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鼎內世界
宣奕回到家,岳綺羅仍然跟個鹹魚一樣靠在沙發上,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劇,旁邊還放著一罐可口可樂。
這就是宣奕的計劃之一,用電視劇,空調,零食,遊戲等等這些花花世界迷人眼的東西養廢這隻小魔女。
見宣奕回來,岳綺羅百忙之中抬眸瞥了一眼:「你不就是去丟了個垃圾,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偷偷地在外面吃好吃的了。」
「我站在垃圾桶邊思考了很久,是不是有一件大垃圾一直忘記丟了。」宣奕望著岳綺羅意有所指地道。
岳綺羅眉頭一橫,鬼才信。
宣奕走過來,對著岳綺羅道:「張嘴。」
「啊。」
「晚上刷牙之後,絕對禁止吃零食,還有,不要把可樂當水喝。」宣奕看了看岳綺羅的一嘴銀牙,警告道。
他見過岳綺羅最慫的時候就是說「我牙疼」的時候,楚楚可憐的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知道了。」岳綺羅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當作了耳旁風,宣奕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十一點之前,關電視去睡覺。」宣奕又道。
「知道了知道了。」岳綺羅有些不耐煩地道,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一直都是白吃白喝呢。
分明我都不是正常人,還讓我養生,早睡早起,這位宗主屬實是有些大病。
「你是不是在心裏面罵我。」宣奕狐疑地看著岳綺羅道。
「沒有。」岳綺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否認,這傢伙太賊了吧,我在心裡罵他他都能看出來。
「我的道法可是比你高深的,我會讀心術,你最好坦白從寬,不然就是抗拒從嚴,一個星期都不要喝可樂。」宣奕忽悠著岳綺羅道。
「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岳綺羅立刻道。
「你這個小魔女,果然在心裏面罵我。」宣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頭髮瞬間炸了毛。
「你教教我讀心術唄。」岳綺羅避重就輕地道,讀心術可是一個好東西,自己要是學會了,以後對付那些看不慣的傢伙,豈不是有如神助。
「我逗你玩的,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有什麼讀心術。」宣奕坦白道。
「你,大壞人。」岳綺羅氣得直咬銀牙道。
「嘿嘿,不過我知道生活在天堂島上的亞馬遜族有樣東西叫真言套索,被它套中的話,就必須要說真話,不過這套索只對普通人有用。」宣奕道。
岳綺羅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對普通人有用也行啊,畢竟這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像她和宣奕這樣的存在少之又少。
「抽個時間,我們去天堂島搶個真言套索來玩玩唄。」岳綺羅躍躍欲試地道,對於搶東西這一行為毫無負罪感。
「睡覺吧,夢裡面什麼都有。」宣奕無情地打破了她這一期望,轉身走向房間。
岳綺羅癟了癟嘴,無聊,分明那麼厲害,卻窩在這麼個地方,一日三餐,柴米油鹽,哼,我還是看我的貓和老鼠吧。
宣奕來到修行的靜室,地面上是一張巨大的太極圖,他盤坐在正中,小鼎懸在他的頭頂,從鼎中傾下磅礴的能量,籠罩在他的身邊。
宣奕的神念來到鼎中,他立身在一處崖邊,眺望遠方,目之所及,大地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群山聳立,無葉飄零,河流乾涸,滴水不存。
母盒懸浮在他身前,
上面缺了的一個角已經被補足,它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藍光,其中的規則正在被九鼎所解析,煉化。
宣奕從母盒中引出一道能量,投向遠方,藍色的光芒蔓延出去,就像是一片藍色的海洋。
隨便一把火都能將一棟房子燃成灰燼,而母盒卻可以讓灰燼重新變成房子,這就是母盒的神奇之處。
只不過母盒的復原也是有著限制的,並非憑空而生,有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有著物質和精神的枷鎖,就好比眼前,宣奕也不可能利用母盒把秦始皇給復活出來。
春生夏長,秋收冬藏。
在那片藍色的海洋之中,一顆種子發芽,長出幼苗,幼苗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一株參天大樹,而後葉枯葉落,大樹倒下,重新回歸大地的懷抱。
母盒的能量又演化出水滴,河流,山川,雨雪,風雲,雷電,洞悉著自然法則,建構宇宙運轉的奧秘。
玄心奧妙,萬法歸一。
宣奕出手,那母盒的能量瞬間被他駕馭,凝聚在他的手中,化成一把湛藍的神劍,一劍揮出,強大的力量如白虹貫日,橫陳在天地間,遠方的山頭直接被這一道劍光給劈了開來。
這一個母盒還沒有完全被九鼎所煉化,所以宣奕並不急於尋找其他兩個母盒,而且他也並不想當那個惡人,反正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幫他把另外兩個母盒從天堂島和海國帶出來。
作壁上觀,守株待兔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這邊宣奕在修行,那邊岳綺羅也沒有閑下來。
差不多到點之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過這個夜貓子哪有那麼乖巧去睡覺,她坐在桌前,全神貫注地描著一幅畫,畫中的人物正是宣奕。
當然,這自然不是岳綺羅對宣奕有多麼的崇敬,都要裱上一幅畫日日膜拜起來,這其實是一門古老的法術,叫做畫皮。
大丈夫豈可久居人下,彼可取而代之,岳綺羅可是時時刻刻有著小心思的。
兩節課上完,宣奕帶著岳綺羅回到他在學院中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面積很是寬敞,陳設也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個佔滿整面牆的書架,還有一張給岳綺羅躺著的沙發。
岳綺羅進門后,看到書桌上那張裝有曾黎照片的相框,頓時心裏面有了陰影,昨晚她可是被宣奕騙得好慘。
宣奕只跟她說過,這是這裡曾經的主人,也是那房子曾經的主人。
「綺羅,泡茶,一會兒有位老朋友要來。」宣奕道。
岳綺羅不情不願地沙發上起身,我這才剛剛坐下呢,沙發都還沒捂熱。
「誰要來呀?」岳綺羅順口問道。
「你不感興趣的,一位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