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鬧葉家
聽了爹的話,葉南槐的大手緊緊的拳在一起,內心彷彿正劇烈的掙扎著。
爹的話他從小聽到大,所有人都對他和南柳耳目熏染給他灌輸著這種觀念和思想,他原本也一直是這樣認為了,可剛剛冷暖的話不但讓南柳心潮澎湃就連他都有分家的衝動。
可現在爹又說讓他一心幹活供好大伯一家,只有這樣他們家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總算出來個明白人!」
葉老婆子白了一眼冷暖,刻薄的泛泛一句。
冷暖也是被葉青山的話驚到了,這是什麼神仙想法,還想靠葉南松的出人投地享福?
「爹,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葉南松考不上大學呢?」
冷暖的話就像一瓢冷水潑了下來,葉青山一愣,看了看穿著體面周正的葉南松一眼。
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考慮過,可是南松那麼有文化,怎麼會考不上大學呢?
冷曖的一句話提醒了葉家二房一家子人,同時也惹毛了葉大伯一家子。
特別是葉南松,於是他又跳了起來:
「冷暖,你這個賤婦,憑什麼說我考不上大學,你這個爛心肚的肥婆,你就是不盼我們葉家好,我們葉家垮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姓沈的……」
冷暖搖了搖頭,葉南松一個馬上要考大學的人,罵起國粹的架勢簡直就是得到了葉老婆子的真傳,而且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
「啪!」
冷暖一個耳光子扇在葉南松的臉上,再次打懵了葉家所有人。
對於這種嘴賤還沒本事的貨色打一頓就老實了。
看,這下葉南松不再逼逼了吧!
葉老婆子沒想到這小賤人今天反常后連葉南松都敢打,那可是他們老葉家從小精心養大的高材生,以後他們全家都得靠南松呢?
他們都捨不得說一句的寶貝卻被冷暖這個寡婦養的賤婦給打了,這怎麼行?
於是,葉老婆子一邊擼起袖子一邊沖冷暖拼了過來。
冷暖再怎麼想動手也不能真對葉老婆子動手,還沒等葉老婆子衝過來,冷暖一把掀翻了葉大伯一家圍著的桌子,瞬間,家裡原本就不多的盆盆碗碗碎了一地。
眾人再次驚呆,她就不信葉老婆子不心疼這些傢具,如果不心疼,那她不介意砸到她心疼為止,反正這些東西二房這邊也享受不到。
看著葉老婆子再次懵逼,冷暖昂頭挑釁:
「還來嗎?反正你們主屋東西多,我是不介意多砸點。」
看著屋裡的架式是沒法好好吃飯了,葉大娘拉起國慶事不關己的退了出去,反正這些年二房一家把所有活都包了,她是啥活都不會幹啥也不用管的。
葉南松的媳婦雖然見不得冷暖打了自己的男人,但看到冷暖現在的潑辣的,她也不敢上去招惹,看到婆婆離開她也緊跟著離開了。
葉老婆子撲到地上心疼的翻找著還沒摔壞的盆碗,嘴裡繼續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葉老頭冷冷的看向二兒子葉青山:
「老二,你說句話,這日子還怎麼過?」
葉老頭子是個精明的,知道自已治不住冷暖,所以讓冷暖的公爹來說這件事。
冷暖也看向葉青山,這個便宜公爹也是向來看不上整天胡作非為的原主,估計葉青山肯定要把她趕出葉家了。
葉青山吧嗒了幾口煙袋鍋子后,只是輕輕嘆了句:
「爹,暖兒這孩子平時是混賬了些,可是說到底她也是狗蛋的娘,這丫頭其實也是個可憐的,真要把她攆出去那不是等於要她的命嗎?」
聞言,冷暖的眸光緊緊盯著葉青山那黝黑黝黑還滿臉褶皺的臉,沒想到看上去冷淡的葉父還是個熱心的。
既然公婆都是個好的,那她也不介意帶著公婆一起發家致富,至於原文里的大反派葉南槐,他特么的愛咋咋地!
「既然沒什麼事了,該吃飯吃飯,吃完后該幹啥幹啥,反正這個家只要我還在,就別給我再整偏心眼子的事來,要不然我們走著瞧。」
話落,冷暖拿起一個玉米窩頭遞給葉父:
「爹,從今天開始,誰幹活誰吃玉米。」
葉青山雖然有點小主意,可這麼公然反抗爹娘他可不敢,他接過玉米窩頭后急忙給葉老頭子送去,可正在氣頭上的葉老頭根本就不伸手,葉青山眼裡一急,把窩頭又給葉南松送去。
今天的葉南松遭受了上萬噸的打擊,看到二叔巴巴的送上玉米窩頭,他氣的頭也不回的甩開二叔的手就離開了。
冷暖卻不管不顧,甩開腮幫子一口氣干進去五個玉米窩頭。
原主僅管黑大壯,可從記事起她就沒吃過飽飯,肚子里還沒油水,現在冷暖吃起窩頭來倒也覺得香甜,但讓她以後一直吃窩頭那還不如讓她現在就去死!
吃飽喝足后,冷暖看著第一次吃撐了的兒子,轉頭對葉父說道:
「爹,他以後叫紹軒您要以叫他軒軒,爹別再記錯了。」
說完轉身對早已經氣的臉色發青的葉南榆說道:
「南榆,如果你今天不上工的話就把屋子騰出來。」
話落,抱起軒軒轉身走了出去。
現在冷暖無比感激原主的給她留下來的惡名,的正原主是個胡作非為的,那她不介意今後在葉家繼續撒潑。
但是想報答葉父葉母的恩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葉家,她暫時不走是想和兒子培養培養感情,等兒子和自己親近了馬上帶著兒子離開葉家。
看到軒軒被冷暖抱走,葉南柳急忙起來攔住:
「冷暖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再敢把氣出在軒軒身上我跟你拚命。」
「我是軒軒他媽,我說了以後我會對軒軒好的,讓開!」
即便葉南柳對軒軒好那也不能代表她可以對她不客氣。
冷暖抱著軒軒回到自已的茅草屋,把軒軒放到褥子上后蹲下身子,果然軒軒的身體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媽……別打狗蛋……狗蛋以後再也不吃雞蛋了……狗蛋聽話……狗蛋挖野菜……也餵雞……」
看著頭髮長的跟個小人熊似的軒軒,衣服也是髒的看不清顏色,臉上和手上更是黑漆漆的,還沒入冬手上就起了血口子,冷暖心裡頓時像被人拿鈍刀擊了一下似的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