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要坑人
教官尿床處理的唯一方式就是換一床被褥,不管他們為什麼選擇把床當成廁所,因為待遇在這裡放著。
「立正!」
命令聲從大衛口中響起。
「啪!」
卡爾教官立即站的筆挺,收腹挺胸抬頭,作風乾練,把職業軍人的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
「收鳥!」大衛滿臉怒色。
「是!」
「……」
對於這命令聲,吳皇沒有多大反應,他就是很自然的站在那裡,眼睛瞅著走進來的副總教官。仟韆仦哾
「吳皇教官,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大衛面色極為不善,尤其在聽到總教官的訓話之後,心裡更是充滿不忿。
他不敢反駁總教官,但骨子裡很是不服,就這樣一個雇傭兵來教他們?
「不好意思,我只教別人,別人教不了我。雖然有句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但你明顯不在之內。」
聽到吳皇這番話,大衛更是怒火中燒。
他沒能收拾對方,反而讓其更加肆無忌憚,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教官隊伍怕是要完了。
「聽著,雖然你是鴿子島請來的教官,但是……」
「但是我會的你不會,你會的我全會。」吳皇笑眯眯的說道:「承認自己的優秀沒那麼困難,我剛好就是那個最不怕困難的人。」
你有一句話,吳皇有很多話等著呢,這就讓大衛很尷尬了。
他是副總教官,所有的教官對他都非常尊敬,可遇到一個跟他死杠的傢伙也是頭疼。
身份在這放著,職務在這擺著,真要親手收拾吳皇明顯不太合適,畢竟大家都是教官,來到這裡是收拾人的。
「想跟我單挑嗎?」吳皇繼續說道:「男人之間的單挑就該熱血沸騰,大家都是雄性生物,決戰的場地自然要精挑細選。」
「好,你說怎麼單挑?!」大衛怒了。
他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很明顯吳皇在一次一次打破他的限度,讓作為副總教官的他沒法再顧忌身份。
「開個玩笑而已,這麼激動幹嘛?呵呵,副總教官,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開玩笑,以後大家在一起共事,都是兄弟,無傷大雅吧?」
一進一退,吳皇來回反覆的搞大衛的心態,不斷刺激對方的底線,每次刺激到之後馬上收回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懵懂的小少年在炎熱的仲夏夜晚,不知道怎麼著就跟鄰居大姐姐睡在一起,小手指因為炎熱而變得不安分,偷偷戳一下馬上收,緊張的心跳加速,滿臉潮紅。
卻不知道鄰居大姐姐其實根本沒睡,他的這種行為是玩火,一旦沒能把握好,可能就是永遠的喪失童貞。
嗯,這個比喻有點火熱了。
「你覺得我真收拾不了你?!」大衛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在顫抖,他真想一槍把吳皇給崩了。
「是的。」吳皇點頭。
「草!」
大衛怒罵一聲,上前就要干這個狗東西。
「副總教官,別衝動。」
「他在故意挑釁你犯錯,不要中他的計。」
後面兩名戰士抱住大衛,勸他千萬不要上去打吳皇,否則就會犯大錯。
教官之間絕對不允許出現此類爭鬥,如果他們都這樣做了,又怎能帶學員?
只需要一拳,他的副總教官位置怕是就保不住了。
「冷靜呀,衝動是魔鬼。」
「我知道我很欠揍,既然如此,你來打我呀!」
「放開他,讓他打,老子絕對不會訛人,我以人格作保證……」
當吳皇開始嘴貧的時候,意味著他要開始坑人了,因為要幹人的時候絕對不廢話。
「媽的!」
忍無可忍的大衛一拳砸過來。
「啊!——」
凄慘的聲音從吳皇口中發出,他的身體猛地朝後飛去,後背撞在牆上,然後頹然朝下滑。
「大衛副總教官!」卡爾教官怒斥。
「副總教官!」兩名戰士發出驚叫。
副總教官打教官,這是絕對不可以的,會造成教官團隊的不統一,而這種團隊怎能訓練即將來到的學員?
鴿子島是特種兵的聖殿,一支不和諧的教官團隊絕對無法勝任接下來的訓練。
「我沒打到他,我根本沒打到他。」大衛瞪著拳頭高聲道:「我的拳頭就沒有碰到他的臉,我發誓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吳皇跳窗而出。
「我要投訴!我要告狀!」
「我也是教官,憑什麼被副總教官打?」
奔跑怒吼的過程中,吳皇提起拳頭朝自己的鼻子砸了一下。
「啪!」
一陣酸疼,只有一點點的血從鼻孔中流淌下來。
力道不夠,但是血夠了。
他用這點血往臉上呼啦一抹,看起來也是滿臉鮮血的樣子,很具慘不忍睹的感覺。
「衛兵,總教官辦公室在哪?校長在哪?」
吳皇抓住一名戰士高聲詢問,他要告狀,他要投訴,他要找總教官,找鴿子島的校長!
戰士愣了一下,伸手給他指方向。
……
這是鴿子島從未發生過的事,從建成以來,每一屆的教官團隊都配合的相當默契。
在訓練學員的同時,教官跟教官之間也會取長補短,大家都知道彼此全是世界上最好的職業軍人。
這種級別的交流可能一輩子只有一次,所以都是謙虛的,都是謹慎的,最終在訓練完畢之後大家都會成為好朋友。
可這次,副總教官打手底下的教官,先不說鴿子島的反應,首先是讓各個教官先覺得失望。
米勒總教官臉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吳皇跟大衛。
「這就是個無恥之徒,他不斷挑釁我,而且我的拳頭根本沒有擊中他,他是故意的……」
大衛做解釋,看向吳皇的眼睛通紅通紅,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無恥,說好的單挑呢?
我都沒打到你,鬼知道你臉上的血哪兒來的,竟然直接跑出來告狀,節操呢?
職業軍人單挑很簡單,不服的話大家干一場,幹完之後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
打完之後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一起跑去喝酒,可現在呢?
「殺人是罪,殺人未遂也是罪。」吳皇認真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教官而已,沒有發言權,所以才會滿臉血……」
「總教官,事情根本不是……」
總教官米勒擺擺手,表示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他看看吳皇,又看看大衛,眼神依舊和煦,面上依舊像是掛著一抹笑。
「大衛,我宣布免除你副總教官的職務。」
「是!」
大衛心中奔騰著無數草泥馬,但依舊男人的站的筆挺,沒有任何怨言的接受命令。
他委屈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