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鷹勾鼻
一進家門,敏敏就看出張建中喝酒了,臉紅不說,走路還搖晃,橫了他一眼,說:「離我遠點。」
張建中很不高興,問:「又跟誰打電話?」
「你別管!」
張建中咬了咬牙,意思是,你不說我也知道,又跟余麗麗八卦了。
「你別什麼都說。」
儘管知道余麗麗也聽得見,就是要讓她知道。
「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還早啊!吃個飯,九點多才回來。」敏敏說,「也不知在外面還幹了什麼?」
余麗麗在電話里笑,說:「張廠長是正人君子,在外面不會幹壞事的。」
「誰知道,幹了壞事也沒人知。」
「要不要我教你?」
本來是很懶散地半躺在沙發上的,「呼」一聲坐了起來,敏敏問:「你有什麼招?」
余麗麗「咯咯」笑,說:「還用我教你嗎?」
她也喝了酒,那些男人娛樂去了,她不想做電燈泡,自己先回了房間。張建中沒回來的時候,正跟敏敏說,今天遇見的那個男人,個子好高,比她余麗麗還高一個頭。
「北方男人就是夠偉岸!」
更讓余麗麗心動的是,他那一彎的鷹勾鼻,像魚鉤似的,一下子把她的心鉤住了,一個晚上,不知跟他喝了多少酒,想放倒他,他就是倒不下去。余麗麗發狠了:「這次,你不倒我倒。你倒了,我*你,我倒了,你*我!」
鷹勾鼻大腿一拍,說:「不管誰*誰,反正一個字『爽』!」
余麗麗用眼勾他:「你爽,我不爽!」
「你怎麼會不爽呢?」
「你只把你的貨給我,不要我的貨,我怎麼能爽呢?要爽就一起爽,你要你的貨,你也要我的貨,大家誰都不佔誰便宜,玩通姦才是最高境界。」
鷹勾鼻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笑著說:「這杯酒喝下去,你不要我的貨,我也要你的貨。」
余麗麗才不那麼傻,對著大家說:「都聽到了,他答應進我的貨了。」
「我一爺們,說話算話,不會耍無賴,不會明天酒醒了不認帳!」
「像你這種爺們,我見多了,喝了酒,一個個胸脯拍得『嘭嘭』響,彷彿可以頂破天,第二天醒來,萎縮得腰骨都挺不起來了。」
鷹勾鼻「哈哈「笑,說:「你不會那麼厲害吧?」
「我厲不厲害你見識了就知道。」余麗麗從手袋裡拿出紙和筆,「把字簽了,看你是真爺們,還是假爺們?」
鷹勾鼻沒想到余麗麗來真的,猶豫了一下,余麗麗便當著大家的面展示那是張白紙,然後,很囂張的一下下撕得粉碎,然後捧在手裡,一吹,吹得他滿臉都是。
「別在我面前說爺們,喝酒可以,但別亂承諾,別以為,我是傻瓜,聽了你的承諾才跟你喝的。」余麗麗拿起面前滿滿一大杯酒,喝開水似的喝了,一隻腳踏在椅子上,說,「老哥,把喝酒了。」
鷹勾鼻火了,大吼一聲:「服務員!」
服務員那敢靠近,離遠遠地問:「什麼事?」
「拿紙和筆來!」
「什麼紙?」
「紙還不懂啊!開菜的單也可以。」服務員隨身帶有開菜單的紙,就見鷹勾鼻從余麗麗手裡奪過那支筆,「你想我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就按說的,就按我們商量好的價。」鷹勾鼻「刷刷」幾下,寫了字據,往余麗麗身上一扔,拿起自己的杯,也「咕咚咕咚」喝了。
看似鬥氣,談生意像小孩子玩泥沙,其實,事先已談得七七八八,只差這一簽,余麗麗這一B,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頓,我的!」余麗麗說。
「輪不到你,你到了老子的地盤,輪不到你說事。我們再喝,喝啤酒!」
余麗麗仰頭一笑,說:「喝就喝,誰怕誰!」
他們就住在這家酒店,余麗麗告訴糖廠的人,自己回去了,簽了字,姐沒工夫跟你鬧了。
回到房間,心裡卻痒痒的,說自己很寂寞,說自己想男人。正說得興起,張建中回來了,敏敏纏著她問怎麼能知道男人在外面有沒幹壞事?
「張廠長不在你身邊吧?」
「不在。」
「他上哪去了?」
「好像是回房間洗澡了。」
「你有沒注意過,完事了,他會出現什麼狀況?」
敏敏搖頭說:「沒留過意。」
「不可能,你不說。」
「真沒留意的。」
敏敏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說,余麗麗也會往外倒她的經驗。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張廠長是好人,你也用不上。」
「不說就算了,我掛電話了。」
這一招總是很靈,余麗麗馬上就說:「別急啊!急什麼?」
敏敏就拿著話筒等她說話。
「這隻能在短期內有效,隔個三兩個小時,或許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余麗麗想象著張建中那個烏黑髮亮的大磨菇,已經有些時日了,印象模糊了,「別看那東西挺凶的,其實很嬌氣,只要使用過,被女人刮過,那圈溝沿就會呈鮮紅色。」
雙腿一夾,不禁湧出一汪水。
「叮咚。」
余麗麗以為是敏敏那邊傳過來的聲音。
「什麼響?」
敏敏說:「我哪知道。」
門鈴,有人按門鈴。把電話掛了,心裡升騰起某種渴望,從貓眼往外望,余麗麗心兒撲撲跳。那彎鷹勾鼻幾乎佔據了視野中的整個畫面。
「你不幹什麼?」她半開門問。
「來看你是不是醉了?」
「我醉了嗎?」
「沒有。」
「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就不讓我進去坐坐?」
鷹勾鼻頂住她想關上的門,兩人就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
「別把我當那種女人。」
「我要是把你當那種女人就衝進去了。你肯定攔不住我。」
「你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就肯定自己可以衝進來嗎?就不怕我把你夾斷嗎?」
鷹勾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余麗麗反應有點遲鈍。
「我就是來讓你夾的,看你能不能夾斷。」
「你進來,你進來,看我夾不夾?」余麗麗用力推門。
門被他頂得動也不動,他再一用力,倒把余麗麗推得站不穩,倒退了幾步,以為自己會摔倒,卻被鷹勾鼻緊緊抱住了。
「你流氓!」
「我就是來流氓你。」鷹勾鼻回腳把門踢上了。
「我沒醉,你不能*!」余麗麗想起酒桌上的承諾。
「但是,我們可以玩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是什麼?」
「你說的,通姦!」
余麗麗踮起腳尖,好不容易才夠得著,咬住他的鷹勾鼻,他嚇了一跳,馬上就意識到,咬得一點也不狠,便也張開嘴,咬她的下巴,想著還要不要再進一步,一隻手卻掏了他的鳥窩。
敏敏不相信張建中會幹壞事,還是好奇地摸進浴室,見他泡在濕水裡,就問:「你怎麼又喝那麼多酒。」
張建中說:「並不多。」
敏敏瞥了一眼,那堆森林,在水裡蕩漾,隱約可見那很乖的東東,心裡又想,余麗麗說的話是不是可以相信?她說,把男人榨乾了,男人就沒有幹壞事的心思,但是,張建中貌似沒有不幹壞事的時候,別看他現在挺乖的,突然,就會張牙舞爪。
「幫我搓搓。」
敏敏不是傻瓜,冷眼抱著胸說:「沒那閑工夫。」
「煲電話粥,你怎麼有時間?」張建中說,「余麗麗又教你什麼對付我的招了?」
「什麼招也沒有。」
「我說,你就不想實踐一下?」
「你要不要臉?」
敏敏見他自己搗弄自己,竟把那乖東東弄得像木樁般豎起來,「你這種人,應該跟余麗麗在一起。」
(晚上還上傳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