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白芍傷心
白芍更是緊張:「要是攝政王解不了小姐的預知能力的病呢,怎麼辦?
小姐是那麼不想做攝政王妃,那麼不想喜歡京城,從小到大我跟著小姐去過無數地方,見過無數人,可小姐從來不曾帶我去過京城,即使人人都說京城繁華。
治好了小姐病,以後都不預知什麼,小姐難道就要以身相許嗎?跟皇權沾上邊,蘇家以後又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若是依然治不好呢??小姐怎麼辦???怎麼我都覺得不是好辦法,嗚嗚嗚嗚……
小姐在江湖上跑了這麼多年,她瘋,她喜歡看美人,喜歡看長的好看的小姐,好看的公子,好看的花魁。
可公子你知道嗎?江湖行長的好看的人,大有人在,可小姐從未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多,即使再美貌的人,她也只是撩撥幾句,過後就忘了。
只要那個狐媚子,就是天染公子,是她主動招惹了還想負責人的,所以小姐才用計謀把他拐出了京城。」
蘇一弦不說話,她知道白芍說的都是真的,可那又能怎樣,事已至此……
白芍眼睛里都是淚珠:「那個狐媚……天染公子,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只要眼睛不瞎誰看不出來,他對小姐的心意,不然小姐豈會那麼容易就把狐媚……天染公子拐出了京城。
若天染公子身上的毒蠱被拔出乾淨,重回健康,若小姐能回來,他們定然能成為一對讓世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蘇一弦將白芍緊緊摟在懷中:「再哭就不好看了,有時候有緣之人,不一定有份,緣分也需要天時地利,夜天染固然不錯,但誰也不能否定南宸的優秀。
若妹妹敞開心扉,未必不能接受南宸,畢竟他們倆個可是明斗,暗鬥了那麼漫長時間,雖然嘴上不說,暗地裡對對方也都是欣賞的。」
「嘶……」
一聲長長的馬鳴響起,素所帶著蘇家人受傷的人歸來。
素所遠遠便看見了蘇一弦與白芍,連忙奔到跟前,勒住馬。
下馬之後恭敬拱手一禮,隨即湊近一步調侃道:「公子……你和白芍姑娘是跑出來談戀愛?是被毒無名那老頭攆出來的嗎?」
白芍臉色一紅,卻是心急的沒時間害羞:「素所,小姐呢,我的小姐呢,她呢,受傷了?在後面?我去找……」
蘇一弦一把拉出她:「不用找了,你讓素所歇口氣,慢慢跟你說。」
素所從馬上的包袱里,拿出黑色的木盒與蘇錦瑟親手寫的書信,一起交給蘇一弦。
「素所慚愧,沒有保護好小姐,讓小姐陷入險境,地宮裡幸得攝政王相救,如今在瑪索的行宮裡養傷,這盒子里是毒蠱王,小姐說公子看了書信,便會明白她的想法。
蘇一弦知道一些大致的情況,蘇錦瑟用小翠鳥給他傳了一些情況,只是小翠鳥能表達的事情太少了。
素所道:「據說當時在地宮裡非常驚險,小姐差點與活死人同歸於盡,是攝政王不顧性命,及時趕到下了地宮,才救了小姐,毒蠱王也是攝政王帶上來的。」
白芍聽著素所的話,急的眼睛都紅了:「怎麼用攝政王救?你們呢?你們去了那麼多人,你們怎麼不去救小姐?」
素所低著頭:「公子,我沒有跟著小姐地宮,小姐對我另有安排,當時小姐西南的情況十分複雜,地宮裡的活死人的數量是我們實現沒想到的,小姐當時也是怕蘇家人過多傷亡,所以只帶著五十幾人下了地宮。」
白芍都快瘋了不行:「五十幾人?那要你們去那麼多人有何用?」
蘇一弦拉住她:「妹妹這麼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與想法,你知道她的,她一旦做出的決定,很難改變的。」
白芍不是要怨誰,他們倆從小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一想到小姐回不來,以後要過著她不喜歡的生活,她就難受。
蘇一弦打開手裡的信件,先是嘆口氣,上面字啊,若不是他跟著妹妹這麼多年兩個人互通書信,這字他依然是看不過眼。
妹妹給他的信,他從不怕別人偷窺,這樣的信流到任何一個手中,看著都是鬼畫符,沒人能猜到她寫的是什麼。
看完信,蘇一弦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嘆息一聲:「命運弄人。」
白芍在一旁干著急:「公子,給我看看小姐上面寫什麼了。」
蘇一弦把信遞給她,白芍也是跟著蘇錦瑟這麼多年,鬼畫符她看了太多,但看到信上的內容時,手都在發抖。
「為何會這樣?為何呀?小姐當真願意嗎?」
蘇一弦揉著白芍的頭髮,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
早如此何必當初啊,兜兜轉轉還是要做攝政王妃,大動干戈這麼久,累死累活的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一切都回歸到了最初。
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誰叫夜天染的命,需要毒蠱我那個來說救,誰讓毒蠱王偏偏在西南,雖然西南非在這個時候反叛,而南宸不得不去鎮壓。
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總歸……一切都是天意。
半點不由人!
白芍拿著信件蹲在地上,頓時抹起眼淚,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小姐,小姐的命好苦,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我不服,我不信這是小姐自願的。」
蘇一弦看向白芍:「你哭的好醜。」
白芍一拳打過去,卻軟如棉花:「公子你壞,小姐從來不說我丑,小姐說我哭起來像小兔子一樣特別可愛,我要小姐。」
蘇一弦把白芍按在自己胸口,重重嘆息一聲:「你不服,你替她不甘有什麼用,這是她的命,別人干預不得。」
白芍哭的有些難受:「小姐那麼喜歡熱鬧的人,那麼喜歡吃好吃的人,可她從來不曾踏足京城半步,不是她不知道京城繁華,不是她不知道京城熱鬧。
她那麼千方百計的遠離那個地方,可現在……如今被逼的沒辦法,還是要去京城嗎?
小姐那麼努力的想要擺脫京城,那麼想要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她是那麼渴望自由,渴望山川河流的人,可偏偏到頭怎麼會這樣啊!」
白芍越說哭的越是凶。
蘇一弦心裡其實也不好受,蘇錦瑟喜歡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當時我跟她一起去西南,也許……」
白芍哭著搖頭:「小姐才不會讓公子一起去西南呢,西南地方本兇險萬分,還要奪毒蠱王,小姐把公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樣,才不會讓你去,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會讓你去的。」
蘇一弦拍拍白芍的頭,什麼都知道,就是還覺得不甘心,替妹妹不甘心,這個善良又可愛的小女子,怪不得妹妹那麼喜歡,走哪裡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