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證實猜測
「你不用試探，貧道見過皇帝，二十五年前，貧道和小師妹下山歷練，遇到了遊歷江湖的你爹和還有當時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李興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老道。
避免李興繼續試探來試探去的，老道說出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皇帝陛下竟是五皇子？」
這倒是個大瓜，關於這一點，就連他的便宜老爹都沒有對他說過。
甚至民間，似乎也沒有人在私下談論過。
要知道，現在的皇帝可是非常開明的，並不禁止民間言論。
老道見李興這麼問，笑了：「先皇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並無子嗣。」
「而當今皇帝也就是五皇子，生母雲貴妃是太皇太后的表妹，為了家族的穩固，五皇子被過繼給了當時的皇后，成為皇帝嫡子，繼承大統。」
老道如此一解釋，李興猜測。
看來皇帝當年繼承大統，過繼給太皇太后，其中必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
甚至可能牽扯除了太皇太後背後周家之外的其他七大家族。
否則皇帝繼承大統之後，不可能不出現不和諧言論，皇帝更不會對八大家族如此容忍。
更不會讓太子暗中積蓄力量，為將來繼承大統做籌備。
想到了這些，李興有些想罵娘。
本以為能夠依託太子做事，方便和危險小一些，現在看來，自己這一步就是臭棋。
他和太子攪和到了一起，以後太子若是崛起。
八大家族，恐怕都會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要制衡太子，那第一個消滅的就是他。
想到了這點，李興不由一愣，自己好像想的有點歪了。
不過他還是要驗證自己的猜測。
「舅舅，你不是說皇家沒有秘密嗎？為何民間沒有關於陛下的非議？還有太平道將陛下塑造成神，那也是對陛下有利，為何我會有難？」
虛無子卻沒有直接回答李興的話。
而是反問道：「皇家沒有秘密，是對於世家大族來說的，而不是底層百姓。」
「只要世家大族不散布謠言，不發動那些門生故吏刻意宣傳，底層百姓什麼都不會知道。」
虛無子這話一出，李興幾乎可以確定心中的猜測。
見李興沉默，虛無子誤以為李興是不敢相信這些事情。
繼續道：「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就是事實，還有，皇帝反對神鬼之事，並非他不想自己成為百姓口中的神，而是他不想太子步他的後塵。」
這話李興猛然一驚，后脊背都有些發涼。
「舅舅的意思是，八大家族曾經為了穩固陛下的皇位，製造過神跡？」
虛無子見李興一點就透，也才鬆口氣。
點點頭道：「很多次，尤其是十年前的那次贔屓（bi，xi)出水，雕刻著，渾河水清，元康豐盈，更是轟動一時。」
「水真的變清了？」
渾河李興是知道的，在大夏境內，類似於另一個時空的黃河。
貫穿東西直入大海。
要讓他短暫的變清，那就和讓黃河變清一樣難，需要天時地利和人力財力支撐。
「變清了。」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老道的眼中有悲憫。
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說出真相。
「只是這所謂的神跡，根本不是天意，而是八大家族為了能夠更好的灌溉所兼并的土地，耗費了十萬奴隸性命，強行將渾河改道所致。」
「這……陛下不知道嗎？」
哪怕經歷了江湖遊歷，見慣了人命如草芥。
可是聽到八大家族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耗費十萬奴隸製造神跡，李興還是難以接受。
「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從他登上那個位置，打算和八大家族站在一起，就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沉默寡言的仗劍少年了。」
老道這話中也偷著無奈和失望。
李興同樣如此。
甚至他在想，這些事情，若是發生在他面前，他又能做什麼？
可是想來想去，他發現，以他現在的實力，真發生了，也無能為力。
想要改變，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能增強實力，而增強實力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完成系統任務。
所以有些事情，就算被皇帝忌憚，他也必須去做。
「多謝舅舅提醒，但是有些事情，外甥不得不做。」
李興真誠的對虛無子作揖行禮感謝。
虛無子並沒有扶起李興，而是看著他久久無語。
最後嘆息一聲道：「罷了，或許這就是上天讓貧道活下來的宿命，道觀開觀，開光儀式，貧道負責主持，若有人來鬧事，貧道自會解決。」
說完這才扶起李興。
李興也不由鬆口氣，有了這個便宜舅舅坐鎮太平道觀，就算是出現意外，也會壞事變成好事。
……
天神教總壇。
頭戴古怪花紋面具的教主盤膝而坐，總壇大殿最上手位置。
他的下方，分列左右護法。
護法下方則是站立著四大天王，分別戴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面罩。
他們先是彙報了各自所管理州縣的相關事宜。
只是在待著白虎面具的西部天王彙報靈武縣事情的時候，本來攀西坐著的教主，忽然立了起來。
盯著西部天王的眼睛，淡淡開口：「身為西部天王，如此大事，為何如今才報？」
教主雖然聲音不大，也不帶人和情緒。
但是西部天王卻嚇得渾身一哆嗦，他知道解釋沒用，趕緊跪在地上請罪道：「屬下知罪，還請教主責罰。」
「瀆職本來該受一百鞭刑，念你這些年兢兢業業，認罪態度良好，議事完畢后，去刑堂領五十鞭子吧！」
教主再次開口，西部天王趕緊磕頭：「多謝教主。」
「起來吧！說說具體怎麼回事？」
教主淡淡的說完，再次盤膝坐在高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