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離開
「道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提到了玄武。」嚴煥明回憶說道。
「是的,玄武體內也有定魂針。」時寧不禁想起之前捉夢曾經說過的方法。
嚴煥明問道:「可曾有什麼破解之法?」
「有倒是有,不過要等玄武醒來后,和凌徹長老一同商議后再決定。」
「但是如今玄武在冬眠,恐怕再醒來還是春天了。」
「確實,著急也沒用。」
嚴煥明嗯了一聲,「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過幾日我和你一起去找凌徹長老。」
「好。」
離院子還有不少距離,時寧就看到山柰正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老遠看見時寧,便猛撲過來。
「寧寧,你沒事吧。」山柰著急地問道。
時寧一把撈起山柰說道:「我沒事。」
山柰問東問西,不停地說道:「道祖有沒有搜你神識啊?」
「你有沒有受傷呀?」
時寧耐心地一一解釋道:「我沒有受傷,道祖也沒有搜我的神識。」
「甚至我都沒見到道祖。」
山柰困惑道:「哎?道祖呢?」
時寧:「我也不知道道祖去哪裡了,總之道祖布了個陣法證明我沒有奪舍其他人。」
山柰興奮地晃了晃尾巴,「沒事就好。」
「也不算是完全沒事。」時寧想到自己體內還有定魂針,雖然定魂針定的是異世之魂,但是終究對時寧的身體有所影響。
只是如今猛然知道自己並非穿越,而是原身,時寧一時還沒轉換好心態。
時寧抱著山柰走進院中,正看到景黎飛在半空中,目光看向門外,等著時寧回來。
「回來了?」相比于山柰的激動,景黎則顯得鎮定許多。
時寧放下山柰說道:「是的。」
山柰咦了一聲,「剛才怎麼沒看到你,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景黎轉過身,往屋內走去,「我剛才在修鍊。」
山柰哦了一聲,「你每次修鍊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時寧替景黎解釋道:「不同人修鍊習慣不一樣,景黎修鍊的時候可能就喜歡找個不被人發現的地方,以免被打擾。」
山柰哼了一聲,「誰還不會修鍊咋的,我以後也要修鍊,修鍊成人形,看小青還敢不敢笑話我。」
時寧已經習慣了山柰間歇性躊躇滿志,「是是是,你加油!」
山柰晃著尾巴進了房子,繼續問道:「寧寧,你剛才說不是完全沒事,是指什麼呀?」
「是還有別的事情嗎?」
時寧說道:「是我體內有定魂針。」
「定魂針?」山柰猛地跳起來,「為什麼會有定魂針。」
「是和玄武一樣的定魂針嗎?」
「正是,至於我為什麼定內有定魂針,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等到時候見了凌徹長老再一起說吧。」
山柰想到玄武痴痴傻傻的樣子,擔憂道:「寧寧,你不會也變傻吧?」
「那倒是不會,不過總歸還是要取出來為好。」
「捉夢說的取出定魂針的方法可行嗎?」
時寧也記得捉夢說的這個方法,以毒攻毒,但是這個方法總是會有些風險。
「況且我也不知道玄武的修為如何。」
景黎在一旁說道:「玄武應當是天階靈獸。」
「那換算成人是什麼修為?」
「最起碼是元嬰期。」
時寧哦了一聲,「我才築基三層。」
景黎:「但是你定魂針的時間應當比玄武短。畢竟你才二十不到。」
「玄武的定魂針已經五十年了。」
「就算你修為不如玄武,但是定魂針的年限短了許多,局限也沒有那麼大。因此神識相鬥,還是有把握贏得。」
時寧卻有些猶豫,「但是如果我贏了,玄武就會魂飛魄散。」
反之就是自己魂飛魄散,風險還是很大的。
「那寧寧你趕緊修鍊,修為到了元嬰,這樣神識相鬥你肯定會贏的。這樣定魂針就會消融了。」
坦白說,時寧是想取出定魂針,畢竟誰都不願意體內有一個這樣的東西存在。但是如果代價是其他人的生命時,時寧也做不到那麼心狠。
看出時寧的猶豫后,景黎勸慰道:「此事還是要和凌徹商量再做決定,總歸定魂針看上去對你影響不大。」
山柰也說道:「對耶,感覺定魂針對寧寧影響不大。」
時寧皺著眉頭說道:「還是有影響的,畢竟我都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
「而且每次修為突破后,就會不舒服好一陣子。」
景黎:「定魂針限制了經脈的原因,強行修鍊確實會引起不適。」
山柰感嘆道:「你懂好多啊,景黎。」
時寧也贊同道:「感覺景黎什麼都知道,好厲害。」
活了將近千年,只為了修鍊這一事,在這方面沒有人比景黎懂得更多了。
聽到時寧再次誇自己,景黎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謙虛地說道:「我也是經常聽其他靈獸說起才知道。」
「那也很厲害。」時寧由衷地說道。
山柰說道:「不管怎麼樣,寧寧現在沒事就好!」
「我們過幾天元宵節的時候把師兄他們叫來一起慶祝下。」山柰愛熱鬧,自從上次過年大家聚在一起后便念念不忘,想著什麼時候再湊在一起放煙花。
時寧同意這個提議,發現自己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後,時寧也確實想要了解更多關於父母,祖父祖母以及承天門的事情,問師兄師姐他們是最合適不過了。
景黎卻說道:「元宵節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為什麼?」一人一貓同時問道。
景黎看著時寧困惑的眼神,解釋道:「我打算回無涯山了。」
因為雷劫一事,景黎耽誤了許久,如今也確實該回無涯山好好修鍊了。
時寧哦了一聲,表示理解但卻沒有說話。
倒是山柰不理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回無涯山啊?」
「回去修鍊。」景黎言簡意賅地說道。
「這裡不能修鍊嗎?你回去就見不到寧寧,我,還有師兄他們了。」
「你在無涯山有朋友家人嗎?」
「承天門不好玩嗎?」
山柰十分不理解景黎,為什麼要回無涯山,難道和寧寧在一起不好嗎?有吃有喝有人陪的。換做自己,她才不想回百獸谷,還要自己捉魚吃,一定都不舒坦,也不夠熱鬧。
對於山柰的一系列問題,景黎一時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畢竟將近千年,他都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對於他而言,獨來獨往的修鍊才是常態,一時的熱鬧也不過曇花一現。
倒是時寧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跟山柰解釋道:「景黎也要回家呀。」
「這裡不是你家嗎?」
山柰已經很自然地把有時寧的地方當做家了,更加不能理解景黎這種行為了。
時寧想了下,耐心地對山柰說道:「這是不一樣的,我們是景黎的朋友。朋友就是有聚有散的,就像我們和盼心姐,敖靈分開一樣。他們都需要回家的。家裡是有親人等著他們的。」
山柰撓了撓耳朵,依然不理解,「可是盼心和敖靈都有家人,景黎又沒有家人,我也沒有家人。留在一起不好嗎?」
「萬一你受傷了都沒人知道,好可憐。」山柰搖搖頭,同情地看向景黎,沒有親人朋友的傢伙,還要獨自一龍回無涯山。
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時寧了,「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景黎點點頭,「差不多了。」已然能夠恢復成人形了,日後再慢慢修鍊就好了。
「那就行,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景黎頓了下,「都可以。」
如今時寧奪舍一事已經塵埃落定,自己留在這裡作用也不大,至於定魂針的事情交給凌徹處理就好了。他定是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玄武和時寧無事的。
「要不正月過完了再回去吧,你自己回無涯山怪冷清的,不如等元宵節后呢?」
景黎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每次都會在關鍵時刻幫自己,落騖秘境,引魂鈴就連上次的奪舍一事也是如此。如今突然要離開,時寧心裡多少有點捨不得。
「還可以等元宵節把敖靈一起叫過來。」
無涯山離落騖秘境很近,景黎回去後有什麼要緊事來不及找自己,去找敖靈也好。時寧是這樣想的,景黎向來孤僻,多認識幾個朋友有事相助也好。
山柰雖然不理解景黎為什麼要走,但是還是跟著時寧的意見走,「對啊,我們元宵節可以找金葉一起去清水潭放花燈。」
景黎張了張嘴,還是妥協了。「好吧。」
反正已經耽誤這幾個月了,也不差這半個月了。
自從景黎決定要離開后,時寧就想著給他準備點丹藥靈石帶著。一條龍孤孤單單的,身上又是傷,回無涯山又沒家人朋友,想想就可憐。
看著時寧在屋內收拾東西,山柰趴在院子上跟景黎說道:「寧寧肯定在給你準備禮物。」
「禮物?」
山柰:「對呀,就是你要離開帶的行李。之前敖靈要走的時候,寧寧也是這樣準備的。」
景黎沒想到時寧還會準備這些,「其實不用的。」
「沒關係,你拿著吧。你要實在不好意思,也可以給寧寧準備回禮。」
景黎還真的沒有送過別人什麼禮物,只好請教山柰問道:「之前敖靈送了什麼給時寧?」
山柰舔了舔爪子說道:「一個令牌。」
「令牌?」景黎想了下敖靈會送的令牌,「號滄海之兵,進落騖秘境的令牌?」
山柰:「好像是的。我記不清作用了,反正是個玉質的令牌,挺硬的,我偷偷咬過。咬不動。」
山柰對這塊令牌的唯一評價就是咬不動,絲毫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作用有多大。
滄海之令的玉牌原本只有一塊,是世代繼承王位的人魚王所持,後來上一位人魚王生下敖靈后,對這個小女兒極其寵愛,又命人重鑄了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贈予她。
滄海萬兵的調遣向來歸歷代人魚王,人魚王不在時,滄海萬兵只聽手持令牌人的調遣。
毫不誇張的講,時寧手上擁有這塊玉牌,就擁有整個滄海為靠山,更不用說她還對滄海有大恩。退一萬步說,就算時寧真的是奪舍之人,恐怕承天門看在滄海一族的面子上也不能隨意處置她。
「你可以送一塊金牌,感覺金和玉都挺值錢的。」山柰提著不著調的意見。
景黎坦率地說道:「我沒有什麼玉牌,也沒有什麼金牌。」
「那你有什麼牌?」
「我什麼牌都沒有。」
「那你有什麼送給寧寧的?」
景黎沉思道:「讓我想一想。」
作者有話說:
今天卧室的空調漏水,廚房的水龍頭漏水。
白素貞水漫金山寺都可以在我家拍了(bushi
還有一更,不要等,會很晚,大概一兩點,明天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