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到答案
「不是！」葉楓的語氣略顯煩躁。
他現在暫且無法接受，原本和蘇柔雪的相處是很愉快的，可自從他證實了一些東西之後，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柔雪了。
在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或許他再也沒辦法和蘇柔雪像往日一樣開心自在。
「你……」蘇柔雪看著葉楓欲言又止。
「對不起！」想了想，她說道。
葉楓轉頭看向她，「道歉做什麼？」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緊弄清楚蘇柔雪和那個遊戲之間的關係。
「我剛才有些激動，讓你難過了。」
葉楓搖頭，「我只是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不是因為討厭我嗎？」蘇柔雪的眼神突然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透過這雙眼睛，葉楓好像看到了一股深深的孤獨。
葉楓微微動容，心裡竟然也泛起了一陣酸楚。
他不太明白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他搖搖頭，「怎麼可能討厭你？」
「好，那我們回去吧！」蘇柔雪終於笑了。
可她直達眼底的孤獨和遺憾還是尤為明顯，葉楓儘力去忽略她的感受，現在一切都還不明所以，他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回到家，葉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啟動遊戲。
他近乎絕望地想要證明一個結果，而果不其然，遊戲系統也沒有讓他失望。
遊戲畫面上傳來的提示，和昨天不一樣了。
「冰糖葫蘆任務達成，可前往下一關。」
他記得尤為清楚，昨天晚上為了證明某些事情，在遊戲里他故意選擇了不為遊戲角色買冰糖葫蘆。
而今天，他和蘇柔雪去了小吃街，最終還是買了，於是在遊戲里，這一關也通過了……
葉楓忽覺毛骨悚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和他開這個玩笑，他不喜歡這樣低級的玩笑。
他點擊了下一關，遊戲畫面轉到了一片雪白的地方，這是醫院，葉楓隔著屏幕都彷彿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她渾身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葉楓沒忍住一個激靈。
「院長媽媽……嗚嗚嗚……」一陣小女孩的哭聲傳來。
葉楓的眼睛緊盯著屏幕，有某些東西在腦海中快要迸發出來。
接著，他果然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走向了病床，她的手裡，儼然是一隻被撕得破爛的布偶娃娃。
布偶娃娃……
布偶娃娃會壞掉……
葉楓瞳孔劇縮，這個小女孩，竟然是……蘇柔雪嗎？
「同桌……」葉楓嘴裡喃喃道。
那天晚上，遊戲里被一群小孩子欺負的那個女孩，也是她。
她的爸爸姓言不姓顧，她是被領養的。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到了一起，某些答案在腦海中呼之欲出，這個遊戲里的所有事情，都是關於蘇柔雪的。
可是蘇柔雪為什麼會出現在了現實中，成為了他的同桌？
「難道……這個遊戲策劃是她？」葉楓又冒出了這樣的猜想，隨後他又輕聲啐了一個，「呸！怎麼可能？」
屏幕上的畫面接著往下，小女孩的哭聲一直未停，「院長媽媽……你不要死……」
葉楓的心狂跳不止，這個照顧小女孩的院長如果死了，小女孩以後會怎麼樣？
這會是蘇柔雪的過去嗎？
他現在的腦子猶如一團漿糊，太多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出去吧！」畫面中，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小女孩置若罔聞，她的嘴裡依舊叫著「院長媽媽」，她的哭聲在現在葉楓看來，猶如魔音貫耳。
他關閉了電腦，不願意再去探索這種事了。
如今蘇柔雪身在現實，雖然和遊戲里的「病嬌女友」有太多的相似，但這好歹是法治社會，他不信蘇柔雪能把自己怎麼樣。
若一直這麼探究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他得被逼瘋。
說一不二，葉楓決定卸載遊戲。
可卸載失敗的提示，也讓他步入絕望。
「葉楓，您的人生已與遊戲系統綁定，無法卸載本遊戲，若想在本遊戲系統中存活，可輸入以下字元，獲得實時提示。」
這一串提示下方，儼然是一連串的數字英文組合字元。
「開他媽什麼玩笑？」葉楓怒意上涌。
想起自己看過的穿越小說，葉楓如遭雷劈，「老子穿越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這些天沒打雷沒下雨，除了蘇柔雪之外，一切都一如往常。
他想起剛和蘇柔雪認識的第一天……他也打開過這個遊戲……
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讓葉楓不得不相信。
可是……他的家人、老師、同學，不都還在的嗎？難道這些都是遊戲系統偽造的嗎？
那在現實當中，他怎麼樣了？
這個發現讓他無法接受，應該只是……開玩笑吧！
他嘗試著如提示里所說的一般，輸入了提示里的字元。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葉楓玩家你好，歡迎來到《我的病嬌女友》，你可根據提示與女友交往，若遊戲失敗，系統將做出懲罰。」
懲罰？
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嗎？
葉楓冷笑，笑容裡帶有一絲絕望，怎麼不問問他願不願意？
這個機械女聲的出現，讓他漸漸承認了現實。
小說里的情節，果然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你原本的人生已被系統復刻，你可根據劇情發展，改變人生軌跡。」又是一道冰冷的提示。
復刻……呵呵！說得還真是中肯，在這個系統里，他所有認識的人，全都是假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助感襲來，在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他一個人的生死是真實的。
「怎麼回去？」葉楓啟齒道。
他只想回去做以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想認可以前的平凡，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孤軍奮戰。
「無法回去。」意料之中的回答。
葉楓摔開了滑鼠，這一次，他恨不得連電腦都砸了。
他希望這只是他做的一個夢，等到夢醒過來，一切都恢復如常。
可當他第二天渾渾噩噩的睜開眼時，任何驚喜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