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點化任玉堂
夢境里的任家,任玉堂的居所,這會降龍不在。
任玉堂正坐在太師椅上發獃,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憑空而現,任玉堂詫異之下,順著影子往上看,發現正是宿敵楚無道。
「楚無道,你怎麼在這裡?你要幹什麼?」色厲內荏的聲音從任玉堂的嘴裡傳出,體內的真元運轉,隨時都能發出全力一擊。
「任玉堂,咱們倆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以我今時今日的修為,想要殺你易如反掌,你說呢?」楚無道含笑開口。
任玉堂不是愚笨之人,知道楚無道所說的話不假,當即收了真元,一眨不眨的看著楚無道。
「楚無道,你不在招搖山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看老朋友。」
「嘿嘿,咱們雖然不是仇人,但也算不上朋友吧!」
「玉堂,格局小了!」
「咋的,當了招搖山山主,你格局就大了?」
「大不大的我不知道,不過這些年任家過的還不錯吧!」楚無道笑著開口。
任玉堂無法反駁,從大夏到大楚,他們任家倒是沒有受到波及,不僅如此,任家如今在華照城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便是在招搖山那邊都有些面子,這份尊榮,是很多家族無法企及的。
任家之所以能做到今天的這份程度,其實說白了,主要是因為任家家主任天齊,不管是當時的大夏,還是現在的大楚。
任家的祖祖輩輩雖然和楚家有過小打小鬧,但始終沒有徹底撕破臉面,並且在關鍵時刻,任家甚至能給楚家行個方便,故而在大夏變成大楚之後,任家的地位才會水漲船高。
「你說這話,我任玉堂認!」任玉堂梗著脖子開口。
「不逗你了,我們來說說你身邊的道人龍奇。」
「你說仙師?」
「若是你身邊沒有其他道人的話,那龍奇便是你嘴裡的仙師了。」
「仙師有問題?」任玉堂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楚無道笑了笑,一聽任玉堂這話,他就知道,任玉堂不是愚笨之輩,在任玉堂的心中肯定對龍奇有所懷疑。
「你有此問,說明你心中也不是全然相信龍奇,說說你的疑惑,我看看能不能為你解惑。」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
任玉堂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但話音落下之後,他還是開口說道:「一是仙師來的時間太過巧合,二是仙師的手段太過詭異,三是,仙師的修為讓我看不透徹。」
「怎麼個詭異法?」
「仙師說我是吞靈之體,之所以不能修鍊,是因為丹田氣海無法匯聚任何力量,然後就給了我一枚仙丹。」
「吞下那枚仙丹之後,我一夜化神!」
「而仙師之前說,他是閑散之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兩枚仙丹,他自己吞服了一枚,給了我一枚,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又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一個閑散的山野之人,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偌大一個任家耗費無盡心血,都無法讓你修鍊,而一個閑散之人一枚丹藥就能解決你的問題,有點不太現實。」
任玉堂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還有招搖山比斗的事情,我剛說我有門道,仙師就說是個好法子,然後就說自己是地仙境界,然後就得了榜首。」任玉堂兩手一攤,百思不得其解。
「你聽說過靈山佛門沒有?」
「不帶這麼小看人的啊,現在招搖山和天庭佛門斗得如火如荼的,我有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任玉堂雖然是在夢境之中,但是對於經歷過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那你聽過十八羅漢沒有?」
「這個自然知道,現在玄真寺那邊的頭頭,不就是十八羅漢之一的歡喜尊者嘛!」
「你不會告訴我,仙師就是羅漢吧?」任玉堂滿臉詫異的開口。
楚無道點了點頭:「你很聰明,同輩中人,你的聰慧只比我低一點點。」
說話的時候,楚無道還用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這讓任玉堂氣不打一處來:「都他娘的招搖山山主了,還是一點正形沒有。」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龍奇便是靈山佛門的降龍羅漢,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怎麼看?」楚無道笑著問道。
任玉堂難得正色了起了,開口說道:「如今正值招搖山和天庭佛門大戰,降龍尊者屈尊到我身邊,不過是想借我的身份,打入招搖山內部,你既然已經知道此事,卻不點破,反倒是找上了我,想來是有所打算吧!」
楚無道讚賞的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比較簡單,一點就透。
「我也不瞞你,你現在正在招搖山的小院之中閉關,降龍就在內院,我以入夢之法進入你的夢境之中,才有了此刻的一番交談。」
「你不怕降龍尊者發現?」
「以他的道行,還不夠。」
「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任玉堂沉聲開口。
「你想問,我本是一個紈絝廢物,為何會搖身一變,成為招搖山主?」
任玉堂點了點頭:「不錯。」
「你我同樣是紈絝,我們所經歷的一切無需多言,我之所以成為招搖山主,說白了,就是對命運的不服,對自身境遇的不甘心罷了!」
「外界傳聞,你是有師承的,不知是真是假?」
「我並非生而知之,你也知道我的境遇,若是沒有師承,我怎麼可能走到今天,憑藉家族的力量,怕是早就被大夏覆滅了。」楚無道笑著開口。
「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都不願意講自己的師承,我也不問,我想問問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如何解決招搖山現在面臨的問題?」
「你確定要聽?」
任玉堂神情變幻,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確定。」
楚無道點了點頭:「我現在是太乙金仙巔峰境界,戰力堪比巔峰大羅金仙。」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這話從楚無道的嘴裡說出來,任玉堂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數年之前,他們還在一起赤膊打鬥,再相見時,竟是判若雲泥,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