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戚柏嶼其實有認真想過跟靳璨的初吻,在婚禮上,當著數千賓客的面,被相機記錄下來,載入屬於他們的史冊。
由不得靳璨願不願意。
戚柏嶼甚至連姿勢都想過了,他主動摟靳璨的腰,為了避免蜻蜓點水后就被靳璨推開,他或許免不了還得用點力。
來個法式長吻更好,讓靳璨見識見識他的吻技。
左不過是要他主動的,這沒什麼的,吻自己的先生,多主動都沒關係。
戚柏嶼想過很多,唯一沒想到的是靳璨會這樣毫無徵兆地主動吻他,他撐在沙發上的手遲疑兩秒,悄悄扶上靳璨的腰,靳璨卻突然離了他的唇。
戚柏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靳璨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靳瑜。
「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你嗎?」靳璨問。
戚柏嶼的心臟「噗噗」跳動起來,這是要當著雙胞胎的面說他倆「相愛」的事了?
淡定淡定戚柏嶼,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事,就算靳璨是為了在雙胞胎面前漲氣勢撒謊也沒關係,反正他們要結婚了,先婚後愛不無不可。
再說,他倆的「神仙愛情」多少通稿都發出去了,也不在乎多撒一個謊了。
總之不管靳璨說什麼,他附和應就是了。
靳璨望著靳瑜笑了笑:「你倆不合適,撞號了。」
戚柏嶼沒過腦子:「嗯。」
嗯???好像哪裡不對!
靳璨十分意外地瞥了眼戚柏嶼。
靳瑜的臉色像是見了鬼,連靳瓊地猛地將化妝椅轉了一百八十度過來,驚得化妝師手裡的眉筆在他臉頰劃出了很長一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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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青笑得眼淚亂飆,紙巾都擦濕了兩張,他簡直不可置信:「絕了嶼哥,你居然沒當場解釋?」
「我他媽都沒反應過來!」戚柏嶼陰沉著臉往嘴裡塞了支煙。
程青捶著胸口:「不僅如此,你還『嗯』了。」
戚柏嶼往程青臉上噴煙圈:「我怎麼知道他會開這樣的玩笑?」
程青差點直不起來腰,扶著樓欄杆道:「你確定他在開玩笑?」
戚柏嶼一噎。
他和靳璨的確沒討論過這個問題,應該是玩笑吧?靳璨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上面那位,雖然之前在化妝間吻他時還挺霸道的……
「喲,靳總來啦!」程青好不容易站直了身體。
戚柏嶼回頭就見靳璨換了衣服從二樓下來,他的禮服是白色燕尾服,和戚柏嶼的黑燕尾是情侶款式。衣服是宋南星請了她的設計師朋友一手包辦的,戚柏嶼看見稿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靳璨穿上肯定好看。
的確好看,太好看了,戚柏嶼一時間有些移不開眼。平時看慣了靳璨穿深色系,突然換上淺色,覺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所以,靳璨怎麼會是上面那位?
一個玩笑而已,他戚柏嶼開得起。
「準備好了?那走吧,差不多準備進場了。」戚柏嶼故作鎮靜朝靳璨伸出手。
靳璨沒矯情,直接牽住戚柏嶼的手。
四個伴郎跟在後面。
廖在陽看了眼程青:「什麼事這麼好笑?」
程青看了看雙胞胎,沒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靳瓊將靳瑜拉至身邊,小聲道:「一會你可別再哭了,你不是喜歡中華路上那家法國餐廳嗎?哥明天就帶你去吃。」
靳瑜的目光看著戚柏嶼的背,像是沒聽見靳瓊的話:「我悄悄問學長了,根本不是大哥說的那樣!大哥為了氣我,居然敢這麼不給學長面子,學長都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才沒計較的。」
靳瓊蹙了蹙眉,戚柏嶼沒計較真的是為了給爸爸面子嗎?他怎麼覺得戚柏嶼是給靳璨面子才沒當眾戳穿的?
可是,戚柏嶼和靳璨是死對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靳瓊從前也深信不疑,但今天一看戚柏嶼的態度……這件事著實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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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了宴會廳門口稍作等候,裡面傳來司儀的說話聲。
戚柏嶼突然道:「婚禮結束后,找時間去我爸媽家吃個飯。」
靳璨應聲后才意識到,雖然雙方父母在商場上都打過照面,但他們婚禮前居然都沒正經見過家長。
戚柏嶼又問:「結婚證呢?打算什麼時候去領?」
靳璨道:「都行。」
戚柏嶼道:「那我讓我媽算個好日子。」
靳璨本來想說這不就工作時間抽一個小時能辦妥的事,還需要算日子嗎?
結果他還沒張口,面前的大門被廖在陽和程青推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如雷貫耳的掌聲。
戚柏嶼笑著拉著靳璨進去。
這場世紀婚禮,光酒席就擺了99桌,這個能容納千人的宴會廳幾乎一眼望不到頭。
掌聲熱烈至極,靳璨全程都兢兢業業地營業,感覺臉都笑僵了,真沒想到結個婚能笑得這麼累。
應靳璨的要求,婚禮儀式極為簡單,就走了個流程,他連宣誓都不想說。
沒想到戚柏嶼幽默地拿了話筒道:「宣誓的話阿璨說要私下講給我聽,所以抱歉啦,這是我的專享。」他煞有其事地看向靳璨,「是不是,阿璨?」
靳璨的臉更僵了:「……嗯。」
「哈哈哈——」
又一波掌聲響起。
戚柏嶼眨了下眼睛:「那我們也別墨跡了,戴了戒指就不耽誤大家吃飯了。」
戒指是雙胞胎送過來的。
靳璨見靳瑜的眼眶還很紅,捧著戒指兩眼直勾勾盯著戚柏嶼看。
「看誰呢,阿璨。」
靳璨的手被戚柏嶼拉了過去,他這才將目光從靳瑜身上收回,見戚柏嶼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不是當下流行的時尚鑽戒,也不是任何一個國際一線大牌的設計款,被戚柏嶼捏在指尖的是一枚帝王綠翡翠指環。
戒指的事之前戚柏嶼提過一嘴,說他來準備,靳璨覺得無所謂,就沒再過問,他的確沒想到戚柏嶼準備了一對翡翠指環。
他下意識看了眼靳瓊手裡的盒子,兩枚指環一模一樣,看得出是出自同一塊料。
不過,這種指環對尺寸要求極為嚴格……
靳璨正想著,戚柏嶼手裡的指環已經套上了他的無名指,不大不小,剛剛好。
靳璨怔住,這是定製的?
「發什麼愣?」戚柏嶼捏了捏靳璨的手背以示提醒。
靳璨這才取了另一枚戒指在手上,拉起戚柏嶼的手給他戴上去。
「讓我們祝戚先生和靳先生白頭偕老,同結同心!」司儀帶頭鼓掌,「兩位新人可以親吻彼此啦!」
頓時,禮堂掌聲如雷。
靳璨略抬眸,光暈落在戚柏嶼側臉,其實戚柏嶼真挺帥氣的,這場婚姻怎麼看,靳璨似乎都不吃虧。
戚柏嶼往前走了一小步。
靳璨配合往前,傾身吻了過去。
戚柏嶼輕輕抱住靳璨的腰回吻過去,他好像嘗到了靳璨主動的甜頭了。
真他媽甜。
絕對比他搶來的甜。
越過戚柏嶼的肩膀,靳璨看到靳瑜拚命忍著眼淚,渾身顫抖站在那兒,他看靳璨的眼神,委屈又不甘。
終於,在靳璨伸手回抱住戚柏嶼的時候,靳瑜沒憋住哭了出來。
不過他的哭聲很快淹沒在了掌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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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開席后,兩位新人卻還沒有空暇坐下。
雖然有伴郎幫著擋酒,不過開席多,伴郎們都喝了不少,兩位新人最後也還得自己喝。
靳璨發現戚柏嶼是真的海量,看他喝酒跟喝水似的,他一連三杯紅酒下肚就有些上頭了。
原本牽著他手的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扶上了他的腰,戚柏嶼順勢將人往懷裡帶,低頭輕聲道:「喝不了就別喝了。」
靳璨暈乎乎道:「那邊還有很多我爸的朋友和集團股東們沒去敬酒。」
靳家雖然擁有JK的絕對控股權,但得到股東們的支持依然很重要,他這麼多年的堅持不能白費。戚柏嶼和他不一樣,戚柏嶼不會懂的。
靳璨換了杯酒,想推開戚柏嶼去敬酒。
戚柏嶼原本落在他后腰的手乾脆環了上來,靳璨的呼吸略緊,整個人被直接扣了過去。戚柏嶼的聲音自耳後傳來:「有我,我來喝,不會失禮數。」
大約是酒精作祟,靳璨心頭一熱,莫名有點高興。
這麼多年他的身邊終於有了一個與他統一戰線的人。
哪怕是以婚姻為合約的統一戰線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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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後來是怎麼回頂樓套房的他不記得了,他喝了一堆醒酒飲料在床上坐了半天才稍稍清醒了些,就是頭依然暈得厲害。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戚柏嶼進去很久了。
靳璨對婚後的床-事沒多大抗拒,不過是走腎不走心的事,沒什麼大不了,更何況戚柏嶼都洗那麼長時間了,可見他的誠心,靳璨覺得不能辜負。
廖在陽突然發信息過來:【卧槽,這是真的??】
靳璨蹙眉點進了廖在陽發來的鏈接,還沒來得及看,男人高大的身影驟然壓下來,床墊倏地一陷,靳璨直接被人推倒在床上。
檸檬柑橘的味道撲了一鼻子,靳璨拍了拍戚柏嶼:「別壓著我,起來,我還沒洗澡。」
「我抱你去。」
戚柏嶼真的將手穿過靳璨的身體要抱。
靳璨掙扎著翻身坐在了戚柏嶼身上:「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睡?」
戚柏嶼乾脆躺平仰視著他:「嗯,睡嗎,阿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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