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左右手(待修)
這樣神神秘秘的一群人物,又和冷玉扯上關係……真)#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龍潭還是虎穴吶……」李真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木質的桌面上慢慢的划著圈,眼睛的餘光則掃向林惜。
此刻她也端起了褐色的小茶杯,胳膊肘撐在桌面上,手腕優雅的彎著,小口小口的喝著水。清香的液體驅散了胃中的不適感,涼涼的溫度和暖暖的茶水讓她微微滲出汗來,卻又立刻消弭於無形。
她看到了李真的目光,微微的搖了搖頭。原本是打算用那種霸道的法子讓老人把他知道的統統說出來,現在看來卻很不妥當了---因為對方並沒他們想象的那麼軟弱。如果他事後察覺了些端倪,只怕幾個人又不得安寧了。
門口的光線忽然微微一暗,是剛才的那個服務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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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達廚的後面是一大片竹林,林間只有一條青石小路,蜿蜿蜒蜒的通下山。服務生帶著三個人順著路慢慢的走著,耳邊時不時的響起清亮的鳥鳴聲。
這裡是不對遊客開放的區域,沒了喧鬧與嘈雜,就格外的顯出些禪機與空幽來。走了十幾分鐘小路還沒到頭,王巧巧卻不小心扭了腳,皺著眉頭撅著嘴撒嬌,要李真背她。
她說「背」字的時候很有趣,的不是一聲,而是四聲,顯的笨笨傻傻的,卻又可愛的很。即便李真在心裡對她昨天做的某些事情深有芥蒂,此刻卻也不得不俯下身來,讓她趴在自己寬厚的背上。
林惜又是習慣性的在心裡悶哼了一聲---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到底在「哼」什麼……是看不慣有人在她面前表現出恩恩愛愛的舉動么?還是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本能的產生了些輕微的嫉妒?
五十一
長長地小道到了盡頭。眼前突然開闊起來。一大片碧綠地湖水出現在眼前。湖面上荷花層層疊疊。爭相怒放。隔著十幾米遠依然覺得香風陣陣。
服務生停了下來。微微抬起手為三人指示方向---沿著湖邊淺水裡地一個個突出地小石塊走過去是一座紅色地小亭子。一個老人正坐在在里。在端詳著手中地一件東西。似乎是感覺到了三人地到來。他抬起手遠遠地向三個人招了招。寬大地衣袖在風裡輕輕地盪了盪。竟然有著十足地出塵意味。好象一個隨時會乘風而去地仙人一樣。
不知是否是錯覺。就在他招手地那一瞬間。三個人身邊地微風似乎也隨著他地手。輕輕地盪了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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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蝴甩了甩已經塊要抽筋地手。又看了看狹小地房間里擠地滿滿地人和旁邊快速而連續地傳過來地合同副本。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埋下頭去飛快地抄了起來。
脖子上的領帶已經一松再松,但依然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身上的淡黃色襯衫已經變作了深黃,混合著汗水粘粘的貼在身上,讓他很有將衣服一把扯開的衝動。然而即便這一個動作他也每法兒去做---因為合同的副本又傳過來了。
早上七點坐車從JB區的公證處來到這個遠離市區足有一個多小時路程的小村子里,為的是給這些要動遷的村民辦理安置協議的公證程序。同他們來的還有保險公司和銀行的工作人員,三方各佔了村委會會議室的一面牆,又將從村民家中借來的桌子排成了一排,就成了一個「流水線」。
在銀行與保險公司那裡填了合同以後將自己的身份證複印件和合同副本交給公證處,然後像張夢蝶這樣的可憐人就得玩命的將對方姓名、身份證號、住址抄在兩份副本上和一張存檔的紙上。
雖然字寫的不多,但可怕之處在於……他們得在一天之內處理上百份這樣的東西。從太陽初升寫到夕陽西下,直到腰酸腿痛手指抽筋才會班師收工。
已經連著四天外出做這樣的工作,張夢蝶現在無比懷念辦公室里涼絲絲的空調。可就在他滿腹怨念的時候,一個光著膀子的大叔突然拿著自己的一份合同從人群里擠到他的面前,急吼吼的問:「幺妹兒,我這補助啥子時候領的到喃?」
張夢蝶愣了愣,但立即就反應了過來……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生了。他撩了撩垂在眼前被汗水粘成了一綹一綹的長,向旁邊的人一指:「這個要問保險公司,在那邊。」
聲音清亮,但和女聲卻有著天壤之別。那男人愣愣的看著張夢蝶,直到他對他微微一笑
了鬼似的走開了。
一邊的女孩歐春麗邊低頭飛快的抄錄著合同,邊笑著瞥了他一眼:「幺妹兒哈~哈哈!第六次了吧?」
張夢蝶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又熟練的將一份填好的合同遞給面前的人,然後將剩下的一份放在牛皮紙袋子里歸檔。
五十二
三百多份安置協議漸漸的抄錄完了,人也漸漸稀少,疲憊不堪的幾個人打著哈欠,等待最後兩戶人家的到來。
但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在依然沒有一個人上門。帶隊的副處長與銀行和保險公司的人一商量,決定三方各留一人,然後帶大隊人馬撤退。
除了處長以外資格最老的張夢蝶被留了下來---但他的「老資格」也不過是比其他人多了半年的時間而已。
保險公司與銀行留下的是兩個小姑娘,一個頗有幾分姿色,一個一臉苦大仇深,但共同點都是時不時的會向他這邊瞥上幾眼……似乎也對他的性別頗感迷茫。
張夢蝶穿的是公證處的制服襯衫,領口打著領帶,胸前別著國徽,微微曲著身子趴在桌上擺弄著手機。相對男性來說略顯纖細的手臂和手指起到了極好的迷惑效果,注意到兩個已經走到一起閑聊的女孩子的目光后,他的嘴角微微一翹,抬起手極嫵媚的理了理額前幾乎垂到嘴角的柔順長,然後向兩個人輕輕招了招手,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兩個女孩的眼神里透露出略微的失望---似乎終於確定了對方的性別。這極細微的變化並沒能逃過張夢蝶的眼睛---他的某種惡趣味已經將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修鍊到了極致。於是在兩個女孩走到他的面前正準備與這個「靦腆的男裝女孩」搭話時,張夢蝶陡然挺直了腰桿,豪氣萬丈的伸了個懶腰,又從嘴裡出一聲長長的、極愜意的「呵」聲。
兩個女孩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為精彩,而張夢蝶的嘴角掠過一絲壞笑,張大眼睛極認真的問:「請問兩位……最後那幾家大約什麼時候能到?」
沒有經過刻意收斂的聲音迷離而富有磁性,但剛剛被張夢蝶震懾到了的兩個女孩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無比驚訝的問:「你……是男人?!」
「是啊。」張夢蝶無比瀟洒的做了個很老土的動作---他將長用手向後一撩,而後兩臂一攤,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很無辜的看著面前的兩人,「難道你們以為我是女人么?」
「暈了,男人怎麼會長的這麼漂亮?」漂亮的銀行女孩誇張的把手撐到桌子上,湊近了仔細打量張夢蝶的那張臉。低胸的小弔帶正巧與他的視線相平,看得他在心裡大呼過癮,臉上卻得裝出一副無奈又無聊的神態。
這個女孩的反應倒是可愛……張夢蝶在心裡暗笑,卻突然又想起那天在公交車上遇到的美女來---簡直是只小豹子,一碰就會爆炸的。尤其是她現了自己是男人以後的神態和那個手勢……真是可愛又迷人。
成功的勾起了兩個女孩對他的興趣以後,乏味的等待似乎就不顯得那麼乏味了。銀行的小姑娘是個極健談的人,三個人的談話中心幾乎都在圍繞著她提出的主題旋轉。於是太陽漸漸的升到中天了,可最後的幾戶人依舊沒有來。
在三個人正打算去隔壁的村委會敲門問個究竟的時候,村長終於一臉苦相的走了進來:「對不起了,三位小同志,夏家人來不了了,你們還是先回吧。」
「先回?」張夢蝶咧了咧嘴,向村長解釋:「我們先回倒是可以,不過那樣一來就得要夏家的人自己跑去市裡辦公證了,不但得跑公證處,還得跑銀行和保險公司,麻煩的很,不然我們再等一會兒,讓他快點來吧。」
「唉,他來不了了。」村長擺擺手,「他們家的房子是不想搬的,做了好幾次工作也不成。據說他的房子是古董,誰都拆不起,這幾天又有幾個小夥子守著,沒辦法的。」
張夢蝶這時才無語了---原來碰到釘子戶了。
「那我們就走吧。」銀行的女孩扯了扯張夢蝶的衣服,「我都要中暑啦!」
而保險公司的女孩則如釋重負的走到桌邊,開始整理檔案,又將紙筆都歸到了牛皮紙的袋子里,扭頭問兩個人:「我的車在外面,要不要我送你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