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案
本來李小白是準備去浙江的嘉興,一來聽說那裡很漂亮,再自己的父親是那的。
可是在火車站售票員問他去哪裡時,他卻鬼使神差班答了句蘇州。:「240塊,明天凌晨4點44的車。」:「哦。」李小白機械的付了錢,背著行李來到了候車室。他坐在那裡著呆,不知道要想什麼,無聊翻了下火車票,K144次14車44號:「日,怎麼全是4啊,要我死不成。」火車站沒什麼人,躺在幾個座位上半睡半醒的。起來了幾次,都還早。
終於4點19了,播音員的聲音也響起了:「各位旅客請注意,由廈門方向開來的k144次列車向本站開過來了,停靠在4站台,請工作人員做好接車準備。」過了一會,車站也開始檢票了,他裹在人群中,擠到門口,把票遞給檢票員,用夾子夾了一個方形口子,遞還給他,跟著人流下到地下安全通道,一路小跑,來到4站台卻等了好一會那破車才來,上了車,找了座位是靠窗的,放了行李,瞌睡還沒醒又趴著繼續睡。「嗚~~~」火車開動了。
睡著睡著,東方魚肚翻白,接著睡,金烏正紅,但李小白只是趴在那,像死了一樣,對面一個旅客用一個指頭悄悄的貼在他的鼻孔,然後縮回去,欣慰的說道:「還有氣,是活的,我還以為他死了了,這傢伙真能睡,一上車睡到現在。」
旁邊笑起一陣少女的銀鈴聲。李小白睜開了一隻眼,好好聽的笑聲啊。然後睜開第二隻眼,坐了起來轉過頭看那女孩:「啊,好漂亮啊,這是除了他媽媽外最漂亮的女子了」李小白心裡想到。那女孩也迎過頭看著他微笑道:「帥哥,你真能睡啊,眼睛都睡腫了,像個大熊貓,呵呵。」李小白似乎被電了一下,傻笑了一下,心思狂涌:「他叫我帥哥也。」李小白壯著膽和她聊了起來,很巧,那女子也是中山上的車,去蘇州。:「哇真的啊,我也是去蘇州,你去那邊幹嘛,中山不是挺好的嗎。」那女孩答道:「中山節奏太快了,我不喜歡,我一個同學在那的一星級賓館做領班,他叫我也去,工資不比這低,還輕鬆。」
雖然李小白沒見過什麼世面但對女孩去賓館上班還是有些抵觸的,所以也就沒太理她,只是不時耐不住偷看別人幾眼,天又黑了,他假裝睡著,故意做成不經意的微靠著那個女孩,聞著她的體香心狂跳不已,自己真是小人。
早上7點車到了蘇州,大家撿東西下車,那女孩要李小白幫他拿了個在行李架上面的包,說了聲謝謝,再加句再見,然後走了,李小白跟在她後面,那女孩的確太漂亮了,可李小白畢竟還沒談過戀愛,又對別人有偏見,再加上自己信心本來就不足,始終沒有問人家手機或QQ號,一失神那女孩消失在人群中「唉,註定只有一面之緣啊。」
李小白出了站,外面下起了點點小雨,蘇州的空氣貌似就是好聞點。但他清楚自己身上沒什麼錢了,不儘快找個事做怕要睡大街了。火車站的廣場上有很多車,長途短途都有,一夥一伙人在喊著拉著客,當然蘇州市裡不能呆,這消費太大,他看了一個班車上寫蘇州——金港鎮。管他,自己正缺錢,有個金字就OK了。接著上了車,了24塊,等了大概有40分鐘,那鳥車才及不情願的開走了,因為還沒坐滿。
一路欣賞著風景,把頭探出窗外迎著那破碎的風吹雨,著呆。到金港了,原來是個長江的港口,他第一次看到了長江,很大,卻黃的像黃河一樣,再往下游就是上海,然後入東海,進太平洋,人生不也是這樣嗎,最終還得隨波逐流,和大家死在一起。
數了數身上的錢,怕是租了房子就沒什麼錢吃飯了,怎麼辦,這樣吧把行李藏在那大橋邊上的雜樹林里,在網吧洗了個臉,弄了下頭,然後人模人樣的去找工作,他現這裡幾乎沒什麼廠,打聽才知道這裡的廠都建在郊區,或專門的工業區,離這鎮上還有好幾里路,無奈,他在街上逛著。
看見一個很漂亮的賓館「福星照大酒店」全身仿古的建築大有鶴立雞群之感,李小白想要是自己能在這裡面工作就好了:「呃,那不是貼著招聘嗎。」「招聘,招傳菜員,熟手優先,男女不限,包吃住,待遇面議。」正好,李小白就是要這樣的工作,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進去再說。裡面的人似乎穿著苗族的衣服,風格也古色古香,他來到總台:「你們這招工嗎?」那人停下寫東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招啊,招的傳菜員,你做過嗎?」:「我~~~。」李小白想說謊卻說不出來,畢竟是美玉一般的本質。那人笑了一笑:「現在交一百元押金,身份證登記下,明天8點30來上班。」李小白趕緊掏出錢和身份證,太高興了。今天晚上十塊錢去找網吧睡,再加包泡麵打掉。明天就有的著落了。
第二天李小白早早的出了網吧來上班,了一套苗族的衣服,拿著個托盤,跟著一伙人傳菜,最棘手的莫過於端湯了,滿滿的一大碗,要是端上4樓就頭痛,又重又燙,沒保持平衡就容易溢出來,弄的面目全非,客人有時是要罵人的。但是李小白認為工作來之不易,所以別人不願做的,他來做。常常端著一大碗湯上上下下,也總是傳菜最多,這引起一個人的注意,當然不是老闆,你做再認真老闆也不會注意你的,除非你把菜打翻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李小白見過,正是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原來她同學說的酒店就是這家。
一次李小白端完菜準備回廚房,那女孩走出來笑道:「好巧哦,你也在這裡。」李小白當場石化:「OH,mygod!,這樣也行,太好了。」:「好什麼啊,我叫劉丹,你了。」原來那女孩叫劉丹,:「我叫李小白,好記吧,你在這是做什麼?」:「我做包房,就是負責管一個房間,也沒做什麼,就是換骨貼,煙缸,然後幫客人裝飯倒酒這些,你傳菜啊,辛苦不?」:「不辛苦,不辛苦,哦我要去傳菜了。」李小白傻笑的去了。這以後兩人漸漸熟了。
一日放假,李小白終於鼓起勇氣把劉丹約了出來,:「額,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魚兒戀鉤島。」原來李小白沒事就喜歡瞎逛,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兩人來到一港口,江水波瀾,甚微壯觀,周圍的大船小船裝貨卸貨忙個不停,那大的船可以裝幾十輛大東風卡車,嗚~~~對面開來一個較大的船,靠著輪胎停穩,一個水手將一根很粗的繩子栓掛在一鐵棍上。
等著這裡的人陸陸續續的上了船,還有些把小車開了上去,一會船開動了。李小白和劉丹站在最上面的船板上倚著欄杆看著江面,風吹散了他們的頭,他們的心裡也許是甜蜜的。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去就差點再也回不來了,差一點全島的人都困死在那裡了。
那其實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島,在這段江的中央,比較大,裡面有學校、銀行、超市···,還有個高爾夫球場,所以有錢沒錢人都喜歡往裡面去,因為船票只要2塊。
不一會就到了那島,眾人紛紛下船,一個筆直的道,前面有一個古城般的建築,又像個廟宇,上面掛了大大小小的鈴鐺,風吹過,劉丹說:「這鈴鐺清脆的好像在夢裡的聲音。」李小白去超市買了一些零食給劉丹吃,兩人沿江繞著島邊走邊聊,還去看了看高爾夫球場,挺高興的,高興時間就過的賊快。
劉丹一看手機:「哎呀,你不是說4點30以後就沒回去的船了嗎,那我們怎麼辦啊?」李小白也想起來,的確是這樣,現在4點34,說不定船還沒開,抓著劉丹的手就往港口跑去,可是他們逛的太深了,等跑到港口已經4點50了,那船的確晚點了,現在還能看到他在江上的影子,江水的波浪還在啪打著岸,可是他們還是晚了,今天回不去了。兩人有些鬱悶,李小白卻突然很高興了,她又多一點的時間和我在一起了,想到這忙打起精神說:「反正回不去了,走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旅社可以住。」劉丹卻說道:「我要回去,我不睡這,我們打電話看看。」李小白忙道:「沒用的,它不會光為我們兩個人又跑一趟的,再說這島上也不錯啊,有很多人住啊。」劉丹卻堅持要走:「不管,你把我帶來的,就要把我帶過去。」
正說著,不知道烏雲從哪裡趕來彙集的,像趕集一般,罩在整個島上,天空似乎突然變黑了,像老天爺拉肚子一樣,雷聲噼里啪啦響個不停,電閃的很粗一根,尿液哦不是,是大雨就尿下來了。現在誰也走不了啊。
無奈只有避著雨,去找睡覺的地方,這裡並不是旅遊區,沒有旅社,兩人住在當地一戶人家,那人家是對中老年夫婦,也挺好客,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間。
李小白率先說道,我們要兩個房間,你家還有嗎,我們可以出雙倍錢。」那婦女愣了一下笑道:「有,有,隔壁就有一間,可以嗎。」劉丹接到:「可以,我害怕打雷,小白你就住我隔壁吧。」
當下安頓完畢,晚上在這人家吃了江里的魚,非常好吃,男主人還拿了一瓶自家釀的藥酒和李小白喝,吃完飯,小白有點醉了,外面大雨嘩啦啦下個不停,腦袋裡漩渦轉個不停,歪斜著走到自己房間睡著了。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大雨打退了月牙,烏雲遮住了太陽,日月不明是為晦。李小白睜了一隻眼:「還有完沒完啊,我今天還要上班啊。」
「啊~~~」像是見到了鬼般的尖叫,打斷了李小白的思路,這是那個房主女人的尖叫,他連忙衝過去,那女主人的房門開著,那女人穿著睡衣,披頭散,睜大著瞳孔,縮著身子蹲在牆角,不住的打著顫。他男人平卧在那張席夢思上。李小白走前去一看。那男人七竅流血,兩眼翻白,死了。「啊」李小白嚇的倒退了幾步,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啊,那女人像是突然回了魂,是你們,是你們殺死他的,我報警。」然後掏出電話打了110把事情說了。李小白也嚇蒙了,不對我沒殺他,劉丹,不可能,他推開劉丹的房門,她竟然還在睡,這讓李小白起了懷疑,居然沒被吵醒。外面警車聲又響了,來的真快,李小白對這叫聲有種天生的敏感,鄒著眉,現不管那麼多,推醒劉丹急道:「快走。」
「啪」回應的卻是一巴掌:「你個色狼,滾出去。」啊,自己冒失跑進人家女孩的房間了,可現在也說不清:「走,快走,不然我們要坐牢了。」想必是被雷給劈壞了腦子,無憑無據人家怎麼會抓你坐牢,劉丹回道:「你看偶像劇看多了,少來這一套,快出去,不然我報警了。」警還沒報,這警察倒先來了,堵住門,幾個人衝進來,一人一個手銬,乾淨利落,這島上的警察比江西那警察有效率的多。劉丹徹底懵了,在做夢吧。
兩人帶到派出所做筆供,審問他們的是這裡的警官:「我們真沒殺他,和他無冤無仇的,他也許昨天喝酒喝太多喝死了,我當時喝醉了,上床就睡著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劉丹接道:「我昨天晚上沒睡死,被雷吵醒了好多次,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然後就是這樣了。」警官機警的問道:「那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或別的異常。」:「沒有,除了雷聲就是雨聲,呃,還有一聲貓叫。」大家陷入僵局。
:「報告又有一個人七竅流血死了。」「啊,怎麼回事」一向安靜平和的小島竟然生這些離奇的命案,:「你們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都不許走,就坐在這。」那警官說完急急的走了。兩人鬱悶的看著對方,這什麼和什麼啊。
這雨又一直下到天黑,只是比昨天小了,雨小了,可事情卻比昨天的大。翌日能看到微微的陽光。兩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那個警官又進來了:「你們可以走了。」李小白卻白痴班的問道:「為什麼,就搞清了啊?」那警官沒好氣的說道:「昨天晚上又死了兩個,而且一點痕迹都沒有。」:「七竅流血也沒有?」:「沒有,而且房間都是從裡面關死的,窗戶也全關牢了,也全沒有撬過的跡象。」小白好奇的問道:「那兇手怎麼進去的。」警官兩手一探:「不知道。」:「白痴。」小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罵了這一句。」
那警官查了一天沒一點線索,正煩了立馬上火道:「你說什麼,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案子,你給我查查看,查出來,我一輩子不當警察了,查不出你就別離開這個島。」也許是劉丹在的關係,小白呈英雄的道:「我就查給你看,查不出我就不走了。」
他怎麼知道他那句白痴和逞英雄,都是那群控制他腦袋的人輸給他的情緒波而說出的,讓他捲入這個夢之漩渦,殺之而後快。好狠的借刀殺人,他們知道這個兇手有著超自然的本領,把李小白引上這座魚兒戀鉤島,就是讓他上鉤,他這凡身肯定會死在這兇手的絕殺計下,李小白不死,他們就註定永無寧日啊。一切都是圈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