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醫之路從一文錢開始
「這也太低了吧！」
華茯苓皺眉道，一文錢的問診費在偏遠地區或許存在，但是在大宋最富裕的東京開封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低價。
華誠點了點頭道：「低是低了點，我們義診的時候，一天可以接待上百名患者，一人出一文錢診金，那就是上百文錢，再加上賣葯的賺得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讓華家藥鋪撐下去，而且如果我們接待的病人越多，就可以漸漸提高我們的醫術，當我們漸漸的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坐堂醫師之後，自然會將診金慢慢的提上去。」
華家師兄弟聞言紛紛默然，他們實力弱小，縱然不甘心一文錢的診金，也只能默認這個事實。
「好，那就定在一文錢，當務之急，那就是讓華家藥鋪生存下去，提高我們自身的醫術。」華茯苓一錘定音道。
華誠環視四周看到一眾師兄弟意志消沉，當下勸解道：「諸位師兄弟，我們此舉雖然是無奈之舉，但是也未嘗不是醫家的出路，我們學醫之人越久，越是發現醫學是何等的浩瀚，單憑一人之才智和時間，很難將醫術融化貫通，按照我們的這個年紀，最多在當醫徒，然而我們合力之下卻可以堪比坐堂醫師行醫，可見此法可以大大節約醫師培養的時間。」
華家眾人紛紛點頭，按照以往的學醫方式，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坐診，而通過華誠的分科診療之法，眾人合力之下已經可以媲美坐堂醫師了。
華誠繼續道：「自古以來，學醫艱難，我們如果採用傳統的醫學，窮其一生醫術也超不過父親，我們師兄弟各專精一科，而當我們年紀不斷長大，醫術不斷地提高，當我們成為坐堂醫師的時候，我等師兄弟合力之下，定然可以超越父親，甚至可以堪比名醫。」
「超越師傅，成為名醫」
華誠剛說完，一眾師兄弟不由熱血沸騰，一個名醫的出診費可是百文錢，然而他們只要成年恐怕就能達到名醫的水平，雖然僅僅是一門專科的名醫，但是要是傳統的行醫，恐怕他們一生都難以達到名醫的生平，更別說未來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未來我們進一步成長，未必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達到神醫的境界。」華誠進一步激勵道。
「神醫？」頓時所有人心中一滯。
那可是所有醫者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而按照華誠的設想，他們竟然有機會觸摸到這個境界，雖然是僅僅是一門專科的神醫，但是卻已經讓這群少年熱血沸騰。
「而且我們師兄弟齊心協力，所需診金僅僅是其他醫者的十分之一而已，醫術藥到病除，診金便宜，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開創了醫家的先河，徹底解決看病難，看病貴的千古難題。」華誠一臉狂熱道。
「呼！」
華家眾人不由臉色亢奮，原本因為華家困境產生的陰雲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光明前途。
所有人心中亢奮，那就讓他們用一文錢的診金，開啟神醫之路。
………………
果然如華誠所預測的一樣，自從華家藥鋪結束了義診之後，生意一落千丈，百姓願意相信成年的趙洪，也不願意相信義診月余的華醫堂，華家藥鋪再次出現門可羅雀的情景。
對此，華家眾人並不在意，而是潛心閉門專攻一門醫術，靜待時機。
「哈哈哈！不過是一群稚童罷了，免費的時候，百姓自然願意去，然而如果還想收診金，誰會相信一群小毛孩子。」
看到華家藥鋪凄慘的情景，趙洪不由露出一絲得意，暗地裡開始實行史九針的計劃。
「三七師弟，你乃最為聰慧之人，不如跟隨我一齊拜入九針堂，師哥保你學的一身真傳。」華家藥鋪外，趙洪攔住華三七，誘惑道。
華三七警惕的看著趙洪道：「趙洪，你可別因為我小，就來蒙我，我三七不過十歲而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能行醫，除了師父和華家藥鋪，誰願意白養我。」
趙洪尷尬一笑道：「大樹底下好乘涼，那也比即將倒閉的華家藥鋪強，只要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而不是像現在飢一頓飽一頓的。」
「我願意！」
華三七冷哼一聲，根本不上當。
趙洪見到好三七不上當，不由眉頭一皺，又在外面守著，忽然看到華附子落單，連忙迎了上去。
「附子師弟，你乃是師兄最為看重之人，只要你能來到趙家藥鋪，定然會得到師兄的重任，你我兄弟齊心，定然會最短的時間讓其培養成坐堂醫師。」趙洪直截了當道。
「坐堂醫師。」華附子不由呼吸一滯，他已經接近成年，成為坐堂醫師乃是他最大的夢想。
「不，我年紀還小，哪裡能夠坐堂當醫師。」華附子搖了搖頭道。
「放心！以你的天賦我還不知道，成為坐堂醫師僅僅是一線之隔，只需要在磨礪一段時間，就足以自己坐堂了。」趙洪眉頭一皺道。
華附子聞言，不由心境動搖，但是一想起華仁的養育之恩，再加上華誠即將實施的分科診療之法，趙家藥鋪朝不保夕，他自然不會自討無趣跟隨一個註定失敗之人。
「茯苓師妹，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一個隱蔽的角落，趙洪攔住了華茯苓，一臉深情道。
「你走開，你這個背叛師門的卑鄙小人！」華茯苓冷冷的呵斥道。
趙洪一臉無辜的解釋道：「師妹你可是誤會了，我趙洪可是師父收養的，而是拜師學藝，如今我學成之後自立門戶乃是理所應當。」
華茯苓冷笑道：「你的確是拜師學藝，可是你就是這樣回報師恩的，竟然在華家藥鋪周圍開藥店，難怪有人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你錯了，我將藥鋪開在周圍，是想多看看師妹，也順便照顧以下一眾師弟，都是華誠對我有偏見罷了，如今你也快要出師，可以獨當一面，我們如果能夠齊心協力，你醫治婦孺，我醫治男丁，定然可以勝過其他醫者，哪怕是史九針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屆時你也不用如此辛苦，我們一起照顧一眾師弟師妹長大成人。」趙洪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又豈能願意一直受制於史九針，如果能夠得到華茯苓的芳心，趙家藥鋪就可以一男一女兩個坐堂醫師，無論男女患者皆可治療，可想而知，藥鋪的生意將會有多麼紅火，未來超越史九針也並非話下。
華茯苓臉色一變道：「你若想照顧一眾師弟長大成人，之前就不會走了，既然走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絲毫的可能？」
「你自己身後帶著一大群拖油瓶，只會過得更加艱難，這最終會耽誤你自己的終身大事。」趙洪氣急敗壞道。
「師父離開之前，就已經將師兄弟託付給我們，既然你走了，那就由我將他們帶大，大役三年，最多還有兩年，師父就會從疫區回來，一切都會走上正軌。」華茯苓堅決道。
曾幾何時，趙洪乃是他們的大師兄，她對趙洪還有一點情竇初開的愛慕之心，然而如今的她已經沒有絲毫兒女之情，而是全心全意的撲在照顧師弟師妹的身上。
「兩年後師父回來，這話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大役三年，每次瘟疫都會死傷慘重，史書上都會記在百姓死亡有多慘，卻從未提及每次瘟疫同樣有直面瘟疫的醫者同樣十不存一，你以為以師傅那老好人的性格，他能夠活下去的機會有多大？」趙洪冷酷地說道，他就是算到了華仁此去疫區，定然是九死一生，他才有膽量背叛師門，轉投史九針門下。
「就算師傅回不來了，還有華誠在！華家藥鋪不會倒下。」
華茯苓頓時心中一痛，若是平時她定然心中大亂，然而如今華家藥鋪已經有了新的主心骨，華家藥鋪的分科診療之法即將開始，她相信華誠定然會帶領華家藥鋪崛起。
看著華茯苓堅定的離開，趙洪心中冷笑道：「等到華家藥鋪倒閉了，我看你們會不會回過來求我。」
然而趙洪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華家藥鋪同樣計劃擊垮趙家藥鋪，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華家藥鋪的分科診療之法終於可以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