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幹嘛?
「幹嘛!!」黃三姑猛地轉身怒吼一聲,嚇了我一跳,可當她看見來人是我后,瞬間眉開眼笑的叫這我的名字,「唐藝?!」
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髮絲,「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聽見你要扒了我的皮,差點把我的魂兒都嚇飛了。」
黃三姑忽然嬌羞一笑,又故作生氣道,「哼,你回來了怎麼都不知道來找我,我好不容易跑來見你,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大門沒進去就被天寶閣的人給趕出來了。」
我倍感抱歉的看著黃三姑說,「你別怪師兄,她不是針對你,而是我惹他生氣了。
我上次路過畢節的時候,險些喪命,幸得被人所救,后又碰到師兄,他見我功力倒退,大不如從前。
一時為我心急,所以才對我嚴加管教,不許我分神分心,這才不讓我見你的。」
黃三姑聽聞我差點喪命,不由擔心不易,我安慰了一陣這才理解明真的用意,致使怒火全消。
「原來是我誤會你師兄了,對了棄族的人都很想念你,聽說你回來了,本來惠子也想跟來的,可是棄族有規定不得隨意出入,這才作罷。
只讓我代為轉達問好,還讓我告訴你,她給你的包袱里有各種藥物和銀針,你要記得遇到身體不適的時候就按照上面寫好的簽子服用。」
我看著黃三姑還在喋喋不休的交代的事情,連連點頭。
「對了,還有你之前給我寄回來的靈符我都收到了,不過你這人怎麼報喜不報憂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過舒坦日子去了呢。」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丫頭怎麼都不說想我,反而指責我。」我伸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黃三姑慌亂的眼神亂瞟,嘴上卻強硬的說道,「誰想你了,少胡說!」
我一眼識破,指著她上衣口袋裡露出來的平安福一角問道,「難道平安福不是為我求來的嗎?」
黃三姑被揭穿輕笑出聲,隨即拿出平安符交給我,「這是我順帶著為你求的,可不是特意的。」
我握著平安符,心裡暖暖的,我也從懷裡掏出一串紅珠手串,「這是我在一家玉石店裡買的,一直帶在身上,想著務必要給你戴上。」
我握起黃三姑的手,小心翼翼的為她戴上,生怕抓疼了她。
看見手串我才想起正事,「對了,這次回來我不會過多久留,可能過幾天就要離開了,扭腰切記這幾日你不要離開棄族領地,我總覺得你會遇到危險。」
黃三姑戀戀不捨的撫摸著手串,忽然看見我嚴肅的表情,心知我是遇到了什麼事,「怎麼?你是不是遇到白澤他們了?」
我搖搖頭,「只怕這次遇到的對手要比白澤可怕的多。」
我說完后,看了看天邊已經時候不早了,雖然和黃三姑沒呆夠,可為了她的安全,我必須收起兒女私情。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棄族!」我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感受著這得來不易的溫暖,再見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路上黃三姑對我說了很多的話,每個字我都聽的很認真,對她的每個問題我都思考再三給處建議。
可時間過的很快,就好像上一秒我們還在天寶閣的山上,下一秒就已經來到了棄族領地了。
我戀戀不捨的看著黃三姑,她也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良久,她才問我,「你真的不進去和大家打一聲招呼嗎?」
我看著棄族的入口,最終搖了搖頭,並一再囑託,「切記,萬不可再出棄族領地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
「好了,我會聽你話的!」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被黃三姑輕輕捂住了嘴,並保證道。
我放心的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想就這樣一輩子牽著不放開。
「等我回來。」我認真的看著黃三姑,交代著。
黃三姑眼眶為潤,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如蜻蜓點水一般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轉身離開。
我能感受到黃三姑的視線一直就在背後,她在看著我走遠,而我連回頭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怕這一回頭就再也走步了了。
……
等我再次回到經閣的時候,卻不見了明真的身影,兒經閣的整體氣氛都降至了冰點,周圍的人都時不時的偷瞄我。
就好像再看「瘟神」一樣,就在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有一個小道士壯著膽子走到我身邊。
他像做賊一樣,悄聲說道,「唐藝師叔,你快去看看明真師叔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怒火。」
我瞬間明白,明真這是在生我的氣。
我躊躇著來到他門口,再三為自己鼓氣,然後抬手敲響了他的房門。
叩叩——
屋子裡沒有聲響,難道他不在房間?
我不死心的又敲了幾下,裡面依然沒有響動,於是我試探著推開房門。
居然沒鎖,我遲疑的走了進去,卻見明真在床上禪定。
我不敢輕舉妄動,便靜靜的站立在他面前,耐心的等著他禪定醒來。
房間內靜的哪怕掉根針都能聽見,就這樣我從白天,等到了月掛東南枝,可明真就像石像一樣一動不動。
我感覺到兩條腿已經失去了知覺,連一步走走不了了。
「師兄,我知道錯了,您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就是別不理我,我知道違反規定私自下山,可我找玲瓏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你……」
「好了,你別再說了,你出去吧!」
明真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看我一眼,語氣冷的像冰山一樣。
忽然我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明真睜開眼睛蹙眉看著我,「你這是幹什麼?別以為你跪下我就會原諒你!」
嗯?跪下?我這是沒力氣栽倒了好不好,哎,算了跪就跪吧,只要師兄不生我的氣,我甘願了。
「你不理我,沒我就一直跪下去,直到你消氣為止!」我端正身體,跪在他面前,口氣堅定道。
我篤定他會心軟,然後會原諒我,之後我們的關係還會一如從前。
「那你就跪著吧。」豈料明真亳不講情面的又閉上眼睛開始禪定。
「我……」我失策了。
於是乖乖的跪在他面前,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就這樣我如受刑似的,度秒如年,直到天上升起太陽,我迷迷糊糊間聽到明真有響動,忙打起精神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