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喝了一缸醋
「沈城主真是太客氣了,我雖然對古畫略有研究,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沈城主可不能全聽我的意見。」
「自然,蘇姑娘只管大膽的說出你的想法就好。」
沈墨淵朝著蘇婉姝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一起朝著沈墨淵的書房走去。
白團團窩在蘇婉姝懷裡,心中滿是得意。
因為黃朵朵就是沈墨淵書房裡伺候的小丫鬟。
黃朵朵前幾年遭遇雷劫,差點沒被劈死,當時沈墨淵帶著人種在山上打獵,救了奄奄一息的黃朵朵一命。
為了報救命之恩,黃朵朵化身小丫鬟,特意來找沈墨淵報恩。
蘇婉淑和沈墨淵剛走到書房門口,白團團蘇婉姝懷中一躍而下,朝著黃朵朵就飛奔過去,還是乖巧的落在她肩膀上。
「見過城主,蘇姑娘。」
黃朵朵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見蘇婉姝和沈墨淵來了,上前行禮。
「朵朵,你帶著糰子去花園裡玩。」
「是。」
黃朵朵略有些嫌棄的把白團團從肩膀上拽下來,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是溫柔的,捏著白團團的後頸,轉身往花園走。
滄瀾城作為蒼齊國幾大主城之一,城主府自然是極為豪華的。
沈墨淵有一間專門會客的書房。
偌大的書房裡,放了好幾個多寶架,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珍奇物件。
因為蘇婉姝是女客,沈墨淵讓人特意把門拉開,改用屏風擋住夏末的熱氣。
「蘇姑娘請看。」
沈墨淵帶著蘇婉姝走到一個多寶架上,他從中抽出一幅字畫來。
畫打開,是蘇婉姝曾經認識的一個大師流木畫的秋日圖。
畫上是一片碩果累累的果園,幾隻小麻雀站在枝頭。
流木有個習慣,喜歡在畫作上隱藏自己的名字。
蘇婉姝仔細查看了片刻,就在小麻雀的爪子上,看到流木的名字。
「這幅畫是真跡無疑。」
「沈城主可用放大鏡看一下。」
蘇婉姝指了指小麻雀爪子上。
「原來傳聞是真的,流木大師真的喜歡在畫作中隱藏自己的名字。」
「嗯,流木大師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是他祖父給他起的。」
「蘇姑娘果然見多識廣。」
沈墨淵笑眯眯的又從多寶架上,拿下一本樂譜來。
「不知道蘇姑娘是否精通音律,無意間我從一個古董商人手裡得了這本古樂譜。」
「但因為在下並不是很精通音律,也就遲遲沒試一下,古樂譜上的這首鳳求凰,是否能真的演奏出來,畢竟傳聞中的鳳求凰已經失傳百年,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鳳求凰。」
蘇婉姝接過沈墨淵遞過來的樂譜,第一眼就感覺封面上的字跡有些熟悉。
當她打開樂譜,映入眼帘的第一首曲子,正是鳳求凰。
在看鳳求凰旁邊兩個漂亮的簪花小楷,有那麼一瞬間蘇婉姝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采采,這兩個字打開了,蘇婉姝曾經珍藏起來無數關於孩子們的記憶。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過采采兩個字,心情複雜的說道,「這首鳳求凰是真的沒錯,旁邊這是曾經一位公主的閨名,估計早已經沒有人知道。」
不到三百年的事情,足夠讓一些記憶消失。
當下除了蘇婉姝和蕭慕言的記載還比較多,關於幾個孩子的記載已經少之又少。
「竟然是真的。」
沈墨淵略有些吃驚,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找到失傳已久的鳳求凰。
「蘇姑娘,在下雖不擅長音律,但古琴還是會一點,不知道蘇姑娘有沒有興趣聽在下彈奏一曲。」
「沈城主太過客氣了,能聽沈城主親自演奏古曲,是我的榮幸。」
此刻的蘇婉姝被無數曾經的記憶困擾,她到是很想聽一聽采采曾經經常練習的鳳求凰。
兩人坐在蒲團上,沈墨淵調試了一下古琴的琴弦,按照曲譜彈奏起來。
熟悉的音律響起,蘇婉姝滿心的思念無法訴說。
而彈奏的沈墨淵,見蘇婉姝仔細聆聽自己彈奏鳳求凰,心中的快樂都要溢出來了。
他心中暗想,蘇婉姝是不是也心悅與他,否則她怎麼會坐下陪著他一起聽鳳求凰。
沈墨淵卻不知道,蘇婉姝坐下聽鳳求凰,根本就沒想過他,而是滿腦子都是采采,是曾經他們一家幸福的生活。
兩人一起在書房彈奏失傳已久鳳求凰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京城。
收到消息的蕭岩,手裡的毛筆突然應聲而斷。
「確定是鳳求凰?」
「屬下打聽的很清楚,這會滄瀾城裡已經有不少人去找沈墨淵,想要復刻鳳求凰的曲譜。」
「好啊,婉兒,你說你想去外面看看,不想被困在皇宮裡。」
「你說你不喜歡皇宮裡的生活,看來並不是,你只是不喜歡守著朕罷了。」
蕭岩只要一想到,蘇婉姝和沈墨淵一起在書房裡,彈奏鳳求凰,他就嫉妒的發狂。
如果不是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他真想現在就殺去滄瀾城。
他想要好好問問蘇婉姝,是不是看上沈墨淵那個小白臉了,他除了一張臉好看外,毫無用處。
蕭岩心中瘋狂吐槽蘇婉姝,恨不得立馬出現在他身邊。
他完全忘記,自己和蘇婉姝只是合作關係,他又有什麼臉面吃醋?:魰斈叄4
「繼續給我盯著沈墨淵,如果他很閑,就給他找點事情做。」
「屬下明白。」
暗衛走後,蕭岩根本無心在處理朝中事務。
他猶如一頭暴躁的獅子一般,很是不爽的在御書房走來走去。
「萬公公,傳朕口諭給沈墨淵,讓他把滄瀾城的稅收提一提,就說國庫空虛,今年秋末冬初,趁著泥土還沒上凍,朕要拿銀子休整運河,這筆錢就讓他這個滄瀾城的城主來想辦法。」
「是,老奴這就去。」
去傳口諭的萬公公心中暗暗吐槽,皇上這是見不得沈墨淵又一點空閑啊。
給沈墨淵安排了工作,蕭岩依然不解氣。
於是他來到桌前,給蘇婉姝寫書信。
剛才還一肚子話的蕭岩,坐到書桌前,卻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