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虐殺東廠鄭掌班
「你的傷沒事了?」
許長安突然問了一句。
「你少管!」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丁白纓的臉不覺間變得有些滾燙。
她本想選擇性地忘掉那一晚的經歷。
偏偏這傢伙不識趣。
「不識好人心……」
許長安嘀咕了一句,摸出鑰匙飛快地跑向門口。
這把鑰匙當然不是原裝的,估計陸文昭早就暗中配了一把。
打開門,許長安先找到燈油,隨後來到西北角。
案牘庫的檔案是分區域存放的,丁白纓之前說過,主要燒西北角的案卷。
據許長安分析,陸文昭想要燒掉的恐怕不僅僅是寶船監造紀要,還有關於當年遼東薩爾滸之戰的相關卷宗。
畢竟,那段經歷涉及到陸文昭的一些過去。
他不想東廠從中找出他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與人際關係,從而影響他的全盤計劃。
「簌簌簌……」
潑完油,許長安方才開始尋找寶船監造紀要。
反正都是要燒的,所以許長安也就沒什麼顧忌了,不關事的案卷扔了一地。
這樣更容易燒毀。
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冊寶船監造紀要。
於是,迅速納入懷中,繼續去找薩爾滸之戰的卷宗。
「啾啾啾!」
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三聲短促的夜鳥鳴聲。
這是約定的信號,代表有突髮狀況。
許長安心裡一驚,急急跑到門邊透過門縫看了看,竟然有人進了內院。
真的是冤家路窄,來人正是上次強行提走多爾泰,還囂張地說:「就連你們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都是廠公的一條狗」的東廠公公:鄭掌班。
掌班並非他的名字,而是職務。
隨行的還有一個跟班小太監。
「壞了!」
許長安驚出一頭冷汗。
如果現在放火,必然會鬧出大動靜,外面的守衛也一定會衝進來。
那樣,他就跑不掉了。
要是不吭聲,鄭掌班一到門口,發現門鎖已開,也會發現有人已經潛入。
怎麼辦?
許長安開始腦筋急轉彎。
「噗!」
這時,院中突然響起一聲輕響。
「誰?」
鄭掌班與小太監不約而同吆喝了一聲,並各自取出武器,分散走向內院東側的燈柱。
好樣的!
許長安終於鬆了一口氣。
顯然,這是丁白纓出手了,引開了對方的注意力。
趁著這個機會,許長安飛快地推開窗戶躍了出來,並就地一滾。
「誰?」
二人聽到動靜,急急轉過身來,卻沒發現人影。
許長安在進入內院時,已經疊加了「加量+」與「敏捷+」兩種BUFF。
故而,爆發、反應、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他跳出來的位置附近正好也有一個粗大的燈柱,側著身子的話足以藏身。
「噗!」
這時,又有一塊小石子擊中了西側的燈柱。
聽到動靜,鄭掌班氣得一臉猙獰,忍不住喝罵:「何方鼠輩鬼鬼祟祟,有本事站出來!」
這傢伙對自身的實力還是頗有自信的。
他的身手相當敏捷,武器也與眾不同,乃是一根特製的流星飛錘。
飛錘並不大,只有拳頭大小,但力量卻相當足,就算一塊大石頭也能擊碎。
要是砸中人的腦袋……恐怕當場就開瓤了。
那小太監用的則是東廠配的刀,與綉春刀差不多。
許長安當然不會傻的先跑出去當肉盾。
既然丁白纓已經在分散對手的注意力,想必是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果然,鄭掌班話音剛落,一塊石頭「咻」一聲飛了過來。
「找到你了!」
鄭掌班身體迅速側倒,單手撐地,躲過了飛來的石子。
隨之就勢翻了半圈,一躍而起,手中流星飛錘重重砸向中間一根燈柱。
「砰!」
燈柱的上半截應聲而碎。
同一時間,丁白纓也執刀沖了出來,眨眼間便衝到鄭掌班面前,一刀劈了過去。
這姓鄭的傢伙身手果然不凡,一邊向左側躲閃,一邊用力一扯,飛錘如閃電一般倒飛而回,逼得丁白纓不得不收刀反擊。
那小太監鬼鬼祟祟,趁著丁白纓與鄭掌班激戰時,意圖從側面偷襲。
哪知丁白纓身經百戰,經驗何等豐富?
在與鄭掌班打鬥時,她故意向著許長安躲藏的燈柱退。
這就給了許長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絕佳機會。
那小太監的實力可比鄭掌班差了許多,要不然也不會採取偷襲的方式。
丁白纓故意賣了個破綻,這傢伙自以為找到了出手的機會,激動地揮刀……
「噗!」
一刀得手,沒入背心。
「馬三!」
鄭掌班不由驚怒地叫了一聲。
得手的,自然不是馬三。
而是突然從燈柱後面衝出來的許長安。
疾風刀,本就是殺人的刀法。
再加上系統的改良,以及兩重BUFF的疊加,威力不知強了幾倍。
又是從背後突襲,一刀秒殺,情理之中。
「綉春刀,你是錦衣衛的人,你個小家賊……」
鄭掌班眼見馬三倒在血泊中,接著又發現對手用的竟然是綉春刀,更是氣的發狂。
馬三,是他用的最順手的一個小跟班,當初跟著一起到錦衣衛詔獄提多爾泰的,也正是這個小太監。
「不用叫了,很快你就會在黃泉路上見到你的小跟班。」
丁白纓譏諷地說了一句,隨之刀法突變。
夜空中掠過了一道光華。
猶如皓月升空。
光華傾瀉而下。
「鐺!」
又是一刀。
鄭掌班手中連著流星飛錘的鐵鏈應聲而斷。
「戚家刀?」
「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力,認出了本姑娘的刀法。」
「去死!」
鄭掌班突然暴起,用力扔出手中斷掉的鐵鏈,隨之掉頭向著門口方向狂奔。
「來……」
他想大呼「來人,有刺客」,哪知丁白纓早有準備,一刀拋飛。
這一刀力道很大,飛的也很准。
令得鄭掌班瞬間落得個與馬三一樣的下場,後背中刀,一頭撲倒在地。
危機解除,許長安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
隨之一臉疑惑道:「丁姑娘,你功夫這麼好,上次怎麼會受傷?」
「你……」
「我去看看那傢伙死透沒有。」
許長安歡快地奔到鄭掌班身邊,先將丁白纓那把落影刀拔出來。
然後,認真負責地在對方要害部位補了幾刀。
丁白纓看在眼中,也不知是誇讚還是嘲諷:「你這補刀的手法倒是挺專業。」
「必須的,要不然這傢伙一定會活過來,咱得防著這種無恥的套路。」
前世的影視劇中,類似的套路太多了,就是那些吃飽了撐的編劇為了給主角添麻煩,好多水幾集。
丁白纓:「啥?」
許長安:「沒啥,總之就是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說完,又補了兩刀。
丁白纓:「……」
這是有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