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姻緣

第45章 姻緣

凌徹的別院清新雅緻,門口屹立著一排常青樹。時寧趕來之時,凌徹正在院中獨飲。

見時寧來,凌徹才抬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時寧將懷裡的藏書拿出來說道:「我今天在藏書閣打掃衛生的時候撿到了一本書。」

凌徹放下白玉酒杯,看向那本破爛不堪的藏書。

「怎麼?找到什麼絕世功法還是宗門秘聞?」

或許是因為喝酒了的原因,凌徹話顯得有點不著調。

「都不是。」

時寧四處張望尋找著玄武的身影,問道:「玄武呢?」

凌徹往向屋內說道:「冬眠呢。」

「冬眠?」

時寧都快忘了,玄武作為一隻烏龜是需要冬眠的。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啊?」

凌徹不經意地說道:「來年夏天,或者春天都有可能。」

「那不得等好幾個月。」時寧語調中帶著一絲遺憾。

凌徹問道:「你找玄武有事?」

「也不算有事。還是為了玄武定魂針的事情。」

凌徹將酒杯滿上說道:「如今玄武冬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也尚未可知。就算有引魂鈴做誘餌,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時寧:「我知道,但是除了這個方法。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取出定魂針。」

「什麼辦法?」凌徹提起精神問道。

時寧將藏書打開,內頁赫然露出那隻紅毛猙獰的狗頭,因為百年來終於遇到了個人,天犬還沉浸在激動之中。時不時吐出舌頭,興奮憨厚地樣子減弱了他本身相貌的兇狠。

「這就是我在藏書閣撿到的書。」時寧說道。

凌徹皺眉看向天犬,嫌棄地說道:「真丑。」

天犬被人指著鼻子說丑,怎麼能忍,恨不得衝出去咬凌徹一口。但是礙於封印,只能無能狂吠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汪汪汪汪!」

「他說他叫天犬,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所以你就問了取定魂針的方法?」凌徹問道。

「沒錯。」時寧點點頭。

凌徹伸手將藏書合上,天犬犬吠的聲音赫然停止。

「太吵了,安靜會。」凌徹不滿地說道。

「他說的什麼法子?」凌徹問道。

時寧將在藏書閣聽到的方法一五一十告訴凌徹,並且問道:「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嗎?」

凌徹沉默不語。

「他不會騙了我吧?」時寧警覺地說道。

「騙倒是沒有騙你,確實有這個方法。」凌徹低聲說道。

「那怎麼之前沒有聽長老提起過?」

凌徹看向時寧認真地說道:「天犬跟你說了最好的結果,兩者定魂針消融。」

「但是這種概率不過是千分之一。」

「更多的則是兩敗俱傷,神魂消亡。」

「除非一方比其中一方修為高上許多,種上定魂針的時間又短了許多。這樣方可使得自己的定魂針消融。但代價就是另一方魂飛魄散。」

聽著凌徹的解釋,時寧頓時沉默了不少。

「方法雖有,但風險極大。況且就算真的能找到一個修為比玄武低,被下定魂針時間比玄武長的。無論是我,還是玄武本心,都不願意去做這種一命換一命的事情。」

凌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望天長嘆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願意看到玄武這樣。但是有些事情,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今定魂針一事,等玄武冬眠醒來后再做打算。眼下就要過年了,你不是在拂星門買了很多年貨嗎?把宗門好好布置布置,玄武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現在手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時寧抬眸,眼神中夾帶著幾分困惑,「什麼事情?」

「當然是繼任掌門一事了,等道祖回來,趙掌門退位,你就是時掌門了。」凌徹欣慰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當掌門。」時寧認真地說道這句重複了很多遍的話。

「我修為不高,也沒有掌管宗門的能力,如果把承天門交到我手裡,才是毀了百年基業。」時寧第一次這麼認真誠懇地說這個話題。

「我知道。我也明白。」凌徹眼神複雜地看向時寧。

「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為了解除定魂針害他人一命乃是有所為,但你當掌門一事則是有所為。」

時寧不理解,「為什麼?宗門內比我的優秀的長老同門那麼多,他們都比我更多擔任掌門之位。」

凌徹突然笑道,不正經地說道:「因為五百年前,師兄夜觀天象,說掌門之位交到你手裡才放心。」

時寧皺眉道:「長老別鬧,五百年前都還沒我呢,連我爹都沒有。」

「逗你玩的,回去好好修鍊,別總來我面前晃。」

「去去去。」凌徹揮手向外趕人。

隨雨院內,時寧將院子前前後後都貼上了窗花,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等著春節的時候貼上春聯了。

就在時寧和山柰忙著貼窗花的時候,屋內景黎掀開了天犬所在的藏書。

書頁一旦被合上,天犬就不能說話了,如今再度被打開,只覺得有好幾天的話都要說。結果沒想到打開書的居然不是時寧,則是景黎。

天犬頓時老實了許多,收起舌頭,小心地說道:「道祖,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相比於時寧的好脾氣,天犬很明顯更怕這位喜怒無常的玄真道祖。

「你該叫我什麼。」景黎的尾尖不耐煩地拍打著書頁。

「景黎,景黎。」天犬極會看臉色的糾正道稱呼。

「你想問什麼?」天犬試探性地說道。

景黎視線看向遠處和山柰鬧做一團的時寧,收回目光。

「我問你,你知道我渡劫的天雷是怎麼回事嗎?」景黎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件事。

本來想著通過玄武的線索挖一下雷劫之事,但是沒想到玄武居然冬眠了。

天犬縮著狗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景黎語氣冷冽了許多,看得天犬恨不得鑽回自己的狗窩。

「這個我真不能說,我說了就要遭天譴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此乃天機,不可泄露。」天犬急切地說道。

景黎:「你說了遭不遭天譴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說……」

景黎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天犬很明顯知道景黎的意思。

「說什麼呀?」時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探到窗戶邊問道。

天犬聽到時寧的聲音,宛如聽到了天神降臨一般,立馬哀嚎道:「時寧姑娘!」

「怎麼了,天犬?」時寧不明所以地問道。

山柰兩個爪子趴在窗沿上,兩個後腿努力蹬著牆想要爬上來,煽風點火地說道:「還能怎麼著,肯定是景黎欺負天犬了,我早說他不是好龍了,寧寧你還不信我。」

山柰抓住機會對著景黎指指點點譴責道。

時寧看向盤在桌上的景黎問道:「你欺負天犬了?」

景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沒有。不信你問他。」

時寧將視線移到天犬身上,天犬趕緊否認說道:「沒有,景黎絕對沒有欺負我。」

天犬連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其實你不用一直叫我天犬,我也有名字的。」

「天犬不過是我種族的名字。」

時寧聽到這個,好奇地問道:「那你叫什麼呀?」

天犬在書中說道:「我叫捉夢。」

「哦。」時寧默默念了一遍,「我記住了。你是雄性還是雌性啊?」

捉夢天犬說道:「我當然是公狗了,鐵骨錚錚的公狗。」

「你叫我捉夢或者天犬都可以,隨便你啦。」

時寧嗯了一聲,捉夢天犬趁氣氛正好,趕緊說道:「你看我把我名字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放我出來。」

時寧不解地搖搖頭:「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捉夢狠狠地嘆了口氣,「靠不住,都靠不住。」

「靠人不如靠狗,還是我天犬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時寧在一旁鼓勵道:「加油。」

「對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時寧再次回到最原來的問題。

景黎一時沉默,捉夢耳朵豎起動了動說道:「景黎剛才在讓我給他算姻緣。」

「哦?」

「景黎,你發情期到了?」時寧問道。

景黎知道捉夢不會跟時寧說實話,但是沒想到捉夢居然這麼隨便想了個話題。

景黎拉著個龍臉說道:「沒有。」他根本就沒經歷過發情期。

看著景黎吃癟,捉夢就高興,又喜滋滋地補充道:「我跟景黎說姻緣一事乃是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景黎非讓我說。」

捉夢搖搖頭,一副很為難地樣子。

時寧一時有些驚訝:「你還知道這個?」

捉夢得意忘形地說道:「當然了,天犬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

「那景黎的姻緣在哪裡?」時寧抱著吃瓜地心態問道。

捉夢視線在時寧和景黎之間來回打轉,悄咪咪地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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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撿靈獸躺贏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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