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配方
當晚。
夜涼如水,月色如銀。
許長安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了窗戶。
「曼娘,快來看,今晚的月亮好美。」
「嗯。」
曼娘身著輕紗,應聲走到窗邊。
許長安退了兩步,欣賞著窗內、窗外的美妙景色。
「啊……」
曼娘似乎滑了一下,突然驚呼了一聲,雙手撐在了窗框上。
微風輕拂,夜蟲呢喃。
山巒隱隱,花影搖曳。
這是一個旖旎而美好的夜晚。
「曼娘,想不想聽三顧草廬的故事?」
……
次日上午。
許長安借口去巡街,偷偷溜到了清風茶樓。
「客官,請問喝什麼茶?」
「我是來買茶葉的。」
夥計愣了愣,回道:「我們這裡只賣茶水,不賣茶葉。」
「加錢也不賣?」
「那要看客官想買什麼茶。」
「碧螺春,一定要正宗太湖產的,價錢不是問題。」
「這個小的作不了主。」
「那就讓你們能作主的跟我談。」
「客官請稍候……」
夥計匆匆走進後堂。
其實,這是一種暗語,表明是自己人。
過了一會,夥計走了出來,沖著許長安抬了抬手:「客官,我家掌柜有請。」
不久后,許長安在後院一間廂房裡見到了丁白纓。
「有什麼要緊事嗎?」
丁白纓一如既往的清冷。
「你先看看這個。」
許長安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丁白纓看了一會,不由皺了皺眉:「你寫的這是什麼?加密情報?」
「不,這是一種經過改良的鍛造配方。
用這上面的法子打造出來的刀劍,其強度、韌性、鋒利度都會大幅提升。」
「真的假的?」丁白纓不由眉頭一挑:「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個你先不要管。我之所以給你這個方子,是因為我急需用錢。」
丁白纓:「……」
還以為有多重要的事,敢情這傢伙是變著法子來要錢的?
於是,沉著臉從身上摸出一張銀票:「這是一百兩,權當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她終究還是說不出感謝的話。
畢竟,她的真的不願再去回想那晚上療傷的經歷。
全身上下被這小子看光了不說,竟然還……
結果,許長安卻不接。
「丁姑娘,就一百兩銀子你不至於臉紅耳赤吧?再說,我今天來不是討銀子,而是借銀子。」
「借?」
「對,我需要一萬兩……」
許長安倒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需要這麼多。
於媽媽那邊,他不想讓對方投資太多,畢竟只是想找個代理人,而不是一個能夠掌握話語權的人。
要批量生產香皂、香水等產品,那就不可能在家裡小打小鬧,必須要建一個專業的工坊。
另外,店鋪的裝修也需要花不少銀子。
採購原材料也需要不少銀子,因為許長安要的是精品,那樣才能樹立高端品牌形象。
「一萬兩?你是不是瘋了?」
丁白纓不敢置信地大喝了一聲。
不等許長安回答,又臉色一變,喝問道:「難不成,你欠賭債了?」
畢竟,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就算在京城也足以買下一幢大宅院。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急用。這樣,我現在不跟你理論。
實話告訴你,就我給伱的這張方子,遇上識貨的,值一百萬兩銀子也不止……」
丁白纓撇了撇嘴角:「吹!」
「是不是吹,實踐出真理。我知道你手下能人眾多,你可以讓他們按這方子先打造幾把武器。
到時候你再將這方子交給明公,必是奇功一件……」
這張方子,其實就是一種合金的冶鍊之法,是許長安從系統資料庫里抄錄的。
只要嚴格按照上面的配方與流程,便能鍛造出強度、韌性、鋒利度遠超普通刀劍的兵器。
其工藝水準不知領先了多少年。
所以,許長安說值一百萬兩銀子一點也沒吹牛,實際價值遠不止這個數。
「好,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
「丁姑娘,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打造,方子絕對不能外泄,切記,切記!」
眼見許長安一臉凝重的樣子,丁白纓多少有些動搖:難不成,這小子認真的?
「好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希望丁姑娘務必準備好一萬兩銀子。」
走了幾步,許長安突然轉身拋出一物:
「這塊香皂送給你,用它洗澡不僅洗的乾淨,身上還香噴噴的……」
「滾!」
丁白纓下意識將香皂接到手中,一聽許長安又開始不正經,氣得抬手便將香皂拋了出去。
好在許長安早有準備,及時拉開門擋住了「暗器」。
「掌柜的,多謝盛情款待,在下改日再來。」
院中,幾個漢子一臉崇拜地看著許長安,恨不能上前叫聲大哥。
眼中同時又有一絲同情。
因為他們心裡很清楚,一旦被掌柜的記恨上,通常不會有好下場。
只可惜,他們哪會知道二人之間的恩怨?
翌日。
凌雲鎧突然率領一眾手下,耀武揚威來到了百戶所。
聽到手下稟報之後,沈煉沉著臉來到院中,冷冷道:「凌總旗,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凌雲鎧拱了拱手:「百戶大人,下官奉命前來查案,還請大人理解。」
「查案?」沈煉愣了愣:「你查案跑到本官這裡來做什麼?」
「大人,案牘庫失火、東廠鄭公公被殺,這一切都與咱們錦衣衛脫不了干係……」
一聽此話,盧劍星不由怒道:「荒謬!別忘了你自己也是錦衣衛。
空口無憑,你居然往自己人頭上栽污水,居心可在?」
「大人息怒,下官只是就事論事。案牘庫是錦衣衛機要重地,鑰匙一向由專人保管。
但這次,賊人卻是開鎖而進,而且庫里顯然有人故意準備了不少燈油……」
沒等他說完,沈煉打斷道:「凌總旗,你似乎忘了,那時候東廠的人已經接管了案牘庫。
而且本官還聽說,現場似乎還發現了一塊東廠的腰牌。」
「沒錯!但這並不意味著就是東廠的人,也有可能是故意栽贓,轉移視線。」
「這麼說,凌總旗在是懷疑本官,也或是本官的手下?」
「百戶大人,下官懷疑此案與殷小旗有關,當日殷小旗當眾說出謗君辱臣之語……」
這次,許長安也咽不下這口氣了,悄然摸出無常薄。
隨之大聲問道:「總旗大人,不知殷小旗說了什麼謗君辱臣之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