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貓女
天黑了警察們以為李小白還在江邊想著案子了,派人叫他們吃飯。劉丹還在江邊撿著石子,天涼了也不知道。警察問道:「咦,小白了,先回警局吃飯吧。」劉丹頭也不抬:「不知道,大概死掉了吧。」那警察以為他們吵架了,笑了笑便回去了。
劉丹撿著撿著突然停下來了,一轉身看見對面一較高的屋檐上立著一隻羅漢貓,縮著後腿仰著頭全神貫注的盯著平升的一輪鋒利的彎月。當那彎月稍稍高過它時,這貓突然緊縮全身,縱身向著月亮一跳「喵···。」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住了,而那貓卻一躍上了月亮,在月牙的中環弓著腰俯視著人間。那一對夢幻般的貓眼綠好不霸氣。
劉丹看的入了神喃喃道:「果真一切都在夢裡嗎?」突然現出一隻較黑的手在他面前一晃。劉丹晃了一晃便直直的倒在了江邊。在她剛剛站立的前面現出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南黑妹田七。她詭異的笑了笑:「你早該倒下了,不然壞了我們的事。」她後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那東西管用嗎,他會昏迷多久,另外別老擺那麼噁心的POSE。」田七怒道:「李小白,你怎麼說話的,我剛出生就有人追,哪像你現在都還沒找過女朋友,一副呆象,另外我的**散是我外公在大山裡採集多種草藥親自配的,她今晚是起不來了。」那男人回道:「難不成你外公是拐賣幼女的啊,你是不是他拐賣來的啊,可憐的孩子。」
田七憤怒的提起了拳頭,就要對準他。後面那人正是李小白,李小白暗叫不好,這母老虎起威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打死,當下軟道:「那個大···美女,我說錯了,那個她不會有事吧。」李小白避過她的視線把劉丹搬到了岸上一點並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田七問道:「你這麼喜歡他,幹嘛不向她說了?」李小白碰了碰鼻子:「呃,從來沒說過,所以不知道怎麼說,那個我們該做正事了吧。」:「對,到月過中天就晚了,那貓女聚完陰氣便又要害人了,走。」田七和小白迎著月牙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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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田七蹲下身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小白,不會就死了吧,眨了眨眼,叫了幾句:「小白,小白。」仍是沒有反應,田七有點慌了靠過去推了起來。小白伸出一隻手把她推開:「別鬧了,你到底搞的什麼飛機,我頭暈的很,好想睡覺。」田七笑了起來:「那就對了,這鐘上記了,這叫幻鍾是按照劉基的秘法製造出來的,把它倒過來敲它的頂部,就能起到使人產生幻覺和暈厥的作用,但不會致死。但當某種介質達到的時候,所幻想的東西就會變成事實。」
李小白勉強坐了起來:「好邪門的鐘啊,劉基造這個鐘幹嘛啊,另外和本案有沒有關係。」:「那我還是把這個鐘的故事先講完,我下午講了朱元璋留下了一個錦囊給朱允炆,錦囊里有四個內容,第一個就是交代若燕王攻陷金陵的時候在皇宮放火,當溫度達到一定的時候會觸動一個機關,自然會有一個地下密道口打開,可以從那裡逃生逃出城外。第二個內容是叫他們來這金港的島上,在這個古廟裡幫他藏了一個幻鍾是國師劉基造的,如果有心可以用他來複位。第三個內容就是講這個幻鍾內側記載著兩種秘術。我看了下鼓鍾內,一種是幻獸術另一種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因為鍾內被人倒了濃硫酸腐蝕的不輕,已經摸不出來了。後面是可以叫手下學會第一種術潛進朱棣的卧室見機刺殺,自己則學會第二種秘術掌控全局。還有第四個內容實在太神秘,我也弄不懂,好像什麼造龍求雨啊,乘鳳求仙啊,萬物變化的規律,伏羲太一圖啊,洛書河圖啊,什麼所有華夏的秘密都藏在一個什麼漩渦中。」
李小白瞪大了眼睛:「不會這麼玄吧,說到什麼漩渦,我腦袋倒是有一個很大的,有事沒事就冒出來轉兩下,攪得我不得安寧啊。」:「是嗎?」李小白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警覺道:「等下,你說這個不大的古鐘內怎麼會有這麼多內容,你還說是錦囊內記載這個鐘的,那麼那四個內容都是錦囊內記載的,這個鐘內只記載了兩種秘術,而且還被硫酸腐蝕了不少。那那些錦囊上的內容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到這島上來做什麼?」田七笑道:「你還不是特別笨啊,但現在時間緊迫,沒時間和你解釋,待破了這案出去再說,那兇手多半是習了幻獸之術,今晚定又要去害人。」
李小白又陷入了沉思:「幻獸之術,那娟秀筆跡的血書是大部分用貓血寫的,在第一天寄居的那戶人家那晚,劉丹說只聽到了貓叫,對了自己早上聽見尖叫,衝過去看時那門卻是開的,如果那個女人現自己丈夫死了嚇成一團那是誰去開的門,不可能他們兩夫妻睡覺不關門吧,一定是那個女人打開門讓自己看,嚇住自己製造一個假象,而真正的兇手其實正是她。也許他是學會了幻獸之術,那為什麼要第一個殺自己的丈夫了?」
田七看李小白又在那呆捅了捅他:「什麼呆啊,不相信我嗎?」小白回過神來:「不是,自從我看你第一眼起就相信了你。」(什麼話)然後小白將他剛剛想到的告訴她。田七說:「也許學過這術之人都會像獸一樣的邪惡,所以先拿自己丈夫開刀,也好引開別人的注意,不至於懷疑她,那麼這麼說她便是學會了幻貓術,不好,貓好陰氣,月過中天,陰氣便聚最滿了,定要去害人。」事不容遲,李小白就要帶她去那人家。
田七卻突然停住:「攘外必先安內呀,你那個朋友劉丹的確很不正常,也許那晚她聽的貓叫就已經被那女主人控制了,讓她活在幻覺中,不管怎麼樣今晚必須讓她好好睡一覺。」李小白緊張道:「不會吧,你要怎麼對付她,她可是我的初戀啊!」:「去了就知道。」
於是田七迷倒了劉丹,兩人朝那住房走去。兩人抬頭看了下那非常鋒利的月牙,那隻貓已經不在上面了。小白:「真邪門,敢情這貓是把那月牙當水裡的魚看了,一升起來就撲過去,肯定在上面啃了幾下,滑溜溜的沒啥啃的就跳下去了。」田七忍俊不禁:「你還真能瞎編,那是貓女的化身,在上面聚陰氣了,就怕它聚完了,我的八卦陣也困它不住了,快走!」李小白有點做夢般的感覺了:「這個黑黑的田七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事。」但現在已經無暇多想,兩人趕到那樓下。
「嗖」一隻白貓從身邊插過躍上了二樓,迴轉著身對著兩人齜牙咧嘴「喵···」。田七著急道:「不好,它定是給那貓女報信了,快上去。」正說間一手甩出一個舍利子朝那貓擊去,正擊在那貓的喉部,那白貓歪了一下翻倒了下去。田七一個箭步跨上樓梯,一手接住彈回的舍利子,一手用力借著滑到手邊的欄杆一拉,像飛一樣躍上了2樓,借著沖勢一腳踢開那女主人的卧室。李小白在下又吃了一驚:「這妮子身手好快啊。」下面望上去,田七戒備的站在門口,盯著裡面,半提著兩個拳頭。李小白不知道生了什麼連忙沖了上去。
:「啊。」小白委實被嚇的不小,只見裡面的皮沙上,一個女人正是那個女房主人穿著黑色的長裙,披散著頭,半裸著上身,懶雍的斜做在上面,懷裡抱著只大黑貓,周圍卻是圍滿了各種各樣的長貓短貓,就在李小白衝上來的那刻,這群貓一齊向著門口這兩人「喵」一身長鳴,像是在歡迎兩人的到來。田七厲聲道:「貓女,你作惡多端,我今天來收你的命。」那貓女笑道:「歡迎光臨我的夢幻世界,這裡有你們一輩子也沒見過的東西,來嘗嘗吧。」李小白注意到她笑時嘴角邊露出兩顆貓牙,不禁毛骨悚然。田七毫不退縮道:「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好。」只見那貓女仰著頭像著月牙「喵」一聲長叫,兩手一撕那在她手中的大黑貓被撕成兩塊,血肉模糊。那貓女將那撕開的黑貓舉起來張著嘴,喝著那一滴滴,滴下來的血。然後將那沒血的黑貓摔在地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伴著一聲怪叫向田七撲了過來,速度極快。
田七更快,一個旋身躍到它後面,那貓女撲了個空,舉著十指鋒利的手向田七抓來,田七也不慌,從腰間拔出一根桃木劍迎面向那貓女刺去。那貓女似乎知道這劍的厲害,一個剎車,右手一攪要把那劍奪了,田七忙一縮手卻不料被那指甲抓出五道血口,血流不止。
李小白嚇了一跳,好鋒利的貓抓啊,可是自己幫不上一點忙,只能幹著急,看兩人鬥來鬥去的,急著跺腳。只見那貓女似乎越戰越勇,而田七似乎佔了下風,只有防守的分,李小白抓起一隻貓就向那貓女砸去,那貓女頭也不回只順手一接將那貓抓在手中,長指緊緊的插入其肉中,那貓痛的亂叫起來,只一會便痛死了,貓女又將這貓的血吸盡,更是獸性大,把田七逼到了一個角落。
田七惱道:「李小白,你個沒腦子的,不會用別的東西砸啊。」李小白環顧了一下,再除了一張沙什麼也沒有了。那邊貓女使出最後一擊,張開四肢和血嘴向田七撲去,這樣四面逃路都被封死了,無路可逃,眼看田七就要斃命當場。說時遲,那時快。田七雙手緊握著桃木劍一個挺身對準那張血口,閉著雙眼,直直的送了進去,此時貓女的四抓已抓進了田七的肉里,血涌如泉,而桃木劍卻也直直的插在了貓女嘴中。雙方僵持在那裡,終於那貓女沒挺住翻倒在了地上,似乎死去了,而田七也厥坐在地上,她也已經到了極限。
李小白鬆了長長一口氣,趕了過來:「黑妹你沒事吧。」順便用腳踢了踢那地上的貓女。田七突然睜開眼睛:「小白,小心。」小白還沒反應過來,那貓女向他脖子咬來,田七拼出全力一手扯開小白,一手又將桃木劍送去。哪知那貓女只是個虛招,縱力一跳想從窗口逃脫。田七已再無力去阻止她了,可是這怪獸卻像是撞在了玻璃上直直的彈了回來,又掙扎著爬起向另個窗口跳去,同樣被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了,那貓女似有不甘心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田七擦了擦嘴角的血:「清風明月不用一錢買。」那貓女自然的接道:「照明吹滅萬古事。」李小白懵了:「黑妹你還和她對啥詩,那我也來一句,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田七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個白痴。」勉強站起來道:「當年白蓮教波及整個神州無人不知,我便是教內掌管古神術的麗天派的後人,你那點雕蟲小技我當然知道,在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布置了武侯八卦陣,除了生門和景門你是跳不出去的。這些那古鐘可是沒記載吧。」田七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貓女嘆了口氣道:「我盜學了明朝國師劉基留下來的幻獸術,今日能死在他後人的手上也算還給他了。」說罷吐了一口氣掛掉了。李小白瞪大眼睛:「黑妹,你是劉基後人。」:「不是,他逗你玩的,另外別再叫我黑妹,不然後果你知道。」小白攤手道:「那還是叫大姐了。」
兩人折騰了半個晚上,都很累了,回去睡覺,小白來到江邊想把劉丹抱回去睡覺,不然肯定要著涼的,可是來到江邊,劉丹卻不在那了,或許是被警察帶回去了。回到警局,警察說:「她自己走回來的啊。」李小白對田七嘲笑道:「你外公那狗皮膏藥沒啥用啊,怪不得不拐賣幼女了,呵呵.」田七累了一晚上有些昏了:「不可能啊,也許是江風過涼把她吹醒了吧。」兩人各回房間睡覺了。
天漸漸亮了,太陽露出了笑臉,是笑臉嗎,是的,不過卻是嘲笑,可笑的愚蠢。烏雲白雲又趕過來湊熱鬧了,動不動砸幾滴雨砸向人間,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