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恐怕是廢了
「噌~」
一把刀從魏子諸的對手腹部殺出。
這名匈奴首領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殺來,直瞪瞪的就到了下去。
「長官,我們快支持不住了,你快進去救王隊長吧。」
一聲呼喊從前面喊來,是一名特戰隊員。
魏子諸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一眼周圍,已經有很多匈奴朝他們包圍過來,而將近三百人的特戰隊員,也已經減半。
他自己肩膀上也受了一刀,鮮血汩汩流出,染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往裡面衝進去。」
他大喊一聲,帶頭朝著裡面衝去。很快就頂著敵人的衝殺,來到了剛才的大會堂。
此時王瓊已經跪倒在地上,雖然還在竭力抵抗,但是每一下都越來越輕。魏子諸看到這一幕,當即帶人衝上去,趕開了那日瓦。
此時那日瓦心中的鬱氣難消,對著特戰隊員死命的劈砍,將對王瓊的憤怒發泄到他們身上。
眾人的處境更加艱難萬分。魏子諸來不及詢問更多,只能一邊扶住王瓊,一邊跟著眾人拼殺出去。
但是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手裡的刀也已經卷刃,而匈奴卻還是一個勁的往裡面沖。
他們撤退的道路步履維艱,特戰隊員一個個拚命抵擋終究是寡不敵眾,開始接連失手被殺。
「都堅持住,李逵將軍很快就會來支援我們。」
此時魏子諸有些口乾舌燥,失血過多讓他開始精神恍惚。
他身旁扶著的王瓊早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斜挎跨的吊在他的身上,給他增加了更多的負擔。
但是他還是強打起精神,鼓勵這剩下的特戰隊員。哪怕他們現在只剩下二三十人了,也還在拚命的抵擋,用生命在開路。
「殺,快救駙馬爺。」
一陣喊殺聲響起,李逵帶著他的黑旋風營總算是趕來了。
此時魏子諸等人剛衝到卡特勒蘇部落的邊緣,所有特戰隊員都負傷了,站著寥寥無幾,卻還在拼殺。
黑旋風營的將士們將他們拉上馬,調頭開始朝外面衝鋒。
只是剛才衝進來他們是出其不意,現在敵軍有了防備,他們的進度直接就被拖慢了許多。
無數匈奴士兵衝過來,用身體擋住他們的路。
李逵不管不顧,帶著人一路朝著外圍沖了出去。然而當他再回頭看去,帶出來五千多人的隊伍,卻只有不到五百人還在。
而匈奴這邊,也派出大批的騎兵開始追擊他們。
匈奴騎射也是一流,在他們屁股後面追著,不停的放箭對他們就行干擾。
魏子諸早已經堅持不住暈厥過去,此時貼在李逵的後背上,鮮血順著馬背流淌到馬肚滴落在地上。
兩方人馬一個逃一個追,經過兩個時辰的追逐,終於看到了沙洲城的身影。
「看到沙洲城了,都給我沖。」
李逵大喝一聲,雙腿夾緊馬腹,速度又再一次提升。
剩下的將士也都提速,一瞬間和匈奴拉開了距離。只是匈奴也是御馬高手,很快就又追了上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轟隆~」
忽然火炮齊射,炮彈齊飛向追擊的騎兵群了,頓時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仔細看去,左邊密林之中有不少人影晃動,剛才的火炮就是從這裡射出的。
經過這麼一耽擱,李逵等人藉機拉開了距離,一鼓作氣沖回來沙洲城內。
追擊的匈奴不敢再追,於是打馬回營。這一步樹林之中的敵軍,他們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自己這邊追擊的人數也不對,自然是不敢賭的。
等匈奴撤退之後,這密林中的士兵才撤回去。而這些人,僅僅有十門火炮,和一百多名士兵組成,其餘的都是草桿做的草人,卻給敵軍造成了人數眾多的假像。
王騰早就安排好醫護人員,李逵一行人剛一回城,就被帶去救治了。
「所有人做好戒備,防止敵軍來襲。」王騰當即下令,以防對方反撲。
李逵腹部不知何時也中了一刀,只是剛才處於神經緊繃,根本沒有感覺,現在放鬆下來了,頓時痛感襲來。
「哎呦,老王快給老子找個大夫,我中刀了。」他大喊著。
實際上這個傷口只是破了他的甲,傷到了皮膚而已,對他來說還是扛得住的。
「駙馬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王騰哪裡有心情和他開玩笑,當即詢問起魏子諸的情況。
此時受傷最重的就要數魏子諸和王瓊了。其他的士兵雖然有傷,但都清醒著,大夫已經在挨個給他們上藥。
「駙馬爺昨晚傳信,讓我今日一早前去支援。我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王瓊那小子也快不行了。」李逵簡單的代過。
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只能是等這些傷員弄好之後才能了解情況。
「駙馬怎麼樣了?」此刻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魏子諸的傷勢。
他不僅僅是駙馬,還是大堯的帝師頂樑柱。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們都要提頭回去。
更何況他們跟隨魏子諸這麼久了,早已將他當作兄長一般,如果他死了,他們心裡也不好過。
「駙馬此次受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氣血大虧,恐怕要養很久才能恢復了。」剛剛為魏子諸診斷敷藥的大夫一邊手裡不停,一邊回答王騰的問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騰此時心裡算是放下了,只要人還活著,就不怕了。
「王瓊怎麼樣了?」知道魏子諸沒事之後,他們這才有功夫關心王瓊的傷勢。
「王大人的傷很嚴重,恐怕半年之內都無法下床了。就算之後康復了,也無法回復到全盛狀態,恐怕是……廢了。」
老大夫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說出了真實情況。
李逵等人如遭雷擊,這也是他手下的人,平日里關係也算不差,現在說廢就廢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而且他們當兵的,馬革裹屍還是他們最大的心愿,如今成為廢人,就算是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接受不了。
於是他們都默契的選擇了隱瞞這件事情,雖然不可能瞞得住,但是能瞞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