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訂婚快樂

第499章 訂婚快樂

說著,滄封禹就和秋正佑稱兄道弟地走入廳內。

行走間,二人又進行了一番登峰造極的相互吹捧,一時間竟如親兄弟似的。

滄淼、秋顏也入了廳。

滄淼入座時選擇了和他母親頗遠的位置,秋顏發現他由頭至尾沒有和他母親說一句話,或是朝他母親看過去一眼。

他眼底有著壓抑著的受傷神情,那種害怕被遺棄的神情,使秋顏心疼極了。

秋顏立刻去沖了一杯蜜水,遞給了滄淼。

滄淼將蜜水飲下,心中一動。

秋顏便在他身側坐下來,靜靜的陪伴著他。

聽著雙方父母在談婚論嫁。這屬於她和神醫的訂親現場,有些暗潮洶湧,卻難掩她心頭甜蜜。

童寒覺得自己很多餘,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道別離開,他茫然地立在廳外,看著秋顏和滄家談婚論嫁。

他既心痛,又惋惜,同時他又不能和御賢王反目,身份之別,他莫名無力,若是秋顏找的男人比他不如,他倒不至於如此難受,但秋顏的新任比他權勢大太多太多,他感覺到自己很挫敗,男人的尊嚴受到重擊。

他又捨不得離開,彷彿一走,秋顏就是御賢王的了,他深深地注視著秋顏,希望秋顏可以念在他們二十五年的感情的份上,停止和御賢王談婚事。

他滿腦子都是秋顏,他素來嚮往的權勢,突然被他拋擲腦後了。

滄封禹先行開口,「秋老將軍,犬子仰慕貴千金的威風,有與她結為連理的心意,我們二老今兒是專程登門來提親的。貴府所有的條件,我們都答應。以後孩子到我們家,我們會當小祖宗供著的,不會讓孩子受一點苦的。」

秋顏聞聲心中一暖,滄叔叔好親切,童寒的父母對她就比較挑剔了,總嫌棄她沒有女孩兒樣,訂婚時對她提了很多要求,甚至要求她卸下軍裝做一名閨房內足不出戶的聽話的兒媳。

她看了看滄淼在袖底的手,便將他的手指握了兩根。

滄淼手一動,便用修長的手將她的手握住了,十指交扣。

童寒見那交扣著的十指,猶如誅心。

秋正佑心情大好,「御賢王爺是個好人。原我不敢生攀附之心,只想讓秋顏認親孝敬他。若是能結親,這是一樁大喜事。御賢王爺對秋顏照顧有加,老夫心裡也分外感佩。孩子們只要情投意合,這些虛的金銀禮品,都是小事。只要對秋顏好,哪怕是個窮小子也無所謂。對秋顏不好,是北靖王之子,也不行!」

門外的北靖王夫婦臉上熱辣辣的羞窘至極:「......」

滄封禹笑道:「那麼這個婚期您看是?」

秋正佑說道:「這,御賢王爺是什麼想法?」

滄淼沉聲道:「四月初八。本王打算在四月初八將秋顏迎進門來。」

秋顏心中猛地一撞,就是三天後啊,屬實是…趕進度似的。

秋正佑又道:「秋顏以為呢?」

秋顏看看滄淼,低頭道:「我聽神醫的。」

滄淼心間猛然一緊,她真的好乖好溫順。當然,餘生我是不會把她逼急,讓她有機會撕了我的。

童寒心中如被剜絞,四月初八,原是他和秋顏的婚期啊!他惶惶然記起,曾經御賢王爺說過要給他一份賀禮,既驚且重,他倏地邁進廳內,澀然地問道:「爺,你說的給我的大禮,便是你在四月初八這天迎娶秋顏嗎?」

滄淼半眯著眸子道:「不全是。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明兒早朝時送給你。」

童寒已經快窒息了,他覺得自己被摧毀了一般,有種難以發泄的悶窒感,他近乎絕望地看了看秋顏,揖手道:「爺,我先告退了。秋顏,祝你訂婚快樂。二十五年情分,你夠狠。」

秋顏沉聲道:「謝謝。祝你仕途順利。」

童寒嘴角微微一澀,明兒早朝,朝中一蟒二十年不上朝,明兒上朝必然是發落我,我的未婚妻和他的新任未婚夫,和起手來參我,我...好難受啊。

他腦中一片空白,走出廳外,遠遠坐在秋府的石椅上,抱著古琴,看著滿院丁香,他突然發現,護國公的位子,沒有秋顏緊要,他眼下,只想要秋顏回來他身邊。

童昌拓對連欣道:「這次和秋家和好是不行了。秋家退婚已成定局。只是你想個辦法,求求秋顏,讓她莫要在朝堂上與童寒反目。婚姻不在,別再毀了童寒的前程,耽誤了童寒一輩子。」

連欣看了看那邊滿臉傷心的兒子,道:「好的老爺。」

說著連欣便把秋顏的貼身婢女招過來身邊,輕聲道:「彩兒,你去給秋顏傳句話,教她出來片刻,只說伯母跟她說二句。」

彩兒嘴角無奈地牽了牽,倒也不怠慢,只說:「您稍等。我去回過小姐。」

說著來到廳內,覆在小姐耳邊道:「小姐,童夫人說請您借二步出去說兩句話。」

秋顏一怔,點了點頭,便對滄淼說道:「我出去一下。」

滄淼牽著她手,似乎生怕被拋棄,他竟紅了眼眶,半開玩笑道:「見前婆婆?不準去。心軟使不得。」

秋顏抿了抿唇,她越發察覺,他缺乏安全感,生怕被遺棄,「畢竟是長輩,我三兩句就打發了。」

滄淼心底一疼,到底放開了她,她心裡,童寒是有些地位的吧。

秋顏出得廳,來到廊下。

連欣把秋顏的手握住,「孩子,前一段時間,你被摘羽奪令,伯母沒有盡到責任去關心你。是伯母做得不好。伯母給你陪個不是。」

秋顏輕聲道,「都過去了。」

連欣嘆口氣,「你或許覺得伯母為人虛假。實際並不是的。現在大局已定,你有更好的歸宿,儲君仲父,那數一數二的人,伯母知道童家是留不住你的心了。」

「伯母。」秋顏聽著也不大舒服,「我不是攀高枝。我直到這次任務結束之前,我一直是要和童寒走一輩子的。是他做的事,讓我心寒。」

連欣怔了怔,到底護著自己的兒子,「實際最多是你二人性格不和。他希望你溫柔顧家。他是好功利了些。漠底你對他一激將,他就火了。」

「伯母如果是來指責此事錯誤在我,倒免開尊口了。我還有事。」秋顏不悅,「或許就是你這樣的態度,才使童寒凡事以他自己為中心吧。」

連欣慌了,忙說:「孩子,看在童家和秋家是世交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在朝堂上揭發童寒的所作所為,說他是軍中毒瘤,不顧同僚,為謀利益不擇手段。這些話都太重了,你這麼一說,他仕途就完了。感情失意,官場在失意,他就毀了。」

秋顏別開了臉,沒有說話。

童昌拓咳嗽了一聲。

連欣眼尾里看了看童昌拓,隨即倏地跪在了秋顏的腳邊,「孩子,伯母給你跪下了。你就看在伯母就那一個兒子的份上,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左右你已經得了護國公的位子了。何必把他治得太慘呢。」

秋顏見老人家竟然跪了,她倍感壓力,她拉著連欣的手臂說道:「使不得,伯母起身吧。」

連欣不肯起身,憑秋顏怎麼拉也不起身,施壓道:「若是我一人跪你不行,教北靖王也來跪你。」

童昌拓繼續施壓:「是啊,伯父也可跪你。」

秋顏嘆了口氣,「我考慮一下。」

連欣仍不起身,又繼續道:「孩子,你心地善良,縱然你不去追究。我只怕裡面那位爺,不肯善罷甘休。他方才瞧見童寒與你親近,他的眼神如要將童寒治死。你萬萬要與他求情,讓他明日務必不去早朝啊。他二十年不早朝,早朝一次,必定教他所參之人出名。伯母這心裡,慌死了。」

秋顏嘆口氣,她心裡好亂,她和童寒從小一塊長大的,鬧得這麼不愉快,她挺難受的,但是童寒的行為真的不值得原諒,並且軍中不能有童寒這樣的心術不正之人,「您起來吧。您是長輩一直跪著不像樣子。傳出去,我成什麼人了。」

連欣見她語氣軟了,「伯母就把事情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考慮啊。」

秋顏並沒有應承,「你回去該勸童寒,吸取教訓,往後不要再犯。我倒以為這次他應該受些磨難!」

連欣和童昌拓又與秋顏客套二句,便要離開,走至院中石椅,叫上童寒一同離去。

童寒來至門處,竟坐在秋府門檻上不肯走了,只對父母說道:「二老回吧。我再坐會兒。我怕一走,再也進不來秋府了。」

連欣道:「不可胡鬧。少在御賢王眼皮子底下表現。」

童寒紅著眼睛道:「我已經這樣了,秋顏都被我弄丟了。我什麼都無所謂了,大不了一死。」

連欣落淚了,「兒子!」

「爹娘,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裡再坐會兒就回去了。」童寒抱著古琴,秋顏是否會對我於心不忍,中途和御賢王停止談婚論嫁。

北靖王對夫人道:「你先回家。我進宮去面聖,我當年軍功顯著,我主動和帝君說寒兒是一時糊塗和秋顏起了些小摩擦。希望帝君可以私下賣我一分薄面。真到明日早朝,不單寒兒,老夫怕是也……」

連欣回到童府,全府通明,等著老爺回家。

北靖王來到宮裡,宮人在宣武門幫他進去傳了話,不多時海胤來了,海胤與他笑道:「裡面幾位大人在與帝君議事。帝君說回了你老,明日早朝後與你再議。」

北靖王心涼了大半,帝君竟不見我,是否帝君在扶御賢王?我童家……完了。

北靖王自衣袖間掏出三張地契,悄悄在夜色里塞給海胤,「海老爺,這是皇城西直門上的三處宅子,您老笑納。」ζ°.XX.♂

海胤將地契又悄悄遞迴去,「帝君不見你。我是左右不了的。再有,我不缺宅子,我缺蟒崽子。」

北靖王:「……」

海胤又問:「你是不是從秋府過來的。」

北靖王一怔,「是啊。」

海胤輕輕一咳,「我知道問你猶如捅你,但是我忍不住了,那個…御賢王爺給秋顏提親,成功了沒有?」

北靖王這一晚上真是受夠了,被滄封禹在秋府奚落之後,跑來宣武門接著被海公公捅心窩子。他把衣袖一拂,哼了一聲就調頭走了。

海胤跟了二步,「嘿,沒有格局!不過,你這麼不如意,說明滄小子提親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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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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