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個承諾
翌日。
經過一天的休息,茅芯芫神色好了不少。
雖說傷勢不致命,但較之於常人,恢復能力已然十分恐怖!
從昨天的接觸,我知道她是懂得身手功夫的。
讓我好奇不已的是,一般擅長身手功夫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面對她,無論是面相,亦或者是其它方面,都給我很平常的感覺。
這種感覺跟身懷道氣的人,有如同輕紗般隔絕面相的情況不同。
正想著,車子已經來了。
我和茅芯芫上了車。
從縣城去明喜鎮,道路是縣道,不好走,十五公里的路程,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在約定好的地方見到宋少怡。
然而在二女見面的時候,她們二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茅芯芫柳眉蹙起,低沉著聲音,道:「原來是你!」
宋少怡口吻戲謔,道:「你個臭婆娘可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找來了這裡。」
說著,伸展了一下肩膀,捏著拳頭,一臉期待道:「來都來了,那就打吧,誰先趴下就磕十八個頭,自認是王八!」
「怕你啊!」
茅芯芫揚言就做進攻的動作。
多半是胸口傷勢沒有徹底好的緣故,突然的大動作,讓她面色一痛,額頭流出了冷汗。
宋少怡放下雙手,道:「原來是受了傷,姐姐我不喜歡趁人之危,今天就放你一馬。」
眼看茅芯芫就要忍痛和宋少怡鬥嘴,我趕忙站到她們中間,勸道:「兩位美女,給墳某一個面子,再者美女打架,不是便宜了那些色狼嘛。」
「你就是那色狼!」
兩女異口同聲。
說完,她們怨恨的相視了一眼,紛紛偏過腦袋,像是不喜歡這種默契。
原以為她們不認識,想不到是認識的,看起來還有些恩怨。
不過表面看起來是恩怨,誰都不服誰,但她們性格都差不多,只不過嘴硬罷了。
我墳某人可是擅於察言觀色之人,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就著實差勁了。
話說回來,茅芯芫在李九的手底下做事,宋少怡和李九又有深仇大恨,二者有過接觸也正常。
從宋少怡現在才知道茅芯芫有傷,說明後者的傷勢,不是宋少怡造成的!
在我的解釋下,她們彼此知道對方為何會來明喜鎮。
看她們都冷靜了不少,我開門見山道:「我懷疑鬼腳村一帶,有帶殭屍的墳墓,而那個墳,在李九的計劃當中!」
聞言,宋少怡一怔,蹙眉道:「這奶牛是李九的人,你把這事告訴她了?!」
昨晚我並沒有跟宋少怡具體說明,她會感到驚訝在情理之中。
她口中的「奶牛」,說的是茅芯芫。
茅芯芫不怒,反而挑釁狀的挺了挺胸,冷笑道:「怕了么?要是我把這事告訴李九,你們就玩完了。」
宋少怡氣得牙痒痒,怒視著我。
我說道:「芯芫不會的。」
宋少怡柳眉一條,狡黠道:「芯芫,好親昵的稱呼,原來你們有一腿,難怪這麼信任,我說呢,一個陰魂都不敢消滅的人,怎麼可能是李九那種人的走狗。」
茅芯芫怒踢了我一腳,道:「請叫我茅姑娘!」
說著,有意打量著我,問:「你我接觸尚淺,你為何相信我?難道你是以貌取人之人?」
我笑了笑,道:「你聽說我們要來鬼腳村后,執意跟來,不是害怕我會藉機離開你身邊,
跟他人說你的事,是害怕我們出事吧。」
她緊了緊眉頭。
我繼續說道:「聽少怡說你心腸好,這下我更加肯定了。」
她眯了眯美眸,道:「肯定了我是好人?」
我嘴角一勾,神秘一笑,道:「肯定了你在暗中盯著李九,你的傷勢就是他的人做的。」
話音一落,她的美眸里出現了驚詫之色。
宋少怡道:「小茅,你是個相師,又懂得計算,不過你面前的流氓是個算師,在算計推敲方面,可比你強太多了。」
茅芯芫狐疑的看著我,質疑道:「你是算師?!」
我點了點頭,道:「我承認自己是算師,但本人絕非流氓。」
「你就是流氓!」
此話一出,宋少怡和茅芯芫又默契的異口同聲啐了一聲。
對我而言,茅芯芫是相師的身份,讓我內心震驚不已。
術業有專攻,雖然相師清楚身體各相的重要,也懂得針對性的遮掩,但平常的相師,根本無法像茅芯芫遮掩的這麼完美!
當然,我並不認為自己看相的本事差勁。
由此可見,她的相術非同尋常,師承高人,身份沒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因為有共同敵人的緣故,宋少怡和茅芯芫的關係沒一開始那麼僵硬。
對於茅芯芫為什麼要對付李九,我和宋少怡都很好奇,但茅芯芫並不打算跟我們說。
宋少怡道:「李九如此重視那個墓,等他們進墓,或許是我們的好機會。」
茅芯芫搖頭,道:「李九身邊的能人,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勸你們還是知難而退吧。」
宋少怡玩味道:「你怕了?」
茅芯芫道:「不殺李九,我不會離開。」
宋少怡道:「原來你是看衰我們。-」
茅芯芫沒有打鬧,認真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宋少怡惆悵道:「抱了必死決心的,又何止你一人。」
說到這裡,一見面就鬥嘴的二人,此時看著彼此的目光都是溫和的。
好一會兒,宋少怡突然意識了什麼,問我,道:「對了,你個變態為什麼要對付李九?」
茅芯芫同樣好奇。
我伸出食指,道:「一個承諾。」
二女面面相覷。
...
因為茅芯芫前兩天才在鬼腳村有所遭遇的緣故,我們今天是不好過去了。
不過我在茅芯芫的口中,知道了有殭屍墳墓的位置。
回到縣城。
剛下車,茅芯芫接到了一個電話。
不知聊了些什麼,她的面色十分沉重。
我問:「怎麼了?」
她說:「宋成歡秘密埋葬的地方,被人挖了,好像是東禾的人做的。」
宋成歡死得蹊蹺,李九也不對外公布,秘密埋葬很正常。
至於東禾,我並不清楚是什麼勢力。
我不解,道:「這事會挑起雙方的紛爭,對李九不利,你怎麼顯得不高興?」
她的眼裡流出殺意,道:「東禾公司的老闆鄭龍,是我父親,他遠遠不是李九的對手。」
說著,一拳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樹上,道:「可惡,一向相安無事的雙方,怎麼在這個節骨眼橫生枝節!」
看向砸在樹上的拳頭,肉眼可見血色的鮮紅順著樹榦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