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百鐵騎進京急
一串念珠從三人後面飛來直打那隻光的眼。夢魔吃了一驚正待躲避,那念珠卻牢牢的套死在了那隻眼上,而且慢慢縮小,直至把那怪眼縮滅。仍貼在上面。那夢魔痛的大叫不已,但也只叫了片刻,便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了。
從三人後面走出一個美男子來,只見來人長的天寬地闊,面如滿月,眉目如畫,鼻似峰巒突聚,嘴唇美的如清水中織出的一道漣漪,身材卻是虎背熊腰,頂天立地。自認為帥哥的李小白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及格了。劉丹大叫道:「F4的周渝民也,比電視里還帥的多,我的偶像啊,給我簽個名字吧。」田七也毫不示弱:「是演楚留香的鄭少秋啊,香帥我是你超級粉絲啊。」
夢魔嘴唇泛著血絲:「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人平靜無波:「我叫后潺,性喜雨,好陰物種,因這連日有雨,故在此玩耍,無意中闖進這夢魘,見此景自然出手相助。」那夢魔暴躁道:「我是問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這個夢之矩陣你怎麼能進來。」那自稱后潺的男子仍是談談的說道:「你以為睡神和冥王就真的能讓你這樣為所欲為了,那古鐘上也說的很清楚了,非真龍天子不可習這控夢術,你只不過是他們小小的實驗品罷了,現在送你入六道輪迴吧。」言罷就要以少陽指直指其眉間。
田七忙道:「且慢,還有很多被他鎖住夢之人,問問他解法。」那夢魔道:「我只會鎖夢術並不知道什麼解夢術,那古鐘上也沒有記載。」田七轉頭問那男子道:」你有沒有破這鎖夢術的法子。」那男子搖頭道:「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浪費時間去救那些和我不相干的人,我只把你們帶出去就是了。」李小白聽了在那邊破口大罵那夢魔:「你這老王八蛋好狠毒的心,那些人怎麼辦,就這樣被你害死了,你真是沒腸沒肺沒良心,無情無義無道德的狗娘樣的畜生。」哪知那夢魔竟然也破口大罵:「你這小王八蛋,竟然敢罵我的母親真怨沒親手宰了你,你們這些自私愚蠢的人,我真恨不得把你們全部殺盡,全部殺光,你們知道什麼,我那可憐的父親母親啊!」接著仰天大笑了起來。
接著是一陣嚇人的沉默,流著眼淚的眼睛充滿了悲痛和委屈,像一個受了傷的幼獸在舔著自己的傷口,淌著血的嘴唇終於開啟了:「你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我的父親是漢人,我的母親卻是蒙古人,那是因為我爺爺的緣故,我爺爺是當時驍勇的華北野戰軍營長。
1950奉命進軍內蒙古,打敗了德王的蒙古自衛叛軍。這隻叛軍是1937年成吉思汗的第31世孫德王組織的「蒙古自治政府」和蒙古自衛軍。雖然說是成吉思汗的後裔卻是只紙老虎,在我軍面前不堪一擊,很快蒙古被我國統一了,我的爺爺卻愛上了這塞北的草原和風沙,決定留了下來,才有後來我的父親迎娶了本地的蒙古女人為妻,很快也懷上了我。
可是當時有一些遺老不甘心自己舞台的逝去,像國民黨反動派那樣在人民中間搞一些破壞行動試圖死灰復燃,雖然很可笑,可是卻惑蠱了一些人,這便是當時的內人黨,國家當然不能做事不理,派出警力搜捕內人黨。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將事情擴大化了,以至於當時有些無辜的蒙古人被抓了,抓錯個把人本不算什麼,只是我的母親也被投進了監獄,因為查出他也是成吉思汗的旁系,且仍與德王的遺臣保持聯繫。並勒令我父親與我母親離婚,當時我還在肚子里,為了救一屍兩命,我父親挺而走險,也不顧什麼國家法律,和當地一些好鬥的年輕人聚在一起,想法子救一些或許是抓錯的人。最後他們卻想出了一個荒謬的辦法,去找偉大領袖**。向他老人家說明或許有人被抓錯了。他們說干便干,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約有千人備好了糧食物品,騎著駿馬向北京馳去。
為了怕沿路的軍警誤解,他們裸露著上身,把碗口大的**像章別在胸脯的肌肉上一路飛奔,『玉門關,嘉峪關,潼關,山水關』終於他們到了河北,終於他們進了北京,在半路雖然有人退縮了,但仍有八百人堅持了下來,當然我父親也在其中,八百鐵騎湧入北京城,市民爭相圍看,引起轟然大波。偉大的領袖**知道這件事後召見了他們的代表,我父親便是其中之一。偉大的領袖**並沒有終究他們這荒謬做法的責任,卻以博大的胸懷對軍委說:「挖內人黨是正確的,只是擴大化了」我父親興奮極了。這後放了好些蒙古人,**還派人送了一些物品給這八百鐵騎。」
說到這,這夢魔卻停頓了一下,緊緊的閉著眼:「可是禍兮福所倚,八百鐵騎非常高興,可是有個別蒙古人貪婪兇殘的本性暴露無遺,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才剛剛出河北這天子腳下,一晚用蒙汗藥葯翻眾人,把主席所贈之物要盡數拿走,我父親朦朧中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腳,緊緊不放,那人又急又慌抽出彎刀一刀便結果了父親的性命。我那可憐的父親啊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被殺了。
我的母親被釋放了,肚中的我一天天長大可是我的父親仍然沒有回來。孤獨的母親只是一天一天去邊口眺望,希望哪天就能看到我的父親騎著駿馬出現在那裡,可是什麼都沒有。我終於出世了,且一天天長大了懂事了,可我那望眼欲穿的母親仍然沒有看到我的父親,雖然總是相信父親會回來的,終究那生活的窘迫壓垮了她。我的爺爺早不在了,只是我們一對孤兒寡母,常常抱在一起相互說著自己也不知道的話,一起痛哭,周圍的鄰居說我母親做過牢,沒有一人願意幫助我們,沒有一個啊!他們一味的敵視我們,一味的打壓我們,我們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們燃著家中僅剩的草根,圍在一起取暖,內蒙古的冬天你們知道嗎,那種冷可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
『媽媽,我好冷,你能抱緊我一點嗎?』我的母親緊緊的抱著我留著眼淚,『媽媽我好餓,想吃一點兒東西,哪怕一根嫩嫩的甜草根,或一根麵條,就一根可以嗎,可以可以嗎?』母親放下了我,在家徒四壁的房中搜索著,終於她欣喜若狂她找到了一塊不小的羊肉,不知怎麼出現在我的家中,也許是上天的恩賜吧,她趕緊放在火邊烤了一下遞給我:「娃啊,媽媽沒用,讓你受苦了,你怪媽媽嗎?是媽媽沒用,來吃了它吧,哦,乖。」我看著母親的淚水吃下了那塊羊肉,我的咽喉也在打著結,似乎是把這羊肉裹著母親的眼淚吞了下去。可是我很快倒下了,那塊羊肉有問題,後來才知道是老鼠藏在地下的食物,許是不小心遺落到了地上。可卻是變質有毒的了。母親看著在地上翻滾抽搐的我,背起我向七公裡外的醫院跑去,七公里啊,那個大雪舞漫,狂風亂折的夜晚,我在我的母親背上感覺到我的母親一次次被摔倒,一次次爬起來,向前跑著。我凍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我的母親那個蒙古女人卻躺在太平間,醫生說她在大雪裡跑了一個多小時,在醫院門口終於倒下了。我可憐的母親啊就這樣累死在人生的路途上。她或許也受夠了這人間冷暖,世態炎涼,該好好的睡一下了。我知道他很累很累。」夢魔講完了這段歷史,兩眼無神安靜的躺在那裡。
眾人也陷入一片沉思中,特別是李小白,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還有自己那同樣可憐的母親,不禁黯然神傷。似乎又有種想睡下的感覺。那美男子后潺朗聲道:「大家快提起精神,這也是他的控夢術,這是股很撩人的同情波,想通過這情緒波繼續控制你們。」眾人如夢初醒,好個狡詐的夢魔原來還在算計我們。那夢魔被揭穿突然一聲喊躍空而起,直直向那後來撲去。
田七喊道:「小心他的貓牙,他還會幻獸術。」後來不慌不忙待夢魔咬到眼前兩指一伸夾住了他一根又長又鋒利的貓牙,將他支在空中,一用力那貓牙從根部斷了飛了出去。同樣那夢魔也飛了出去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次他很難再爬起來了。後來道:「太陽神能知曉一切的黑暗和陰謀。」李小白緩過神來張嘴就罵:「你真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沒腸沒肺沒良心,無情無義無道德,竟然喘過氣就要害我們。」夢魔也吼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膽小,儒弱,怕事毫無男子漢氣概的男人,小白一般的人像什麼男人,還嘻嘻哈哈的完全是個腦殘,什麼也做不了···。」后潺似乎不想聽他教訓後輩,輕喝一聲:「閻王令。」只見一束光直射夢魔頸部穿頸而過,夢魔還沒哼出一聲便當場斃命了。
結束了,李小白三人要感謝后潺的救命之恩,也想探知他怎麼會來這裡。那后潺擺了擺手:「我其實很討厭你們這種人類,對你們也沒什麼感情,並不是趕來救你們的,也許你們還不該絕,讓我碰巧闖入了這個夢陣,這裡的雨停了我便要走了。一切天註定,能見便是緣,緣滅便是散,世本無聚散,再會了。」一眨眼便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了,等眾人再一眨眼,卻現太陽在東邊升起,三人睡在江邊上。夢醒了。
涼涼的晨風,暖暖的夏日,多彩的世界,這才是現實的景色,終於回到現實了。三人都很高興卻都有一些疑問和顧慮。李小白最先開口:「劉丹,你為什麼要自願沉入他的控夢術?」劉丹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就在生兇案的第二日我在古廟上觀賞那古鐘,有個男子突然出現說有個方法能讓我永葆年輕,美麗照人,說只要我認真堅持聽完他的鐘聲就可以了,所以我就···。」小白奇道:「就是那夢魔嗎,你不是看見他死了嗎,當時怎麼還去聽他的了。」
劉丹回道:「當然不是他,是那個蘇北麵館的方忠儒,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惟一一個兒子在在鬥毆中被別人打死了,妻子和他經常吵架。那夢魔故意天天去他店裡吃面,一來二回熟了便告訴他是大明方孝孺的後裔,說是古鐘上記載的,說他活的真窩囊,只要他願意可以瀟洒的活在這世上。那方忠儒當時正極度鬱悶中便信了他,被他控了夢,成為了他的棋子。」大家沉默了一會。李小白又問田七:「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和你到這個島上的真正目的了吧。」
田七道:「其實我已經說過了,我有劉基的《天基書》,所以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東西,我來這島上也是想證實下那書記的是不是真的,因為這書也記了那朱元璋留的錦囊,說了有這麼一口古鐘我便來找找看,沒想到真是這樣。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就出那些被鎖在夢裡的人,從案到現在還沒有九天,如果九天之內救不出來,那他們就永遠死了。」劉丹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嗎?」
田七想了一會道:「我不能確定這事情和緬甸野人山的那事件有沒有關係,如果如我猜想般那樣,也許他們都還有救。」兩人搶著問道:「什麼野人山,用什麼方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