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歉
班上的同學們被語文老師的語氣逗得鬨笑起來，江果兒滿臉歉意，「對不起老師，我的自行車胎不知道被誰扎了所以……」
「行了！你們這些應付的理八門，早就見怪不怪了。進來坐著吧！」語文老師沒有相信江果兒的話，但也沒有為難她。
江果兒有些憋屈地走進教室，葉楓都沒忍住同情她。
「很好看嗎？」旁邊的蘇柔雪突然開口。
「啊？」葉楓沒反應過來，「什麼？」
「江果兒。」
葉楓搖搖頭，「上課吧！」
最近幾天以來，他和蘇柔雪的關係不如往常了，似乎隨時都在決裂的邊緣徘徊。
葉楓試著找緣由，或許一半是出於自己知道的真相，一半是因為蘇柔雪性格的變化。
可凡事都由不得他，葉楓思緒煩亂，他不想這麼被動。
「我們出去聊聊！」課間，蘇柔雪突然拽了拽他胳膊。
葉楓抬眼看她，她臉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葉楓斟酌了一番措辭，「要不……就在這兒談？」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們單獨在一起，再對他們指指點點。
蘇柔雪還是看著她，語氣溫和但卻讓人無法反駁，「我們出去！」
無解。
葉楓只得站起身，跟著她走出教室。
「怎麼了嗎？」他問。
蘇柔雪面無表情，葉楓猜不到蘇柔雪想說什麼，其實無非也就是買買冰糖葫蘆之類的小事，葉楓是這麼想的。
「江果兒的車胎是我扎的！」接著他聽見蘇柔雪這麼說道？
什麼？？？
葉楓眼睛瞪得像銅鈴，他聽見了什麼？
「你……」他一時之間竟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蘇柔雪竟然扎破了江果兒的車胎，甚至還來親口跟自己告狀？
葉楓穩了穩心神，「為什麼？」
蘇柔雪的做法他無法理解，也無法苟同。
蘇柔雪沒有回答，她反問，「你生氣了？」
透過她的眼睛，無法看清她的情緒，葉楓抹了把臉，「沒有，但我想知道為什麼。」
也好在只是扎破了江果兒的車胎，她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
蘇柔雪竟然在葉楓的不解中笑了笑，「你拒絕了我，跟她一起走了。」
葉楓氣笑了，「就因為這個？」
「嗯。」蘇柔雪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乾的？」葉楓問道，他現在確實生氣了。
難道什麼時候，他變成蘇柔雪的附屬品了嗎？和女同學在一起，她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今天早上。」蘇柔雪如實說道。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和她走一起是為了去探望生病的老師，這也不可以？而且憑什麼不可以？」
近期的壓抑，已經讓葉楓走在瘋狂的邊緣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忍受這麼多。
「抱歉！」蘇柔雪開口，「當時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個。」
葉楓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在聽見蘇柔雪開口道歉的時候，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軟。
「所以你現在來告訴我，是因為知道前因後果了，覺得很抱歉嗎？」他問。
「嗯。」蘇柔雪點頭。
葉楓忍著怒意，他嘲諷地看著蘇柔雪，「你不覺得很無厘頭嗎？」
他們只是同桌的關係，可現在蘇柔雪所做的這些，已經遠遠超過了。
「我們才認識一個星期，你已經在我面前變換了千萬種樣子……蘇柔雪，我不理解。」
蘇柔雪低著頭，他似乎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葉楓的話。
沉默了良久，她緩緩開口，「如果以後還有別的女同學和你親近，我還是會這樣做。」
葉楓微笑，「那您真厲害！」
這是來道歉的？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遊戲的事？」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和蘇柔雪拐彎抹角了。
哪怕現在身處遊戲系統中，他隨時會一命嗚呼，他也受夠了這樣的煎熬。
「什麼？」蘇柔雪的抬起頭來，雙眼中儘是不解。
葉楓逐漸失去了理智，「你別給我裝！」
他被迫穿越進了這個遊戲，不就是為了來保護蘇柔雪，聽蘇柔雪的話嗎？蘇柔雪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柔雪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我做的事情我已經承認了，也向你道過歉，如果你要把其他的事情強加給我，我不接受。」
敢情這還是他的錯？葉楓萬分無語。
「那您開心就好！您自己玩兒吧！」他丟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回了教室。..
蘇柔雪長久地站在原地未曾動彈。
回到教室的葉楓逐漸冷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些話是否說得太重，但這善變的蘇柔雪已經將他的心理防線全都攻破，他多忍一分都是煎熬。
「葉楓！跟我來辦公室一趟！」班主任站在教室門外。
葉楓心道自己這是又犯什麼錯了？但是一看見班主任身後站著的蘇柔雪，葉楓便懶得再想了。
有蘇柔雪在的地方，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足為奇。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班主任敲著辦公桌，打量著二人。
蘇柔雪低著頭一語不發，葉楓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師，我們怎麼了嗎？」葉楓開口。
「你還問我？」班主任彷彿被氣得不輕，「葉楓，我當初就是看你踏實不惹事，才把蘇柔雪蘇排給你做同桌，你這倒好……」
班主任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而他這麼一停頓，葉楓似乎也明白了。
「你……你看看你們現在，你們以為班上的同學怎麼說的我會聽不見嗎？」
果然又是因為那些閑言碎語，葉楓頓感厭惡。
他捏了捏拳頭，「我們沒什麼。」
「沒什麼？」班主任也不是個只顧著批評的人，他看向蘇柔雪，「蘇柔雪你說呢？」
「嗯。」蘇柔雪點頭。
「我同桌說的是真的，我不習慣新的環境，我同桌比較照顧我，其他的沒什麼。」
蘇柔雪冷靜乖巧地解釋，似乎戳中了班主任的心。
「哎！你這孩子……你轉學之前的事情，你爸爸也跟我提起過……」他頭疼地看著蘇柔雪，語重心長。
葉楓倒是把這話聽了進去，面上卻不動聲色。
蘇柔雪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默了良久，像是下了重大決心，「老師，你把我換去其他座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