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天的糖 很甜
「目暮警官,好久不見。」工藤新一背靠門框,打著招呼。
「工藤老弟,你從美國回來了。」目暮警官驚喜道。
眼前的少年就像一年前在飛機上初遇時那般,即便身處案發也是自信從容。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這個稱號雖然讓自己面上掛不住,但這一年來幫助警方破獲許多犯罪案件,目暮打心底里認為工藤新一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三個月前工藤新一又去了美國,之後便發生了米花公園殺人案,目暮薅禿了頭髮都抓不到兇手,時常感嘆:要是工藤老弟在就好了。
「剛回來兩天,為了那件案子。」工藤徑自走進,開口說道。
「哪件案子?」
「米花公園殺人案啊,小蘭怕得都不敢走夜路了。」工藤無奈攤手,帶著調侃道:「小蘭說你們三個月還沒破,我只能回來幫你們啦。」
目暮、佐藤、高木以及千葉,一同用死魚眼盯著眼前這個臭屁的小鬼,果然幾個月沒見,還是這麼臭屁。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破了這件案子。」工藤伸出三根手指,自信說道。..
「米花公園的兇手已經抓到了,工藤老弟,不過如你所見,這裡又發生的一起兇殺案,不介意的話,一起來分析案情吧。」
「破了?哪個偵探破的?」工藤新一連忙問道。
可惡,自己聽聞這起案件之後便立刻訂機票從洛杉磯趕回,沒想到還是被其他偵探搶先一步。
工藤壓根沒想過是警方自己破案,和目暮相處了這麼久,警方的破案能力只能說...菜的摳腳。
更何況是三個月未破,未曾鎖定嫌疑人的案件。
一旁的佐藤搶先說道:「是我們警方自己破的,那個新人叫啥來著...」
佐藤平時就大大咧咧的,加之沒有和石川接觸過,一時想不起的名字,神情苦惱。
一旁的高木立刻提醒:「石川警官。」
「對,石川警官。」
工藤聞言,有些錯愕,並未露出失望的神情,反倒是打趣著:「看來警視廳來了個不錯的警官。」
目暮直接岔開話題:「工藤老弟,還是先分析這件案子吧,被害人高山友惠小姐分鐘前心臟中彈...」
「工藤老弟?」
目暮說話間,工藤新一早已閃身進入友惠被槍擊的隔間。
「你小子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目暮憤憤道,又是一個不聽話的小鬼。
此時的隔間內物證人員已經取證完畢,工藤看著身處狹小的隔間,若有所思。
「槍擊嗎?」工藤輕聲道。
「目暮警官,硝煙反應和彈道分析做了嗎?」
身後的目暮立即回應:「已經第一時間安排人員去做了,硝煙反應醫院人數眾多,結果沒那麼快出來。」
雖是深夜時分,但整個醫院值班的醫生護士,以及患者和患者家屬,加起來足足有兩百多人,噹噹硝煙反應和口供,就是一件大工程。
更何況這個大晚上的要群眾配合調查也是難上加難,挨罵兩句算輕的,更有甚者仗著患者的身份吐你兩口口水你也沒辦法。
「目暮警官,發現被害人時門是從裡面反鎖的吧。」工藤詢問道。
「沒錯,工藤老弟這你都知道。」目暮驚訝說道。
工藤無語地指了指隔間門上被石川踹出的大黑腳印,這麼明顯的痕迹,我又不是瞎。
目暮訕訕地用咳嗽掩飾尷尬。
「門反鎖的話,兇手只能從左邊隔間上方,槍擊友惠小姐。」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左邊隔間並未留下兇手的痕迹,想必是帶上手套以及腳套行兇。」
女洗手間內一共有六個隔間,隔間上方只留有狹窄的空隙,成年人基本無法翻越,而友惠小姐所處的隔間正處於最里側。
工藤來到第一個隔間,站在馬桶上,174的身高根本無法看見隔壁隔間的場景,如果兇手是從另一個隔間開槍擊中友惠,身高至少需要兩米以上。
對於普遍身高不高的群眾來說,是格外顯眼的。
「目暮警官,讓警員們格外留意身高兩米以上的人吧,不過應該可能性不大,兇手更有可能用了其他物品墊著。」工藤說道。
目暮警官吩咐下去,高木等人已經前去協助其他警員,畢竟兇手帶著手槍,對整個醫院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沒多久,一個警員傳話來,被害人高山友惠,確認腦死亡。
目暮陰沉著臉,想到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死去,目暮心中怒火更甚。
「該死。」
目暮直接狠捶一拳牆壁,憤怒的舉動讓工藤略感意外,此刻的目暮和以前沉著冷靜的警部相差甚大。
「目暮警官,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兇手。」工藤安慰道。
「你說的對。」目暮調整情緒接著說道:「先去詢問受害人的母親高山女士。」
此時的高山女士呆坐在搶救室門前,神情恍惚,友惠已經被宣告死亡,但她仍舊不願離開,彷彿自己還守在搶救室前,女兒就還有希望。
一旁的警員們相繼安慰,但無濟於事。
「友惠,媽媽會陪著你,你不要怕...」
高山女士口中不停念叨著,在場的警員也忍不住悲傷起來。
「工藤老弟...」
目暮看到此時的高山女士,有些不忍問話。
「警部,履行自己的職責。」
工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福爾摩斯也是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保持冷靜的男人,自己正是以他為榜樣才當偵探至今。
目暮一步向前,準備問道,卻聽見走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友惠...」
一個男人踉蹌著跑來,身上名貴的西裝也沾上不少泥土,男人眼中滿是驚恐,狼狽的像條無助的野狗,慌忙推開阻擋自己的警務人員,一把抓住高山女士的肩膀。
「友惠怎麼樣了?」
高山熊英不停搖晃著她的肩膀,女兒的中槍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不再是員工面前那個冷靜睿智的社長。
高山女士始終低著頭,未曾言語。
情急之下,高山熊英站起身直接揮動大手。
「啪...」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令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后媽是怎麼當的,友惠有意外,老子直接打死你。」高山熊英嘶吼道。
眼見他還要再動手,目暮警官一把攔下。
「高山先生,請你保持冷靜。」目暮警官嚴厲開口。
然而高山熊英直接將炮火對向警方:「你們警察還站在這幹什麼?去抓兇手啊,怕我不給你們錢是吧,我告訴你們,誰能抓到兇手,我給他一億日元。」
面對高山的羞辱,警員們只能回以沉默。
不是他們不想抓,目暮幾乎調動了警視廳能出動的所有警力,不止米花醫院,甚至延伸出去的一公里內都有警務人員在搜查可疑人物。
浪費這麼多警力了,值嗎?
目暮不在乎,兇手手裡的槍支,就是人民的最大隱患,他不敢把群眾的生命賭在兇手不會再犯案上。
警方收到報案至今也才過去半個小時,一沒目擊證人,二現場的物證還未收集完畢,何談抓人。
兇手臉上可沒寫著兇手二字。
就連工藤新一,雖然腦中有線索,也必須等待警方的分析以及硝煙反應,才能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否則只是空談。
「怎麼不說話了,和工藤老弟比起來,你們就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高山熊(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