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衛凌心中顫抖，他想的沒錯，付淵果然見過莫青冥，還好那時候莫青冥戴了帷帽沒讓他看清，要不然他就慘了。
雖然知道付淵沒看清，但他心中還是不安，於是試探的問：「你，你剛才說，說我像莫青冥？」
付淵非常自然的點頭：「嗯。」
衛凌莫名一顫，臉色有些不好。
付淵翹了翹嘴角：「怎麼，心虛嗎？」
衛凌暗中掐了一把大腿，眼淚立刻涌了上來，他淚汪汪的看著付淵：「什麼心虛，你說我像莫青冥，被人聽到會殺了我的，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總是針對我。」
付淵：「？？你怎麼回事？我只是說像又不是說是，你那麼激動幹嘛？」
衛凌也不管他了，抱著包袱就出了車門，坐在車夫旁邊委屈的哭。
他一出馬車顧傾羽就轉過了頭，連忙駕著馬走到馬車旁邊，疑惑的問：「怎麼哭了？付淵欺負你了？」
衛凌沒有說被欺負了，也沒有否定，只是看著顧傾羽道：「羽哥，我想和你一起騎馬。」
下一秒，付淵從馬車裡探出個腦袋：「我可沒有欺負他，我只是說他身形和莫青冥有些像，他就哭哭啼啼的跑了。」
顧傾羽聽完臉色一暗，一把把衛凌從馬車上抱到自己懷裡，看著付淵的目光如同刀鋒，嚇得付淵一個激靈，默默地縮回了腦袋。
付離聽到后，大概是念及他曾用血解了瘟疫之毒，皺著眉頭罵付淵不懂事：「小淵，不能確定的話不能亂說，像他這般無力自保的人，你說出去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付淵懶洋洋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知道了哥。」
顧傾羽抱著衛凌，揉了頭他的腦袋：「別怕，你不是莫青冥，不會有人殺你的，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衛凌咬著嘴唇點頭，繼續兩眼含淚：「嗯，謝謝羽哥~」
「騎馬很累，累了就告訴我。」
「好。」衛凌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別說這個世界，就算是現代世界，也沒有人對他比顧傾羽對他好。他靠在顧傾羽懷裡，感覺到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安全，莫名讓他開始有些留戀。
事實證明騎馬真的很累的，即使有顧傾羽抱著他，幫他分擔了大部分摩擦力，但他還是感覺到大腿內側有疼，這次的路實在是遠，除了吃乾糧上廁所，整整跑了一天都沒停。
到了半夜衛凌估計一點的時候才看到一個漆黑的小鎮，衛凌大腿已經疼的他說不出話來了。他又沒騎馬技巧，也沒練習過，這一天一夜騎下來，腿肯定破皮了。
看到小鎮的時候，他無疑是興奮的，可晚上沒有娛樂場所的小鎮已經全部熄燈了，在街上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家門口掛了一個燈籠的小客棧，衛凌心中興奮的哭了：天啦，終於找到個歇腳的地方，他的腿除了痛，分開騎在馬上搞了一天一夜都快合不攏了啊，太痛苦了！
但他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像到了天堂，腿疼的他一動也不想動。直到顧傾羽坐在床前脫他褲子，嚇得他立刻彈起來緊緊的捂著褲子，記得口齒不清的說：「羽羽羽羽哥，你，你……」
「別怕，你腿受傷了，我給你上藥。」顧傾羽給他看了看手上的藥瓶，一把拉過他繼續脫他褲子。
衛凌雖然知道他要塗藥，可還是嚇得不敢動，渾身僵直：「羽羽哥，你你怎麼知道我腿疼？」
「一開始你靠我懷裡軟軟的，到後來背脊僵硬，再到最後不由自主的顫抖我就知道了，但你又不願和付淵一起坐馬車，我便只能盡量抱著你，但沒想到還是讓你受傷了。別怕，躺好，我幫你上藥。」
顧傾羽溫柔的話里，帶著一種無法反抗的命令，衛凌雖然害怕，但還是安安靜靜的躺下了，儘管身體僵直的如同死人，顧傾羽還是溫柔的不行。
他小心翼翼的退下衛凌褲子，露出兩條雪白纖細的腿，筆直的長腿潔白如玉，沒有絲毫瑕疵，像是天然雕琢一般。只有大腿根部紅了一大片，破了皮還出了血。
顧傾羽忍著急促的呼吸，把葯撒上抹勻，拿了條幹凈的褲子給他換上。
換完褲子，衛凌的臉已經紅的能滴血了，顧傾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拉過被子給衛凌蓋上道：「睡吧，明日休息一天在趕路，別擔心了。」
衛凌點點頭，默默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通紅臉，最後連腦袋一同埋到了被子里。
顧傾羽溺寵的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門，在關門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換上一抹寒霜般的神情，直直朝付淵房間走去。
顧傾羽撒的葯還挺管用，當晚衛凌睡得很香，起床的時候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他偷偷摸摸脫了褲子看了看傷口，已經結痂了。不疼了是好，但是一騎馬肯定會把痂磨掉，到時候說不定比這個更疼。
他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吃了顧傾羽送來的早飯又倒下睡覺去了，直到下午他才徹底醒過來。醒過來的原因是睡得太久睡不著了。
於是，他出門打算去鎮上看看，也不知道是什麼節日還是習俗，下午的街上很多人，大家你來我往行色匆匆。
站在大街上的衛凌突然想起，他出門好像沒跟顧傾羽打招呼，而且他也不知道顧傾羽去了哪裡。算了，一會回去再說，他又不是要跑。
聽著遠處的叫賣聲，衛凌望過去，是一個燒餅攤，他想吃，但他好像沒有錢。
衛凌：……要不回去找顧傾羽要點零花錢再來？
衛凌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我怎麼這麼窮啊？
窮的連個燒餅都買不起，怪他當初逃跑的時候沒在九玄宮裡找找有沒有錢，不過那時候也急，命都快沒了，更別說錢的問題了。
他想了想，還是回去找顧傾羽算了，可一轉身就看到顧傾羽一臉漆黑的站在那裡，嚇得他差點沒直接撞上去：「羽哥，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