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夫人不是想對我做事嗎?來吧,我躺平了

第74章 夫人不是想對我做事嗎?來吧,我躺平了

什麼叫農夫與蛇,寧海棠深有體會,他就不該對段熠微心軟,給他沐浴,還想給他上藥。

而段熠微不僅恩將仇報,還無賴的解釋道:「我就是想幫你洗一洗身體,什麼都不會做。」

可是兩人肌膚相親,寧海棠雖然也感覺出來了段熠微確實沒想怎麼著,到最後竟然是自己不爭氣的身子,耐不住誘惑變得滾燙起來。

在牢里,他已經就被段熠微強吻兩次了。

而現在,他又跟段熠微赤誠相對的一起沐浴洗澡。

段熠微的手,雖說是在給他清潔皮膚,可是那又輕又緩的力道不停遊走在腰部腹部和大腿內側,摸的他心痒痒。

他咬著嘴唇用自己最後一分理智,回想著曾經被段熠微虐到崩潰的場景,終於才把自己丟人的反應壓下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給段熠微。

還不能原諒他,心裡那道坎始終過不去。

「貓兒……」段熠微摸著寧海棠身上那些早就癒合的差不多傷疤,喃喃道:「這是我,曾經在你身上留下的傷。」

新婚之夜,他為了讓寧海棠對自己徹底死心,下了狠手。

現在,他真的好後悔。

「我知道,也許你很難再原諒我了。」段熠微傷感道:「所以在你沒徹底放下對我的芥蒂之前,我不會再動你。」

寧海棠冷笑著問:「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洗澡。」段熠微答:「你看你剛才起了反應,都沒打算碰你,這要是換做以前,我已經忍不住了。」

寧海棠害羞臉紅,沒想到又被他看出來了!

他別過臉小聲辯解道:「跟你沒關係!換個人我也是這個反應!!」

「我知道你不會的。」段熠微又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什麼不會的?」

「你跟嚴暉沒有做過,我知道。」段熠微認真的盯著寧海棠紅透了的臉頰,彎下溫柔的眉眼,笑道:「我相信你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也相信你絕對不會隨便的把自己給出去。」

「你那麼乾淨,我卻從一開始就把你丟進泥里,只為了一己私慾玷污你,還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你,最後還打了你……這些全都是我的錯。」

「如顧念春所說,我確實不配擁有你……」

也不知道是周圍的空氣太熱,還是段熠微的撫摸太舒服,寧海棠總覺得自己的心無論如何都再也硬不起來了。

他好像有點覺得,段熠微似乎是真的知道錯了。

要不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他又不想承認自己心軟,便隱晦告訴段熠微:「黎陽城外的銀月海棠敗了,等這次戰爭結束,你把它們都弄活,我要看開花。」

段熠微顯然一愣,臉上瞬間爬過一絲欣喜。

「你不是不喜歡海棠花嗎?怎麼我種的,你就喜歡了,要看開花?」

「我沒說喜歡,不喜歡就不能看了嗎?」寧海棠嘴硬道。

「當然能。」段熠微覺得有戲,便更加耐心的哄道:「夫人說想看開花,別說是海棠,就算是鐵樹,也能開。」

「切。」寧海棠對他這個油嘴滑舌的態度嗤之以鼻,更萬萬沒想到,段熠微哄起人來是這個鬼樣子。

像個地痞老流氓,還像個不著調的花花公子。

明明都一把年紀了。

但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甜味,就像是被打翻的蜜罐一般,一點點滲透進血液里。

水漸漸涼了起來,不再冒熱氣。

兩人洗完后,寧海棠率先穿了衣服,給段熠微遞來了他問別人要的鐵骨粉,「吶,自己上吧。」

說完便把葯往他身上一丟后,如躲避瘟疫一般,敬而遠之。

但因為只有一間房,洗澡和睡覺都是一間,所以寧海棠也無處可去,只得一旁床上呆著。

段熠微知道他躲自己是因為什麼,所以便沒在意,也沒強迫他給自己上藥。

試問,現在有什麼資格強迫他呢?

他把藥粉撒在掌心,又一點點塗於傷口上,在藥粉碰觸到傷口的瞬間,一股鑽心之痛便從傷口處傳來,像是無數鐵釘扎進自己的皮膚里,又拔出再次扎入,把他渾身上下戳的千瘡百孔。

這是……鐵骨粉。

能讓傷口的痛楚加倍的葯,撒上它跟撒鹽差不多。

一般人不會用,但它很便宜效果也確實不錯,所以很多人在處理不太疼的小傷口的時候,還是會選擇它。

可段熠微身上這些都是大口子,有的連皮帶肉都沒了,只剩下森森白骨,恐怖如斯。

就這樣,他也敢往身上撒鐵骨粉。

因為就這點疼痛,對段熠微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反正再痛的傷只要不死,忍忍也就過去了。

上完葯,段熠微裸身從木桶往床邊走去。

寧海棠本來還以為他會穿好衣服過來,結果一轉臉就看到了那白花花的肉體,怔住一瞬間后,手指微顫的指著他道:「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段熠微就知道他一個人溜去床上是怕看到自己的身體,還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

寧海棠當然害羞,雖說的確是早就見過了,而且見了不止一次。

可是以前的時候,段熠微直接就壓過來了,根本沒給他好好觀察的時間。

就算剛才在木桶里,兩人也隔著一層熱水和霧氣,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而這次,段熠微就這麼正大光明的什麼也不穿的在自己眼前晃,甚至那器物還濕噠噠的滴著水珠……

寧海棠的臉紅透了,他就知道,段熠微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其實骨子裡騷斷腿!

他竟然……勾引自己!

居心叵測!

段熠微當然是故意的,他不僅不穿,還無恥的爬上了床,躺在了寧海棠的身邊。

甚至更加不要臉的說道:「夫人不是想對我做事嗎?來吧,我躺平了。」

寧海棠當時那是想侮辱段熠微,誰讓他總是動不動要對自己那什麼。

可現在,他哪有什麼心情。

段熠微看他沒這個意思后,便心平氣和的閉上了雙眼,繼續睡覺。

而寧海棠卻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咪,緊緊貼著牆角,本能的跟段熠微保持著一大段距離,「你怎麼還要睡?路上還沒睡夠嗎?」

段熠微閉眼淡然道:「我休息好了沒用,你也要休息好才行。」

「歇一會兒吧,你趕了一夜的路了,一定也很累了。」

寧海棠還真的很累,但他覺得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你也知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顧念春估計早就發現你已經跑了,你還有心情繼續睡?」

段熠微笑笑,沒回話。

他翻了個身,貼緊寧海棠的身體,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又像只大狗狗一樣蹭了蹭他纖細的脖頸,「沒關係,他發現追過來,更好。」

寧海棠不解:「為什麼?」

「因為,他肯定能立刻反應過來,我這一切計劃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寧海棠還是沒想明白,但段熠微這麼說,絕對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就沒著急打斷。

段熠微繼續解釋道:「他既然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火器庫查看,到時候一定會鬧出動靜,我們倆只需要跟著他的動靜走,就能很快找到。」

寧海棠卻道:「可是我弟弟還在渝州城裡!」

他之前怕飛廉待在雲滄城太危險,就把他送到了渝州城去了。

「他不會動你弟弟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嚴暉喜歡你,所以嚴暉肯定會保你弟弟,顧念春現在還用的上嚴暉,他再不懂事,也絕對不會對你弟弟下手去得罪嚴暉。」

不得不說,在拿捏人心這塊,段熠微簡直登峰造極。

恐怕這世上,就沒有他看不透的人心。

可是寧海棠還是不放心。

他心裡忐忑不安,怎麼也睡不著,他不是不相信段熠微的判斷,而是弟弟不在身邊,怎麼都安不下心來。

早知道,還是把他留在黎陽城了,帶來這渝國,也沒好到哪裡去。

段熠微雖然閉著眼,依舊感受到了寧海棠的不安。

他安慰道:「沒事的,休息一下吧。」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一時半會兒也許很難結束,如果一開始你就把自己體力耗盡,只會一敗塗地。」

「而且只有休息的好,你的內息才會更快的恢復。」

「想要保護弟弟,保護珍視之人,還是得自己先強大起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寧海棠認真的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於是他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覺得段熠微的話很有說服力,因為自己曾經也是這麼想的。

想要保護別人,必須得自己變得強大!

而他的內心剛剛平靜,段熠微的手臂便作勢一箍,把他本來緊緊貼在牆角的身體,箍回了懷裡。

兩人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很舒服也很安心,讓他的困意一瞬間便涌了上來。

他也懶得掙扎了,因為他太困了。

況且段熠微的懷抱依舊是那麼溫暖,讓他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夢裡,有海棠花的香味。

有母親的叮囑,有父親的教誨。

有弟弟抱著自己撒嬌的模樣。

有千千萬萬黎陽人民愛戴的目光。

有曾經跟他一起血戰沙場的弟兄們。

還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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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后我被敵國王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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