒有主人，它們也依舊神采奕奕的立於水中。如果不是滿牆滿地的暗紅血跡，那一定美如仙境。

顧傾羽放下衛凌，在付離的帶領下，三人一起穿過血跡斑駁的走廊，來到顧家祭祖堂，開始分頭尋找蓮子。

衛凌完全不了解顧家，也跟著他們四處翻找，可三人忙活到半夜也沒有結果。付離拿出三個燒餅分了，知道沒有結果，苦笑道：「另想辦法吧，要是蓮子那麼好找到就不是至寶了，現在與其找蓮子，還不如找莫青冥來的輕鬆。」

顧傾羽眼神暗了暗，看了看天色道：「先休息，明天再去九玄宮。」

付離點頭，只能這樣了。

兩人勞累一天，若不好好休息，遇上莫青冥他們也應付不過來。至於衛凌，付離沒把他考慮在內。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顧傾羽彷彿吃遍了苦頭，說休息便休息，絲毫不介意這滿地乾涸的血跡，就地而坐，閉上眼睛不在說話。突然，他睜開眼睛，出門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對衛凌道：「夜裡涼，你睡這上面。」

衛凌點點頭，有些好奇為毛顧傾羽今天不要和他一塊睡了，但不一起睡也好，他還能有機會偷溜出去。

很快，顧傾羽便睡著了，衛凌雖然好奇顧傾羽為什麼會如此放鬆戒備，但他沒時間研究，偷偷的踏出了祭祖堂。

付離沒回來，在河邊洗澡。

這是他從醫多年的習慣，無論多累，他都容忍不了自己邋遢臟臭，所以一和顧傾羽說完便來河中洗澡。

衛凌借著月光看到了岸邊衣服上的葯玉壺，偷偷摸摸的爬過去，拿著葯玉壺飛快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面。扒開壺口，拿著把小匕首割了自己手掌就往裡面擠血。

付離泡在水裡精神還有些恍惚，顧家的消失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與顧家也算是故交，怎料突然就被……

付離緊了緊拳頭：「莫青冥，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衛凌正暈乎乎的把葯玉壺放好，暗自慶幸居然這麼容易，虧他還心驚膽戰的想了許久的辦法，沒想到全沒用上。直到付離一身怒吼，放完血本就頭暈的他被嚇得摔倒在地。

腰間系衣服的繩子蹭在尖銳的石頭上應聲而斷，衣服沒了管束，向兩邊散開了去，露出一片光潔的兄膛，潔白如玉，毫無瑕疵，唯有左腰通紅一片。付離眯著眼睛，飛快的上岸裹上衣服，把衛凌從地上提起來：「你在做什麼？」

衛凌本來就暈乎，現在摔得更暈乎了，腰間疼的他兩眼發麻，他坐在地上，連衣服都忘記拉攏，只是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捂著腰下意識道：「疼死我了……」

付離這才看到衛凌血淋淋的手掌心，連忙去打開血跡斑駁的葯玉壺嗅了嗅，目光頓時變得懷疑起來。

「阿凌！」

顧傾羽被夢驚醒，發現衛凌不在連忙跑出來找，卻沒沒想到居然看到他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連忙跑過去幫他攏緊衣服，將人抱在懷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