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樓蘭戰火

玉門關西南，西域鄯善國，位於樓蘭綠洲，亦是廣泛意義上所說的樓蘭。

無盡黃沙中的生命之地，佔地十數萬平方米的繁華城池，微微傾斜的城牆延伸出數層遞進式的結構，城內廟宇般的建築頂端聳立著鍾乳一般的石柱。

鄯善地處東西交通要衝，不僅戰略地位重要，綠洲的環境也讓這裡成為適合生物群聚的宜居之地。

西域小國林立，原本天山以北，包括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在內的諸多小國受到匈奴的控制和奴役。

武帝擊匈奴，令匈奴西遷，說成解救了西域諸民也不過分，西域理所應當的成為大漢版圖的一部分。漢在樓蘭與龜茲之間的烏壘城設西域都護管轄西域。

樓蘭、龜茲對大漢的態度反覆無常，而且龜茲離西涼較遠，樓蘭綠洲地則成為大漢更重視的交通要衝。

樓蘭綠洲、西域都護府、龜茲一線可謂西域重要的一條生命線，漢朝若想正常通往西域各處，樓蘭綠洲則屬於必須打通之處。

漢大將軍霍光派人捅了樓蘭王，遷其王都，更其國名，也就是如今的鄯善國，人們也通常直接管這裡叫做樓蘭。

多年以來，大漢不斷派人排兵幫助樓蘭屯田，東漢亦派屯田兵士在樓蘭大規模屯田，試圖讓這裡的人們適應穩定的農耕生活，樓蘭城外放眼皆為良田綠意。

而時隔數百年後，這座充滿綠意與繁華的樓蘭古城再度被戰火侵染，漢軍的屠刀終於在劉滄的一聲令下，為這片大地鍍上了殷紅的色澤。

「殺！」萬軍殺伐，漢軍的鐵蹄踏毀了農田，帝王龍旗宣展之時，一些屯田兵倉促的披上漢軍的號衣，以免蹂虐敵人的漢騎錯手將他們斬殺。

田間的作物盡毀，不過這些損失劉滄還承擔的起，樓蘭更重視商業，本來就不怎麼專註農耕，在決定佔領此處之前，劉滄已經準備好向這邊運糧應急。

沒錯，佔領樓蘭，或者說劉滄準備直接滅了樓蘭。

跟其他諸國不同，作為西域的起點，無論如何劉滄也要將樓蘭綠洲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幫扶、威懾什麼的不可能在這裡再出現，屠戮此處的上位階層，這裡將由漢人全面接管，哪怕會讓這裡面臨經年的戰亂，也在所不惜。

漢地諸侯基本都熄火了，鮮卑、羌人短時也沒空騷擾大漢，全力攻佔樓蘭，想要搞事情？來啊，誰慫誰孫子。

「空~！」沉重的豪橋架設在樓蘭城外的護城河上，金屬包面的橋樑能防落石火攻。

「通~通~」一輛輛只能抵達城牆一半高度的步梯緊緊的貼合在城牆牆面。

「吼~~」獸吼群起，甲胃森嚴的戰虎趕在戰兵之前，踏上步梯，飛撲城牆之上。

「你居然養出了這麼多的巨虎，不過想讓它們進化需要颶風之眼，那東西在尼羅河一帶能夠找到，若是如今還有翼人存活，一些翼人身上也能獲得。那些翼人倒是能替代很多稀有資源。」

劉滄跨馬後方，身旁除了大福、四福一乾親衛，靈藍與另外一名六臂娜迦也守護在劉滄身邊，靈藍看著散出凶性的虎群，對劉滄說道。

颶風之眼大概就是白虎躍遷需要的西極風種，按娜迦的說法應該在埃及那邊的自然界中能尋到。

翼人很可能是劉滄認知中的天使，他們的誕生成迷，但他們會用其他生命體構建自身根基，靈藍對他們只知道大概，具體種種她也不太清楚。

這些靈藍跟劉滄早就有過交流，劉滄不置可否。

「你的梯子那麼矮，我們能隆起土層，或者也能幫你毀了城牆。」城牆上的敵軍遭受戰虎與飛騎的騷擾，見大批步卒也登上步梯，靈藍再對劉滄說道。

「不用，別去破壞城池，免的日後還要修建。」劉滄搖頭，連火靈劉滄都沒讓放，雖然要破樓蘭城，但劉滄要佔據這裡，這城池修建的也算宏偉，毀了最後還不是要他買單？

「先登破城！殺敵建功！」城池方向傳來劉元的喊聲，隨行兵勇呼喝相應。下一刻，無數甲士重踏揚刀，騰空而起，紛紛躍上尚有近十米的城牆。

甲胃兵刃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金屬冷光，敵人驚叫中兵刃落下，大量飛竄而起的身影與飛濺的血浪形成一種另類的視覺衝擊。

「好！驃騎之勇，定當震懾西域！」劉滄身旁，馬超亢奮叫喊。

驃騎軍體質本就超凡，又可謂天下最早接觸練氣的一批存在，再有劉滄完善的引導，如今爆發起來，戰鬥規格早已超脫尋常。

馬超天賦異稟，自成年之後，西涼少有敵手。

這些年他也算練氣有成，這種騰挪飛躍馬超也能做到，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驃騎軍中居然有那麼多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初見豪勇群起，不由呼喊出聲。

高聳的城牆沒能對漢軍起到太大的防禦作用，大量軍兵殺上城牆，殺入城內。

戰士們要取功勛，即便己方會出現傷亡，戰士們的拼殺也是必要的。人與人的廝殺更能讓敵人啞口無言，其能產生的威懾將比異獸蒼龍更加長久。

「轟隆，轟隆~~」城門洞開，殺入城中的驃騎軍佔領了城門，放下了弔橋。

「昂~~」龍吟響起，隨著劉滄手指，身畔遊走的鐵頭竄向城池。

身形迎風而長，迷你的小龍轉眼化身百丈青龍，盤踞城池上空，沖入城中密集的敵群。

朱雀、蒼龍，化身巨人的豪將，伴隨著龍吟虎嘯，典韋等人也展開了巨靈之姿。

而在兇悍的戰兵之後，這些異類，瞬間將樓蘭傭兵的心智徹底磨滅，層層疊加的恐嚇與威壓，讓城中短時出現大量瘋癲呆傻之人。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隨某殺敵~！」軍中眾將揚刀呼喝，城外待命的騎兵或是圍城而奔，或是殺入城門。

侵略如火的戰鬥讓馬超熱血沸騰，緊緊手中騎槍，抱拳向劉滄請戰。

「去吧，這座城是你的了，西域長史府定立此地，今後給朕守好樓蘭綠洲。」劉滄擺手，對馬超說道。

「喏！」馬超亢奮領命。

「揚名之時已至！此時不出，更待何時？隨某揚威！」馬超打馬呼喝，其後自有騎隊隨行。

說起來，先登、斬將、復仇、死戰、破敵、破城，最終歸結為建功立業，這些屬於漢軍比較常見的戰場口號。但其實漢軍在戰場上很少出現保家衛國之類的呼喝的。

建功立業！

揚名立萬！

搏命沙場，沒什麼說辭有理由比建功立業更該讓人熱血沸騰。

相比沙場中隨時都會流失的生命，『國』的概念就顯的有些蒼白縹緲了。

大漢這個時段，『家國』還沒有變成『國家』，即便身為大漢天子的劉滄也不能去瞎創一些奇葩口號。

或者說，某些能讓不經沙場之人感動的口號，才是對戰士們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