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相看兩不厭
謝京小聲道:「叫馬子行不。」小白盡量低著頭,不讓她看見。怎麼辦?
下面人多,劉丹講了一會也沒現小白。然後散會回自己辦公室了。小白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感慨萬千啊。
謝京帶小白來到大家工作的地方。還算可以。大家都坐著站著那吹牛,吹電風扇。一個女文員跑了進來:「劉主管叫這兩天新來的幾個去趟她辦公室。」小白看著謝京。謝京推他下:「去啦,早晚要見面的。」小白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和幾個剛來的一起進去。
帶頭那個敲了下門。:「進來。」推門而進。小白躲在最後面。劉丹轉過那轉椅來,白襯衫搭配黑裙子,的確很有氣質。:「你們是新進的吧,坐啊我也是新來的嘛,大家認識下,說說你們為什麼進這個廠。」大家分開坐下,小白只是低著頭。有人開始說話了,這個廠待遇好啊,這個廠是大廠啊,現在工作不好找啊。
就剩小白了,劉丹也開始轉移來視線注意他了。小白知道躲不過了,還不如拼一次,當下站起來抬起頭道:「我進這個廠全是為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劉丹看清是李小白,吃了一驚,但馬上強制鎮定下來:「呃,大家先回去吧,好好工作。」大家都看出一點眉目知趣的走了。小白卻仍然站在那。劉丹走到門口一手拿門一手做個請狀:「你也回去吧,過去的事是過去的,現在是新的開始。」
小白走出去又冒了進來:「劉丹,過去的事若忘不了,怎麼讓它過去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劉丹靜靜的沉默了會:「小白,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機會,是很多事情真的不能重來的,我現在有今天全是黃總給我的。我不想再做一個到處漂泊,處處受人指使,處處被那些色狼欺負的打工妹的日子了,我這樣有尊嚴有錢有權。你能給我嗎?」小白想說可是。劉丹打斷她道:「沒有什麼可是,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了。」
小白低著頭默默走出去。把那句話說完:「可是你真的快樂嗎?」劉丹突然在後面叫住他。小白高興的跑過去。劉丹拿了一疊文件給他:「請你幫我把這個人的底細查清,你會幫我的對吧。」小白看那文件上面的人竟然是公司的總經理,很漂亮的女強人柳溪。不禁狐疑的看著她:「做什麼?」劉丹側過臉:「你不想幫我就拿來。」伸手就要取回。小白縮回手:「沒說不願意啊,你要我做的事,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幫你做到。」劉丹笑了一下:「那拜託你了,我要的是他的醜聞和一些糠髒的交易,越多越好,明白嗎?」小白雖然不明白也說了:「明白。」
小白懷著亂七八糟的心情走回工作的地方,把文件疊好放在口袋裡。謝京笑道:「怎麼樣,聽他們說你挺**的,直接在辦公室表白,讀書時那個李小白又回來了嘛。」小白坐下苦笑來:「她壓根沒考慮過我,哎!」謝京說:「先別管了,我們現在要去外面跑了,走。」大家陸續出去了。小白有意打聽總經理柳溪的事情。謝京道:「她可是個女強人,才20出頭就做了咱門總經理,聽說也是長的花容月色啊,不過她很少來。你可以去問小章是她的秘書,怎麼你看上她了。」小白忙說不是同時在考慮:「這樣一個女子絕對很有背景,要不就是靠色相。但劉丹為什麼要我調查她了,可是我們的上司啊。」
兩人去了個大型停車場,問要不要裝攝像頭這些監控系統。一個保安衝出來:「裝你老母啊,滾!這地方是你們來的嗎?」兩人趕快走開。小白道:「那人怎麼這樣啊?」謝京很淡定的說道:「搞我們這行,運氣不好碰到這些狗仗人勢的就是這樣,碰到些好說話的還有可能能簽下來。簽一筆這種大的我們可以賺幾千啊。為了錢只得忍氣吞聲。你久了也習慣了。」兩人又去了一家,不幸又被罵出來了。小白受不了了:「老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給這些狗罵來罵去的,還不如回家睡覺去.」謝京勸了幾句,知道剛來很難適應。只得讓他回去休息下。
小白脫了外衣搭在肩上,鬱悶的在街上走著。拿出那份文件看了下。柳溪(一張2寸的黑白照),女,苗族,21歲,畢業與江東藝術學院···。小白心想道:「是苗族的啊,挺
漂亮的啊,還有種特古樸的氣質。」正看著追來一個人,卻是謝京。小白忙放回那文件道:「怎麼啦,反正我們又沒有什麼保底工資,跑不跑業務和公司沒關係吧。」謝京道:「不是,有人叫你聽電話,說是你媽媽要喊你回家吃飯。」小白低罵道:「見鬼了吧。」接過電話:「喂?」
卻是田七在那咯咯笑:「乖,呵呵快點來后潺的別墅處,他有事情告訴我們。」小白還了電話向楊花落那去了。走到香樟樹那又電閃雷鳴下起雨來。:「搞什麼飛機啊。」趕快衝了進去。
田七和楊花落在那個擺滿器具的房間內。楊花落坐在電腦前,田七坐在他旁邊,像一對戀人一般。小白有些生氣走過去道:「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來這裡上班嗎?」田七笑道:「什麼啊,我們廠今天組織旅遊,我是新人沒得去,就放假了,順便來這看看,他在寫新書了,而且真把我們寫進去了。」楊花落轉過身來,還是那張一成不變的臉,像個紙人一般:「是的,那天碰到你們后,我站在雨里就紙突然冒出了你們故事的靈感。」
看著坐在一旁高興的田七,自己卻感到一陣恐怖,被他寫的人都是悲慘的命運啊,而且都會變成現實。不禁問道:「你寫什麼題材的,寫我們生了什麼。」田七插嘴笑道:「寫你做大老闆,寫我變白的。」楊花落道:「雨神暫時給我的靈感是這樣,我這是戰爭的題材。不能避免會有很多人死去。你們也是其中的人物,雖然暫時你們是很幸運,可後來的情節我還不知道,還要去雨中獲得,所以請你們做好準備。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把你們寫死了,我給你們提個醒。」
田七跳了開:「你什麼意思,手是你自己的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撒,幹嘛非要把我們寫死啊,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楊花落也站起來:「我並沒有寫死誰的本事,我說了我只是照著雨神給我的靈感啟示寫。那些事我寫不寫都要生,所以也可以說我就是個預言家般的寫手,雖然可以寫出你們的命運,但其實我並沒有生殺大權。明白了嗎?」小白抓著田七盯著楊花落道:「你那些藏在黑暗下的陰謀,總有一天會曝光的。」楊花落冷冷的回道:「你的結局我會親手寫上。」
兩人走出了別墅。:「田七,你怎麼這麼沒腦子啊,你那天在茂林也看到了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要接近他,他是個極度危險分子,鬼知道他寫我們打的什麼主意,你要明白他現在不是后潺了,后潺早死了,他是個神秘的寫手叫做楊花落。你知道了嗎?」田七弱弱的拿出一本小本子:「我也是想探知他到底在做什麼嘛,偷偷拿了他這一本小冊子,你看。」一本蜷曲泛黃的四開小本。裡面寫的一篇中篇故事。可這書一看就很有年份,不可能是他寫的。
兩人順手翻開細細看那內容。:「1911年辛亥革命爆,滿清瞬間崩潰瓦解,我與諸公乘大船從英倫趕回,暈船,與諸公站與甲板上。忽見一大船上書泰坦尼克號,從我等面前直直下沉。頃刻一龐然大物消失殆盡。不知所蹤,我等問船上眾人,俱說未看見。···」小白奇了:「泰坦尼克號不是1912年4月沉的嗎,他們1911年怎麼可能看到。難道萬事生時候都有場預演,那演給誰看了。」
田七道:「也許是前世的記憶。我有時候走到一個地方也會突然覺得好像到過這裡一般,還有做一件事情時,突然感覺好像做過啊,怎麼又重複在做,很恐怖靈異的感覺。」小白撓撓頭:「難道宇宙是平行的,或···」田七一拉他衣角:「后潺,哦不是楊花落出來了。」並連忙收了傘。果然他又穿著乾衣服走在大雨中。又是向那個茂林走去。兩人緊緊跟上。楊花落到底在幹什麼,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總之一點也不像人類。
同樣的花徑,那條溪水。又是那隻紅尾大鯉魚游來,楊花落又取裡面的信箋。看了一會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顛。而是像茂林深處去了。兩人對望一眼尾隨而上。
越往深處,路越難走,連日大雨弄出了很多小股泥石流。路中間更是兩旁花草滑下的水,像一條小陰溝一般。然而楊花落卻是健步如飛。往茂林的山上高處爬去。小白暗罵:「你媽的下大雨,還爬什麼山啊。」但也只得在後面跟著。好奇心殺死貓嘛。
兩人就這樣在後面艱難的跟著爬了好一段。楊花落突然停在前面看著什麼。兩人自然躲在一矮叢后,楊花落突然回頭看他們這邊。嚇的兩人趕快趴下,待在抬起身來。只看見楊花落從一個大樹旁穿過一個影子就沒看見了。兩人大驚跑到前面去看。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人了?
怎麼憑空消失了。大雨嘩啦啦仍是下個不停,兩人滿臉雨水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有種相看兩不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