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晚上和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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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煙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抹笑道:「你高興就好。」
她說完氣哼哼地想走,夜君扉拿起桌上的棋子朝她一彈,她只覺得腿一軟,一屁股跌倒在地。
夜君扉緩步踱到她身邊道:「我剛才的條件這麼快就忘了?需要我剁掉你一根手指提醒你嗎?」
「不用!」林岫煙哭喪著臉道:「我沒有想跑的意思,只是讓廚房給你做些點心。」
主要是她跑了也沒有用,以他近乎變態的處理方式,她要跑了,他能殺了她全家。
夜君扉伸手將她扶起來,再為她理了理略有些散的頭髮,溫柔地道:「你下次要做什麼先跟我說,免得我誤會你。」
「畢竟我每次誤會你的時候,吃虧的那個人是你。」
林岫煙:「……」
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夜君扉又替她整了整衣衫,含笑道:「你家廚子的千層酥做得不錯,讓他多做一點。」
林岫煙沮喪地吩咐婢女讓廚房做些點心過來。
她交代完后,夜君扉半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下巴,氣定神閑地道:「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
林岫煙有些意外:「上課?」
「對。」夜君扉不緊不慢地道:「你爹既然請我教你禮儀,他付了銀子,那我就會做好這件事。」
林岫煙因為他這句話想起上輩子他教她禮儀的事,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忙道:「禮儀這東西我會的,就不勞煩你來教了。」
夜君扉問:「你會?你走幾步給我看看。」
林岫煙硬著頭皮往前走,只是她沒走兩步,身上就被他用棋子彈了好幾次。
棋子打在穴位上,生疼!
夜君扉的語氣十分冷漠:「就你這連路都不會走的樣子,竟敢說自己會禮儀?」
林岫煙雖然活了兩輩子,很多事情都很開竅,可能這事被他收拾得太狠生出了逆反心理,無論如何也學不會。
她欲哭無淚!
她決定轉移注意力:「我就一介商女,這東西我學了也沒什麼用。」
「我爹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那邊我來應付,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拿到血玉草吧!」
夜君扉盯著她看,她被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後他才道:「你說到你爹,我想起一件事。」
「我們初見時你說你爹癱了,然後你把我的衣衫脫了……」
林岫煙不想他翻舊賬,立即打斷他的話道:「這證明我太有先見之明了!」
「你現在是我的夫子,也就是我的師父,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可不就是我爹嘛!」
夜君扉:「……」
這樣她都能圓過來,也是個人才。
他笑得十分溫柔:「也是。」
林岫煙看到他這樣笑心裡毛得不行,忙避開他的目光,整個人也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
她忙用血玉草的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這一下午還算安穩,他沒怎麼為難她。
她覺得她應該是逃過一劫了,只是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了。
她晚上準備睡覺拉開帳子的時候,看見他躺在她的床上。
林岫煙大驚,忙把衣衫拉緊,指著他問:「你……你真要跟我一起睡?」
夜君扉點頭:「是啊,我拿了你爹的銀子,當然得好好勾引你,我還想賺那一千兩黃金。」
林岫煙:「……」
她今天跟他鬥智斗勇了一下午,早就累得不行,這會真沒力氣再跟他折騰。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打開旁邊的柜子,把備用的被褥拖出來,打算打地鋪。
夜君扉清潤的嗓音傳來:「上床來。」
林岫煙裝作沒聽到,沒搭理他。
他的聲音更溫潤了幾分:「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過來,我就打開門對外喊,就說你對我用強。」
林岫煙:「!!!!!」
她知道他這人說得出做得到,她哪裡敢不聽,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又把被褥收了起來。
那邊夜君扉在數數:「一……」
林岫煙剛把被褥塞進去,就聽見他直接數:「三。」
林岫煙:「……」
他要點臉吧!
下一刻她感覺到了滿室的寒光,她只覺得身上一涼。
她一下子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等她弄明白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劃得稀巴爛。
下一刻,稀巴爛的衣衫從她的身上滑了下來。
她驚恐地抱住了胸前的衣衫,一根腰帶飛過來系在她的腰上。
夜君扉扯住腰帶的手微微一用力,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被拉到床畔。
她一個不穩,身體就栽在床上,錦被拉起又放下,剛好將她遮了個嚴實。
下一刻,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把她往裡帶,她的身體便撞上一具結實的身體。
她此時不著寸縷,而他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寢衣。
兩人靠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紋理分明的流線型肌肉。
他身上夾雜著淺淡的松柏氣息,就這麼盈滿了她的鼻腔……
在這一瞬間,林岫煙的腦子一片空白。
夜君扉原本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乖一點,不要在他的面前耍花招。
可是當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時,細滑溫軟的觸感傳來,他第一反應是想把她推開。
他又覺得真推開她了,以她刁鑽的性子,怕是會笑話他,以後他也休想鎮住她。
於是,他將她扣進了懷裡。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的時候,他聞到了她身上的芝蘭香,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溫香軟玉滿懷。
他的身體不由得一僵,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
他故作淡定地道:「不要試圖做任何違逆我意思的事,否則……」
他略有些僵硬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背。
林岫煙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前世被他拿劍砍斷腦袋的美人,她好不容易重生,她不想死!
她覺得她真是瘋了,才會有剛才那樣的反應。
剎那間,她全身不受控制地綻出雞皮疙瘩,深吸一口氣道:「不敢了!」
她試圖緩和氣氛道:「你剛說要數到三的,可是你沒有數二!」
夜君扉壓下內心洶湧的波濤,面無表情地道:「我只說我數到三,又沒說我一定要數二。」
林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